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等會我會讓志明去調(diào)查一下。你今天有事么?要不要陪我走一趟?”王沫把那枚手指上殘留的指紋全部描完后,只能看到塑料薄片上被畫出了不到完整指紋的百分之十的殘缺的線條,顯然即便是這些指紋能跟某些人的指紋吻合也是不能做為證據(jù)的!
“去哪里?干什么?”如果是放在往常,龍雅肯定直接就滿口答應(yīng)了,但是一想到魏崢說的沈俑可能已經(jīng)被肖國友列為了下一個兇殺對象,她就有些擔心。
畢竟沈俑那弱不禁風的樣子,被自己一拍就幾乎要倒了的身體,真要是遇到了肖國友,估計肖國友一只手就能把他料理了!而且今天還是周日!他會一直宅在家里!
王沫把那枚塑料薄片保存好后看了龍雅一眼道,“你放心吧,沈俑那里今天小檀會過去做一次詳細的筆錄調(diào)查。我要去H省精神??漆t(yī)院拜訪一下鄧亞楠教授,詢問一下她關(guān)于徐潘安和黃旭的病情的問題。怎么樣?你是想跟我一起,還是和柳檀一起?”
“......”龍雅總覺得王沫問這話的時候像是在調(diào)侃自己,她晃了晃手道,“算了,我還是和沫姐你一起吧,跟小檀姐一起我總?cè)滩蛔∠敫黄鹚X!”
龍雅可不是為了避嫌才這樣選擇的,她也是想知道那兩個高中生是什么情況,畢竟從昨天得到的線索和相關(guān)推測來看著整個案件怎么發(fā)展也跟兩個師大附中的高中生扯不上關(guān)系!
她也不希望兩個還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被牽扯到這能影響到他們未來人生軌跡的案件中來。
“那你去準備一下吧,我昨天晚上聯(lián)系過鄧亞楠教授,她今天上午剛好有時間!上午是她會診那兩個學生的時間,我們到時候也順便再調(diào)查一下周五晚上他們究竟在做什么!”
龍雅本來就在休假期間,除了去換上一身警服,她也不需要準備些什么。她平時背的雙肩包里就已經(jīng)裝齊了她需要做筆記用的各種東西。
龍雅今天從過來一直到離開倒是都沒有見到過王志明的身影,不知道一大早就調(diào)查什么去了。王沫只是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抽空去調(diào)查一下趙宏也沒有詳細提王志明是做什么去了。
H省精神??漆t(yī)院位于CS市田心區(qū),與一般人想象的精神病院不同的是,其實精神病院比之一般的醫(yī)院的環(huán)境甚至還要優(yōu)美怡人一些,醫(yī)院前后兩棟樓之間有一片大花園,花園之中的盆景都被修剪的井井有條,一朵朵鮮艷多彩的茶花在紊亂的陽光中綻放。
偶爾有身穿潔白護士服的白衣天使從花園中走過,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和諧安詳。
王沫帶著龍雅趕到的時候還沒有到那位鄧亞楠教授的上班時間。她們就在醫(yī)院的花園里邊逛邊等鄧亞楠教授的到來。
龍雅抬頭往花園后面的住院部的那棟樓看去的時候,她能看到很多病房里都拉上了窗簾,偶爾有拉開一個小角的窗簾,里面會有腦袋小心的探出頭來往花園里的她和王沫看過來。
看著她們的眼神里有恐懼、興奮還有很多連龍雅也描述不出來的奇怪的情緒。
不知道是不是龍雅的錯覺,她總覺得好像是她們還在前面的咨詢樓的時候,后面的住院部還是很吵鬧的??墒堑人屯跄徽镜竭@兩棟樓的花園中間的時候后面的這棟樓里便是突兀的安靜下來了!
“沫姐,精神病院的病人不應(yīng)該都是很吵很鬧的那種么?我怎么感覺這里這么安靜?”龍雅問向王沫道。
“我怎么知道......”王沫白了龍雅一眼道,“我也是警察,不是精神科醫(yī)生!不過,我聽說精神病不發(fā)作的時候都和正常人差不多,可能是這種原因吧!”
對于精神疾病這種專業(yè)完全與自己不搭邊的學科,即便王沫是一位法醫(yī),她也是真的對這邊的知識涉獵極為匱乏的!
不過也不用她倆對于這個問題煩惱多久,鄧亞楠在九點之前就趕到了H省精神專科醫(yī)院,至于那兩個高中生魚躍的診斷時間是十點鐘,所以她們有充足的時間詢問關(guān)于兩個高中生的問題。
龍雅和王沫在鄧亞楠的辦公室又等了一會兒后,鄧亞楠才換好衣服坐到了她們倆的面前。
雙方在見面的時候已經(jīng)做過了自我介紹,鄧亞楠回來后直奔主題的就把徐潘安與黃旭的病歷本擺在了兩人的面前。
“我不知道你們重案組為什么要調(diào)查這兩個學生,我只能如實的把自己的診斷結(jié)果告訴你們。不可能給你們提供什么有效的證據(jù)?!编噥嗛趦扇丝粗v本的時候道。
“您放心,我們也只是關(guān)心兩個學生的精神狀態(tài)?!饼堁耪f出這話的時候估計她自己都沒有相信。
“從兩個學生的精神狀態(tài)和反應(yīng)機制上來看,他們除了焦慮和害怕并沒有病理性的精神問題?!编噥嗛雎粤她堁诺脑捓^續(xù)道,“我去問診的時候,兩個學生已經(jīng)失憶兩天的時間了,他們除了對記憶遺失片段的完全性失憶,對于其他時段的記憶卻格外清晰?!?p> “對一般的失憶癥患者來說這是一種很反常的癥狀,出現(xiàn)這種癥狀的可能性有兩種。一種是藥物性失憶,還有一種是自身保護機制的選擇性失憶!”
“那他們是屬于那種失憶?。俊饼堁炮s緊道。
“不能確定?!编噥嗛獡u了搖頭道,“如果是在他們發(fā)生失憶狀況的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進行血樣檢測的話還能確定是不是藥物失憶,但是等我問診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兩天,即便是藥物失憶,他們血液中的藥物濃度也已經(jīng)降下來了,是檢測不出來的!”
“他們沒有回憶起任何關(guān)于那兩個時間段的記憶么!?”王沫看完了病歷本,上面的信息對本次的案件作用并不大。
“兩個時間段!?”鄧亞楠驚訝的看向王沫,她是兩個學生的主治醫(yī)師,可是她居然不知道兩個學生居然失去了兩個時間段的記憶!
“他們沒跟你說?”王沫也是皺眉道,“師大附中的嚴主任不是說兩個學生每天都接受心理輔導(dǎo)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