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天賜瞪圓了眼睛,墨之陽的變化也太快了一點兒。她的呼吸不平穩(wěn),可墨之陽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她剛剛血續(xù)消耗的靈力太大了,現(xiàn)下有些喘不過氣來。
“讓開!”
天賜捂著自己的心口,爬在了床邊,他仔細(xì)檢查著盛瑤的雙眼:“是靈力耗散,看來這禮物,只能現(xiàn)在送了?!?p> 天賜拿出了一罐子金瓶,墨之陽曾經(jīng)見過的,這東西就是天賜母親從前鞏固靈力和神識用的。
他們四目相對,天賜切了一聲:“小時候我娘救你,長大了我救你娘子,我們家是欠了你的嗎?”
“謝謝。”
墨之陽不知道那妻子二字如何說出口,只覺得,若今日為了救他盛瑤命喪于此,他便是死一萬次也不覺得夠。
“新君,我們是這么多年的好朋友,原本你不喜歡她的,天賜未曾和新君求過什么。但她,天賜想要。”
墨之陽的雙手握緊了拳頭,救命之恩,他什么都能給。只是眼前這個女人,他,不想!
天賜看到了他的遲疑,但是金瓶子里的液體已經(jīng)喂給了盛瑤。他也不能因為新君的遲疑就斷送了自己喜歡女人的一條命呀。他站起身,仍舊追問,不給他賴掉的機(jī)會:“新后,那時候我是待你的,這整個國家都不要要回去朝陽國的是你,現(xiàn)在,回到銀月的也是你。我天賜善良,但我也不會甘愿一直做你的傀儡,你是銀月的王,是。但在感情上,誰不是自己的王者呢?”
墨之陽搖頭:“朕不會再躲了。她為了救朕,犧牲掉自己大部分的靈氣?!?p> 忽然盛瑤的胸前亮了起來,墨之陽和天賜都看了過去。是鎖玉空間的那塊玉!
“靈氣,上涌,竟然自己涌入了她的心脈!果然這金風(fēng)玉露是最好的良藥呀?!?p> 天賜大聲喊著,墨之陽立刻堵住了他的嘴:“今日救她,朕定當(dāng)以命相報,至于瑤兒,我們先遇見,又有了不解的緣分,不是你說散就能散的?!?p> “那新君可敢與天賜一比?”
“比什么?”
墨之陽鄭重其事得摘下了面具,靳春秋的面孔十分嚴(yán)肅,他作為自己,一定要比!
靈氣神識的資質(zhì),天賜沒有那么好,更可氣的是他不喜歡打斗,金丹的修煉雖然也在不錯的級別了,但與墨之陽相比還是有些差距。
“就比她真心悅誰?”
真心,他轉(zhuǎn)頭看著臉色漸漸恢復(fù)的盛瑤,他這樣的人,可還匹配的了盛瑤的真心嗎?
“金風(fēng)玉露只是我送她的第一樣?xùn)|西,東西我放在這里,等她醒過來,我會告訴她?!?p> 天賜笑著,“怎么,新君是不是不敢比?是害怕輸給我?”
“朕沒有怕過。朕只覺得,這件事情,應(yīng)該讓瑤兒自己決定。她先與朕成親,現(xiàn)在是朕的妻子。她愿不愿意?”
墨之陽一字一頓,這才是正理和規(guī)矩。
天賜說著:“是有些不公平,你天天都能看到她,而我不行,如此說來,是你占了上風(fēng),若要是這樣再輸?shù)簦闶悄阏娴牟患拔覑鬯??!?p> 愛?墨之陽笑著搖頭,愛這樣的話,怎么能夠突然就說出口呢?
何為愛?
就是占有么?得到么?墨之陽想到自己非要讓她夜里過來成親的樣子,有些慚愧起來。
是呀,也許……她本來就不該來,是自己的提議,為了救她一命,卻現(xiàn)在也差點兒害她一命。
“朕,答應(yīng)你!”
再醒過來,盛瑤身邊只剩下了流生,正午的大太陽打進(jìn)來,讓她有些曬。
“新君呢?”
“王回自己的寢宮了,說……新后累到了。要您好好休息?!?p> 休息,他真是不客氣,用了自己這么多靈氣就這么一句話,沒有別的要解釋的嗎?
“流生,神隼的黑羽已經(jīng)被剪除了,它呢?”
“那小家伙,還不肯吃東西,仿佛是在生你的氣。”
流生說著,為盛瑤準(zhǔn)備著飯菜,“新后這一睡就是兩日了?!?p> “兩日?糟了!”
盛瑤一下子跳了起來,靳春秋……不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