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就在亂葬崗上,幾個雜役模樣的人在挖坑。你一榔頭我一鏟子,一個大坑就挖好了。
幾個人便坐在坑邊歇息一會。
“大哥,這回又是流霞公主家的小妾?”雜役乙好奇看著昏迷的周上上,“我看她模樣清秀,不像是勾引人的狐貍精呀!”
“我也覺得是”,雜役丙接話,“上兩回,那些妞可爽了,那身段,比怡紅院的還美上幾分??上眩彝娴臅r候都斷氣了?!?p> 雜役甲抽著旱煙,“天寒地凍都管不住你們的色心!”還語重心長教訓他們道,“在這個鬼地方辦事,不怕中邪嗎!”
雜役丙委屈巴巴道,“大哥,每次有好的嫩的,我們不都是讓你先快活嗎?”
“你說什么呢!混賬小子,大哥說的,都對!”雜役乙順勢打了一下丙,回頭又對甲諂笑道,“大哥,你說是不是?”
雜役甲搖搖頭,心里想到這兩小子還沒成親,平日里也沒什么錢,“我去前頭抽煙?!弊吡藘扇?,又回頭,不忘囑咐道,“你們快點,天寒地凍的?!?p> “是是,謝謝大哥!”雜役乙歡笑道。他都幾百年沒聞過女人身上的味兒了,又盯著丙,“兄弟,你放心,我保管把活的給你?!闭f完,就猴急趴到周上上身上。
他趴上去那一刻,周上上睜開雙眼,盯著雜役乙。他們挖坑到一半,她就醒了。想著現(xiàn)在怎么脫險,現(xiàn)在走了一個,正好。
雜役乙高興一會,終于逮到活的,他摸著周上上的小臉蛋,“娘們,等會兒讓你快活,記得叫大聲點!”說著,就開始扒拉她的衣服。
周上上沒有抵抗,她的手攀上雜役乙的肩膀,“官人,你輕點,我渾身疼~”
雜役乙聽后,手勁兒更大,“就是讓你這婆娘疼,才知道老子的厲害!”
周上上乘機用指甲刺破他的脖子,漸漸的,雜役乙便不動了。周上上一邊叫喚著不要不要,一邊留意雜役丙的動態(tài)。雜役丙不知道害羞還是郁悶,背對著他們。
“官人,你怎么這么快就沒動靜了~”周上上捏著嗓子啼叫。
雜役丙聽見這邊沒有動靜,又聽見周上上的話,以為完事輪到他了,高高興興跑過來,就看見雜役甲衣服都沒脫干凈,而小娘子半露肩膀,十分誘人。急色的雜役丙的腦子像被火燒一樣,他推開乙,自己上。
周上上悶聲承受,趁雜役丙脫褲子的瞬間,將指甲戳進他的嘴巴。丙一臉莫名其妙,沒還開口說話,毒性發(fā)作,癱倒在地。
周上上不敢歇,坐起身來,檢查自己。發(fā)現(xiàn)流霞公主還算仁慈,只打斷她一條腿。隨意找了一根枯樹枝,挪到亂葬崗上尋找東西。
算她走運,翻開幾張席面之后,發(fā)現(xiàn)了與她身材相符的濕身,而且還很新鮮。那自然,天寒地凍的,保鮮。
周上上快速把自己的外衣套在不知名女濕身上,吃力把她推進自己的坑里,臉朝下,還衣衫不整。然后清理痕跡,躺在不知名女濕身的席面,蓋上。
剛做完這些,雜役甲抽完煙回來了,遠遠地看見兩人倒在地上,心里一慌,火急火燎跑過來。摸摸他們,還有氣。再一看坑里,那個女衣裳半褪的躺在坑地,他一摸脈搏,早涼了。他咒罵一句,“他媽的,真邪門!”
雜役甲找了幾把雪,往乙丙兩人臉上招呼,兩人竟然慢慢轉(zhuǎn)醒,兩人皆魂不守舍。雜役甲又教訓他們一頓,解氣了,讓他們趕緊把坑填上,走人。
深夜的錦衣衛(wèi)衙門,指揮使嚴松江大人在和親密的幾個手下議會,還有他的弟弟嚴松寧。
“大人,乾清宮被太醫(yī)院和東廠的人團團包圍,我們的人手插不進去,想幫忙也幫不上?!鼻窨偲彀櫭嫉馈?p> “我們的人,為什么要插手乾清宮的事,反正皇上一直重用東廠那群閹奴。眼下,我們不如直接擁立東宮太子,我們也有一個從龍之功?!绷硪粋€平日里就與邱總旗不對付的殷總旗提出自己的看法。
“從龍之功,也要看太子認不認賬??!”黃總旗嗤之以鼻,“不過我這邊有令一個消息,宮里來報,慈寧宮的太后娘娘不在宮里,而太子的侍女吳小小被東廠的人捉走了,不知死活?!?p> 嚴松寧一愣,“什么時候的事?”
“就今早的事”,黃總旗解釋道,“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我就沒在意?!?p> 嚴松寧咬牙,臉色鐵青,放下狠話,“你會為你的不在意付出代價!”說完,向他大哥請辭告退,腳步飛快,一下子就不見人影。
嚴松江知道弟弟的事,也大概知道那個吳姓宮女在太子心目中的分量,他吩咐一旁莫不出聲的魏總旗,“你跟上去,給他搭把手?!?p> “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女,就算是身份顯赫些,不也還是宮女!”黃總旗失了面子,想找回場子。
殷總旗接過話茬,“話可不是這樣說,還記得蔣氏嗎?”他一副傳道授業(yè)解惑的姿態(tài),“聽說就是蔣氏得罪了你口里的那個小小宮女,太子把人給做了?!?p> 邱總旗冷笑幾聲,“笑話!太子貴為一國儲君,怎會為一個小小宮女大失身份。我看,太子是借題發(fā)揮,有心想收拾汪氏蔣氏一伙!”
“那么說,那個宮女只是個幌子了?!”黃總旗恍然大悟,“難怪,太子會將假密信交給她,讓她迷惑皇后公主的視線?!?p> 嚴松江一聽,不對勁,他站起來,盯著黃總旗,“什么密信?”
黃總旗被上司這么一盯,心里堵住慌,“我也是剛剛接到消息,慈寧宮的李桂平和東宮的鄧庸、冬陵聯(lián)合演了一場好戲,吳小小拿著假密信,吸引皇后的視線,好為太子拖延時間。”他低下頭,試圖解釋,“應(yīng)該是障眼法,不過皇后沒去,去的反而是流霞公主?!?p> 嚴松江一言不發(fā),臉色鐵青,太子對吳小小可不是一般的好,那密信有可能是真的。“老黃,把這件事的人證物證保護起來,以后留著有大用?!?p> 但愿,她能活下來,為了弟弟,也為了自己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