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呢?
安然腦子里一團亂。
本以為和羅先鋒有關的事情已經隨著那一聲巨響,同倒塌的地宮一起結束了。
可現在卻發(fā)現,地宮冒險,其實才是整件事的開始。
羅先鋒用了五十年布局,為的是墜龍口地宮中那個朱雀王的鳳紋錦盒。
冒險聯盟也收到另一個鳳紋錦盒,并從中得到一張地圖,按照地圖去往空山幽谷,然后就發(fā)生了一些列的未知物質感染事件。
而事件發(fā)生這一切的根源就在仙霞路88號。
現在仙霞路88找到了,又在這里發(fā)現關于羅先鋒的日志,而且日志中出現了更加難以理解的事情。
一個活了一百六七十歲的羅先鋒。
“頭疼!”
安然試圖將所發(fā)生的事情聯系在一起,腦海中卻是一團亂麻。不過最終他還是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鳳紋錦盒和羅先鋒。
這次的空山幽谷事件,跟鳳紋錦盒和羅先鋒脫不了關系。
安然還記得,羅先鋒的孫子羅琛身邊有個忠心的管家男。在羅琛死后,他自愿給羅琛陪葬,死前還說過一句當時聽起來莫名其妙的話。
當時管家男說:“老太爺,我有負重托,現在少爺已死,我出去了那些人也不會放過我,我來陪你們了!”
那些人?
管家男口中的那些人指的是誰?
顯然,羅先鋒去墜龍口找鳳紋錦盒,也是受到別人的指使。背后指使之人又是誰?管家男為何那么怕他門,寧可死都不愿出來面對這些人?
羅先鋒的背后指使者,會不會就是郵寄鳳紋錦盒到冒險聯盟的神秘人?
這些安然只能憑空猜測,并沒有任何可靠的線索。
他只知道,如果這個背后指使之人就是神秘人的話,那么王勝利拿走的那個錦盒,跟空山幽谷肯定也有必然的聯系。
然后還有這個實驗室,也必定和空山幽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否則神秘人郵寄鳳紋錦盒的時候,為什么偏偏寫這里的地址?干脆不寫也是可以的。
而且這里距離冒險聯盟辦公地點那么近,直接悄悄送過去不讓任何人知道就行,神秘人既然寫了這個地址,肯定是另有深意的。
“哎!”
安然長長的嘆口氣,露出苦笑。因為他發(fā)現,這次的空山幽谷之行,恐怕比墜龍口還要兇險,其中有可能隱藏著一個更大的陰謀。
難怪這些地方都被列為地獄級冒險地,它們背后牽扯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復雜,也太兇險。
安然拿起日志,想要看看這里到底在研究什么。神秘人既然刻意讓仙霞路88號浮出水面,那這里肯定不是一般的實驗室。
翻開之前的日志,上面寫著。
二號實驗體死亡。
三號實驗體死亡。
……
十號實驗體死亡。
從日志中看得出,實驗室中有一百零一個實驗體,從一到十號實驗體,都已經死亡。
而且死亡原因攔填寫的內容都一樣:被一百零一號實驗體吃掉。
吃掉?
這里的實驗體可都是人,而且有名字和詳細的資料信息,包括一百零一號實驗體也有。
他叫秦陽,十八歲,是日志建立之后的最后一個實驗體。對他的描述并沒有那么詳細,只是說狂暴,嗜血,突變。
按照日志上的記錄,這個一百零一號實驗體秦陽會吃人!
可這里明明都有高強度鋼化玻璃阻隔,就算秦陽吃人,也不可能沖破玻璃的束縛,那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事情。
除非……
安然想到這里眉頭立刻皺起來,因為除了這里的實驗人員將一到十號實驗體送給秦陽吃,他實在想不出其他可能。
可問題是秦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突變,為什么會吃人?雞鴨魚都是肉,干嘛非得吃人?
這些混蛋到底在研究什么?
安然在幾個辦公桌上翻來覆去,找到的所有文件上,對研究內容都進行了涂改,根本找不到研究對象的名稱。
研究對象沒找到,在尋找過程中,安然卻看到一張辦公桌上有大量血跡,但早已干涸。
在有血跡的辦公桌腳下,掉落一張印有腳印的紙。那腳印比一般人都腳印都要大很多,而且腳印十分奇怪。
這只腳腳趾特別長,而且四個腳趾幾乎一樣長,腳趾分得很開,每一根都有尖尖的頭,像錐子一樣。
這是什么怪物的腳?
安然聯想了很多動物,卻找不到任何一種擁有如此怪異大腳的動物。
用手機仔細一照,發(fā)現紙上還有字。
——
有人把所有實驗體放了出來,還把我們鎖在里面,所有人都被實驗體感染,只剩下我一人了。
一百零一號實驗體開始瘋狂捕食其他實驗體,他太兇猛了,實驗體已經被吃光。就在剛才,我發(fā)現我也被感染了,一百零一號實驗體正在找我。
誰能來救救我?
救命,他
……
文字到這里戛然而止。
明顯寫下文字的人還是沒能幸免,甚至字都沒寫完,就被一百零一號實驗體秦陽抓住。
桌上的血肯定就是此人的。
而那個腳印,很可能就是一百零一號實驗體秦陽的。
從文字中,安然能深深體會到此人當時的絕望,因為他面對的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巨大的怪物。
不過這里的人也是罪有應得,秦陽無論變成什么樣,都是他們一手造成的。死在自己的試驗品手里,也算是他們的報應。
從日志上的日期來看,這件事應該發(fā)生在五十多年前。
五十多年過去了,九宮鎖依然還在,說明一百零一號實驗體秦陽沒出去過。都那么久沒食物了,他應該已經餓死了。
不過安然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
文字中提到過,寫字的人是最后被吃掉的,而且是被感染之后被吃掉的,感染之前秦陽好像對他沒有絲毫興趣。
那是不是說,秦陽突變之后,只吃被感染的人?
安然不禁想到,被未知物質感染之后,感染者的表現不盡相同,和日志中描述的很像。
“難道他們研究的就是我體內這種未知物質?”
安然眼前一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感受著在體內蠢蠢欲動的未知物質。
鳳紋錦盒、實驗室、未知物質。
他忽然意識到這些東西能夠聯系在一起了,未知物質的爆發(fā)也不是偶然,而是一場謀劃已久的陰謀。
岳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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