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他之所以一退再退,都是為了金篇?dú)埰炀韺毑厣厦娌恢褂胸?cái)寶,還有的是功法。
讓薛然必須要得到殘片的,卻不是功法和財(cái)富,而是仇恨。
逍遙門的少公子天賜,是他同母異父的哥哥,他這一生,事事都在天賜的后面。絕塵派也事事都在逍遙門之后。
唯獨(dú)一點(diǎn),他在天賜之前了。那便是水篇天卷寶藏殘片。他已經(jīng)偷偷開始修煉起來了。
“公子!”
“什么事情,天賜的下落呢?”
薛然問來報(bào)告的黑衣人。黑衣人在他耳邊說了兩句,他立刻露出了笑容:“是么,天賜原來也有喜歡的姑娘了。天賜……真是諷刺的名字,以為自己什么都可以是天賜的么?那我來告訴你,我就是天!”
銀月皇宮,一聲嘶吼打亂了宮中應(yīng)有的寂靜。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墨之陽拖著天賜進(jìn)了未央宮。
“這是怎么回事兒?”
天賜的雙眼發(fā)白,脖子上面都是傷口,但好在傷口處理過后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不過君生仍然不敢相信,天賜的功法能力,竟然會被人傷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墨之陽仍舊帶著面具,她能從他的眼睛里面看出一種憤恨,似曾相識的憤恨。
“是誰?”
墨之陽讓御醫(yī)來為天賜診治,又轉(zhuǎn)身出去布置,“來人,把未央宮周圍立起符陣,調(diào)兵過來?!?p> 調(diào)兵?
墨之陽就要離開,君生縱身一躍擋在了他的身前,“說不清楚不許走,我不需要這么多人保護(hù),究竟怎么一回事兒,皇宮出事兒了嗎?”
她雙臂大開,一臉疑惑。
墨之陽卻只有輕描淡寫一句話:“銀月內(nèi)部大亂,你給朕好好待在這里,不許亂跑!”
君生眼睛瞪得老大,墨之陽這是要親自上陣。這亂子多大,需要他警覺戒備呢?
流生也跟著緊張起來,偷偷跑到了君生的身邊。
“王后,外面?zhèn)鱽砹讼ⅲy月士兵長驅(qū)直入被圍剿,而一些修煉者早就為圣皇的士兵開路。他們一路殺到了銀月城外,這會子,城里面有多少暗樁,連咱們的人也不敢確定了。還有……”
流生低著頭嘆氣,君生點(diǎn)點(diǎn)頭,“說吧,還有多糟糕的事情?”
“有!”她小心看了看四周說著,“就連娘子你從前養(yǎng)過的一些鷹犬,也在這個時候挑明說了。這件事情不要君娘子介入……朝陽圣皇恐怕不會放過新君了?!?p> 圣皇果然是想要趁著新君未穩(wěn),年少氣盛,來一出誘敵深入!
“不行,這個時候,我不能坐以待斃。”
“王后,不要出去,外面不知道是誰做的,到處都是尸儡。奴婢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有弟兄們……犧牲了。”
尸儡?書上有記載,尸死為傀儡,陰人所用。
什么人可以操控尸儡,這些尸儡又是從什么地方聚集過來的?這銀月城里面,除了那些修士,必定還有其他的暗樁,不然怎么會讓墨之陽毫無發(fā)現(xiàn)。
“鬧市!不行,我必須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