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宋離月不解地看著面前的男子,“小徒弟就是徐丞謹(jǐn),徐丞謹(jǐn)就是小徒弟啊……”
眼眸微垂,徐寧淵訕訕一笑,“哦,對啊,是我糊涂了……”
說著,他抬眸看她,緊張地問道,“你來找徐丞謹(jǐn),就是要讓他做你的夫君?”
“是啊?!彼坞x月很是坦誠地點點頭,繼而又是很苦惱,“可他好像不是很情愿,老是說一些奇怪的話,剛剛還兇我……”
說著說著,有些委屈,她又抬手揉了揉眼睛。
徐寧淵那只忽然被松開的手驀地變得徹骨冰涼,他一時之間不明白該如何處置,忙背到了身后,“離月,你……可有玉墜子?”
“你怎么知道我有玉墜子?”離月疑惑地看著面前這個和徐丞謹(jǐn)有著幾分相似的男人,剛問出口,她又明白了,“肯定是徐丞謹(jǐn)告訴你的了……“
徐寧淵怔愣了片刻,點頭道,“是。聽聞……那個玉墜子是你們小的時候……他給你留下的信物……”
他的目光盯著離月,神色很是復(fù)雜。
宋離月也迎著他的視線,瞧了好一會,忽然有些想笑,她抬手捏了捏他的臉,嘻嘻一笑,“你這傻傻發(fā)呆的樣子,真的和凌白山的那頭鹿很像?!?p> 眼睛里濕漉漉的,里面像是藏了一片星空在里面,讓人的心頭莫名變得柔和溫暖。
“放肆!”
身后那個持劍的男子再次厲聲低喝。
宋離月也再次被這道難聽的聲音嚇到,她霍得收回手,瞪大眼睛看著那個滿身戒備的持劍男子。
“伏城,你退下?!?p> 徐寧淵察覺到,立即出聲道。
那個叫伏城的男子猶豫,“主子……”
徐寧淵微微側(cè)目,伏城立即躬身,“是?!?p> 伏城走后,徐寧淵看向宋離月,溫和地說道,“讓你受驚了,離月姑娘?!?p> 宋離月?lián)u搖頭,視線還定在漸漸離去的伏城身上,有些可惜地說道,“他的武功很好,力氣也大,使劍倒是讓他的武功大打折扣?!?p> 徐寧淵不知道她的注意力是在這方面,聞言,不禁淺笑,“他跟著我,只能使劍?!?p> “那倒也是?!币姺巧碛跋?,宋離月才收回視線,“要是你這樣一個俊俏的小公子身后跟著一個拎著兩把板斧的壯碩男子,也著實有些煞風(fēng)景?!?p> 看著宋離月一副很認(rèn)真的模樣,徐寧淵笑出聲來,“那離月姑娘,認(rèn)為我身邊應(yīng)該跟著什么樣的人?”
這個問題她沒想過,宋離月直接搖搖頭,“我不知道?!?p> 忽然想起自己現(xiàn)在還有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宋離月一把抓住徐寧淵的手,“走,我們?nèi)ト萘贶幦フ倚熵┲?jǐn)?!?p> 徐寧淵任她拉著自己的手,步履很是很悠閑地跟上她的腳步,“離月姑娘,這婚姻大事,是要征詢長輩的意見,我們就這樣去,估計六哥不會輕易答應(yīng)的。”
“為什么?”驀地停住腳步,宋離月不解地看著他,“我爹爹說了,我長得好看,武功也好,秀外慧中,想嫁給誰都可以。即使是當(dāng)今的圣上,我都……”
“離月!不可放肆……”
身后傳來男子那清冷淡漠的聲音,驀地截斷了宋離月的話。
徐寧淵微一挑眉,看向宋離月的身后,“六哥,你來了……”
“離月出身山野,天性純真,言語之間,若有冒犯,我代她給七弟賠罪?!?p> 隨著車輪碾在地面上的轆轆聲響,徐丞謹(jǐn)那溫和而又清冷的聲音越來越近。
一早就知道是徐丞謹(jǐn)來了,宋離月沒有回頭,往徐寧淵身邊挪了挪,小聲道,“哼,我生氣了,才不要理他。徐寧淵,你幫我罵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