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吳洋急匆匆進了化工廠,安然心中暗罵,去抓感染者,又不是去投胎,急有什么用?
正準(zhǔn)備下車的時候,聽見魏冬的話,他又退回來將車門關(guān)上,問:“你還有什么沒說?”
兵法有云:知此知彼,百戰(zhàn)不殆。
化工廠里情況不明,而作為白虎組的主管,魏冬肯定比較了解里面的情況。向魏冬了解一下情況,對行動更有幫助。
“我要我跟你們說的有兩件事。”
魏冬說道:“第一,宮文海被我們逼到了工廠的倉庫區(qū),也就是西北角,碧霞路和仙霞路的交界口。第二,不久前得到消息,倉庫里還有易爆品沒來及清理,要格外小心!”
安然忙問:“什么易爆品?有多少?”
魏冬回答道:“種類很多,威力足以掀翻整個倉庫區(qū)!”
聽完,安然眼角狠狠一抽。
坑爹?。?p> 不是說好抓感染者嗎?怎么改成玩命了!
看了眼化工廠,安然心里有些猶豫,可一想到吳洋已經(jīng)進去,萬一讓他成功抓住宮文海,以后自己豈不是全都得聽他的?
想到吳洋那張臭臉安然都受不了,以后全聽他的,還不得憋屈死?
“有沒有化工廠的平面圖?”安然還是決定跟吳洋爭這個隊長,不知饅頭也要爭口氣。
魏冬一愣,翻出平面圖遞給安然,笑道:“喲呵,可以呀,要不是洛寧說,我還真不敢相信你是個新手。我都給忘了的事情,你居然還記著!”
安然得意的挑挑眉:“那是!我可是要成為大冒險家的男人!”
仔細看過平面圖,安然已經(jīng)在腦海中規(guī)劃出路線,并將平面路基本記在腦子里。
下車前,他又忍不住問:“吳洋是被哪個感染者咬的?”
“你說吳少?”
魏冬微微愣了下,隨即極惋惜的嘆口氣說:“沒有任何人一個感染者咬過他,是他自己將未知物質(zhì)提取出來,然后注射到自己體內(nèi)的!”
自己給自己注射未知物質(zhì)?
安然不解的問:“他腦袋是讓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
魏冬苦笑,說:“你和吳少是搭檔了,你自己去了解吧,我可不想在人背后嚼舌根,是要爛嘴巴的!”
安然實在難以理解,別人都避之不及,吳洋為何還要自己給自己注射未知物質(zhì)?他的心理到底扭曲到何種程度?
不過現(xiàn)在也沒工夫去想這些,再不進化工廠,搞不好就真要被吳洋搶先了。
下車后安然直奔化工廠。
到門口他停了下來,想到里面有那么多易爆品,他趕緊把打火機扔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進了化工廠,安然按照腦中規(guī)劃的路線,直奔化工廠的倉庫而去。
化工廠里的設(shè)備還在,不過早已停產(chǎn),沒有工人,顯得空蕩蕩的。安然穿過生產(chǎn)車間,走過一條長廊,就來到倉庫區(qū)。
這個化工廠在青城很有名,青城發(fā)展之初,產(chǎn)業(yè)很少,這個化工廠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支柱產(chǎn)業(yè)。
現(xiàn)如今青城的經(jīng)濟好像坐上了火箭,青云直上,化工廠非但幫不上忙,還成了阻礙,于是就被規(guī)劃拆遷了。
倉庫區(qū)很大,總長有一百多米,寬也有五十多米,分為左右兩個倉庫,中間一條路用于運輸。
安然就走在路上,左右打量著環(huán)境。
化工廠的原料基本都是易燃易爆物,所以兩邊的倉庫都是隔熱材料建造的恒溫房。安然走在兩邊倉庫中間,都能感覺到倉庫里涌出的涼意。
在這三伏天里,若是能在這里乘乘涼,想來也是極好的。可問題是,現(xiàn)在安然哪來這種閑情雅致?
先不說宮文海隨時會出現(xiàn),光是兩邊倉庫里的易爆品,只是想想都令人寒毛直豎。
整個倉庫區(qū)像一片墳場一樣,死一般的沉寂,安然每走一步,腳步聲傳到耳中都如同驚雷一般清晰。
他甚至能清楚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宮文海!”
安然喊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里!”
四周都是高墻,高墻之上還有鐵絲網(wǎng),鐵絲網(wǎng)沒有被動過的跡象,所以只要魏冬說得都是真的,宮文海就一定還在這里。
“呼~”
“呼~”
忽然安然耳邊響起呼氣的聲音,很急促,絕對不是他自己的呼吸聲。
一扭頭,就在一扇倉庫門里看到一個人。
在幽暗的倉庫里,這人一雙眼睛鮮紅鮮紅的,十分惹眼。此人弓著身子,雙手低垂,動作十分詭異。那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安然。
“宮文海?”安然問。
然而對方什么也不說,只是喉結(jié)上下翻滾,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好像有什么卡在喉嚨里。
借著照進去倉庫的一點陽光,安然看見這人是個禿頂,四十歲上下的樣子,正是宮文海。
在魏冬那里,安然看過宮文海的一些資料。其他信息沒注意,但是宮文海的長相他記下了。
雖然此刻的宮文海已經(jīng)面目全非,可從體態(tài),和標(biāo)志性的禿頂,安然斷定,他就是宮文海。
“宮文海,我知道你還有自我意識。”
安然來個先禮后兵,勸誡道:“我是冒險聯(lián)盟新加入的安然,跟我回去吧!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就會去空山幽谷,找到解決未知物質(zhì)的方法。相信我,我一定會救你的!”
安然覺得自己這些話也算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了,可他沒想到,聽見“空山幽谷”四個字時,宮文海忽然變得暴躁起來。
“嗷……”
宮文海忽然發(fā)出野獸般的嘶吼,張開大嘴,對安然張牙舞爪。
“敬酒不吃吃罰酒!”
安然自認為自己已經(jīng)很客氣了,既然先禮對方不受,那只有后兵了!
可是剛準(zhǔn)備沖過去,就聽到背后傳來“嗚嗚”的聲音,回頭一看,身后不知從哪冒出兩條大狼狗,對著自己齜牙咧嘴。
在兩條大狼狗的脖子上,都有血跡。
看到這里,安然無奈的翻個白眼,指著宮文海罵道:“你還真是個畜生,咬人就已經(jīng)很不對了,你居然連狗都不放過!”
宮文海忽然眼神一厲,血紅的雙眼好像要滴出血來,殺氣畢露。
與此同時,安然身后兩條大狼狗像得到了什么命令,瘋狂的撲咬過來。
岳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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