許翎辦完手續(xù)就回去看白易,坐在白易身邊,這才感覺身心疲憊,累的快睜不開眼睛了,可是還有事兒在心里惦記著,于是給程青打了電話,告訴他白易這邊的情況。
不一會兒,程青抱著孩子來到白易病房,白易蒼白的臉毫無血色,躺在病床上昏迷著,程青和孩子看到嚇壞了,程青一時間也不忍心怪白易了,但是卻把所有情緒發(fā)泄在許翎身上。
小聆早就掙脫程青的懷抱趴在白易身邊叫媽媽了,孩子哪見過這種陣仗,嚇得哭了。
程青一把提起疲憊不堪的許翎,按在墻上,抵著許翎的脖子,狠狠的說道,“你就是這樣愛白易的!看你當初說的那些話!虧我還相信你對白易是真心的,現(xiàn)在白易都鬧到自殺了!你可真行!要知道你是孩子脾氣,我說什么都不會讓白易和你在一起!我就知道白易找你這樣的小男人沒什么好結果!”
呵,你現(xiàn)在了說這種話,那會兒背叛白易,把女人帶回家的時候怎么不心疼白易了?看我倆出事兒了,來當好人了,馬后炮!許翎心里這么想著,但實在沒勁兒和程青說了。于是忍了。
程青以為許翎的忍耐是承認了,心有愧疚,于是也不為難許翎,這次孩子能找到,他知道許翎做了很多,程青放開許翎,感覺許翎的動作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兒,但也不關心,沒有問。許翎的胳膊就這么一直垂著,不敢動,一動就生疼。
程青和孩子一直等著白易醒來,知道白易擔心孩子,程青一直沒走,就和許翎在病房里尷尬的坐著,小聆哭累了,早就睡著了。許翎給白易安排的是單間,環(huán)境還比較好,小聆就在旁邊的床上睡著,程青半靠在旁邊哄著孩子,許翎就拿了板凳坐在白易病床邊上,早就累的不行了,但強撐著,低著頭盯著白易看。
傍晚了,白易才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喊“小聆”,許翎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趕緊站起來叫醫(yī)生,白易扭頭看見旁邊的程青和孩子,激動的哭了,想要伸手抱孩子,但渾身無力,身上還插著一些管子和醫(yī)療器械的線,程青見狀,趕緊把小聆抱到白易床上,讓母女倆親近親近,程青就坐在白易旁邊,和白易一起看著孩子,詢問著白易的身體狀況,一家三口好不和諧!許翎叫醫(yī)生進來時,恰好看到這一幕,被刺的眼睛發(fā)疼,心里更疼。
醫(yī)生給白易做了簡單的檢查,就告訴許翎沒多大事兒了,就是最近要好好補補身體,失血多了!要養(yǎng)不好,身體會落下病根兒的,許翎都一一記下了。說實話,許大公子真沒這么上心對待過任何人,任他老子老娘,爺爺奶奶,都沒讓許翎這么上心過。
白易想要起來,看看孩子,喝點水,許翎想要上前一步扶白易,可是又遲疑了一下,看著程青說道,“要不你來吧!”
程青沒說什么,過去自然的扶起白易,給她倒了水,喝了,又給她背后墊了枕頭,讓白易舒服的靠著。白易看到小聆就好了大半了,不過身體還是很虛弱。看見白易精神狀態(tài)還不錯,許翎心里的石頭也放下了,能給白易找回孩子,看見白易沒事兒,比什么都強!許翎又出去給自個老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白易病了,自己要照顧白易,讓她燉些補血補身體的湯,叫司機送來。
許媽媽聽了就自己懂了,想著自己兒子和白易都要談婚論嫁了,這也不算什么事兒,補血的湯燉著,又去買了一堆補血補氣,對女人好的補品,統(tǒng)統(tǒng)叫司機送去!她想著白易肯定不好意思見她,也就沒有親自去,畢竟還沒結婚,就先鬧出個流產的事兒來,任白易生過孩子也會難為情的,想著等過段日子再去看她。許媽媽自己瞎想著,買了一大堆,可是要好好保養(yǎng)身體,以后再給他們許家生個大胖孫子!
司機很快就把東西送到,許翎看著一大堆婦女補血補氣的保養(yǎng)品,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程青還在,也不能再給自個老娘打電話說什么,只好什么也不解釋,伺候白易吃點東西,程青看了看那些東西也沒說什么,想到白易和許翎的關系,心里的確有點不舒服,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樣?婚都離了,自己也又結婚了,又有什么資格說呢?
程青呆了一會兒,看天色不早了,就和白易說要走了,帶孩子暫時先住一晚,明天再回SJZ。
許翎沒心,和程青說道,“別在外面住了,我給你鑰匙,去白易家里住吧!現(xiàn)成的,看孩子在外面住的不舒服!”說著回去拿鑰匙。
程青也不知道該不該拒絕了,這孩子也太實誠了,讓自己女朋友的前夫去住自己給女朋友買的家,這也只有許翎能做出來了!
白易也點了頭,程青沒說什么,拿著鑰匙走了。
白易一直避免和許翎說話,但現(xiàn)在只有兩人了,白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許翎。許翎也不說什么,就是伺候白易吃了飯,又去外面打了熱水,給白易擦了臉,又想脫了衣服給白易擦擦身上,這時白易捉住了許翎的手,不讓他動。
“別鬧了!折騰了這么久,你肯定身上不舒服,我給你先拿熱水擦擦,你好好睡一覺!”許翎溫柔耐心的安慰白易。
白易不說話,也不放開手,別扭的把頭扭到一邊不看許翎。
“嬋兒,我知道你想什么,孩子找到了,你也放心了!有什么事兒等你好了再說!現(xiàn)在主要是把身體養(yǎng)好!聽話!松開!”許翎哄著自個這祖宗!
白易松開手,也不想矯情了,看著許翎在盆里洗著毛巾,忽然發(fā)現(xiàn)許翎只用一只手動作著,不禁開口問道,“你手怎么了?我咬的?”
許翎笑了一下,拿著熱騰騰的毛巾走過來給白易脫衣服,“嗯,被小狗咬的!沒事兒!小狗沒下狠嘴!我還不至于殘廢!就是剛打了狂犬疫苗,等會兒才能動!”說著單手給白易擦洗身體。
白易有點害羞,一只手輸著液,就用另一只手想要拿過許翎手里的毛巾,想要自己來,許翎見狀抽出手說道,“別動!再跑針了!和你老公還害什么羞?你什么樣子我沒見過?”說著還壞笑一下。
白易被她說的更羞了,皺著眉頭,不理他,許翎認真仔細的給白易慢慢擦著身體,一寸都不放過,看著白易赤裸的身體,許翎此時此刻都沒有半點情欲,他心里只想著白易能早點好。他只心疼眼前這個人。他對白易的情欲只是單純的來自于對白易的愛,只有愛更深更濃,面對白易,他不是只滿足于下半身的雄性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