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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同堂的始末

家庭會議2

三代同堂的始末 樊兮之 3016 2019-09-04 13:25:38

  在朱小梅的心里,孫輩排位,最受寵的是范曉峰;第二寶貝是范一洲,順位下來是范哲麗,最不喜歡的就是經(jīng)常跟她對著干的范哲凡。

  兒子輩里自然是由小到大,朱小梅是個典型的腐朽思想,重男輕女的思想烙印骨子里,當(dāng)年村里以刻薄出名。

  朱小梅咳了咳,鄭重其事的再次主持:“過年嘛還是有過年的樣子,老規(guī)矩吃完團年飯,所有人都要回老家跟你們父親和爺爺上墳?!?p>  范曉峰小聲抱怨的嘀咕:“又去啊,無聊死了?!?p>  秦云(范家小媳婦)打著兒子的肩膀斥責(zé)道:“怎么說話的”

  頓時氣氛陷入沉靜,表面上大家都表現(xiàn)無所謂的狀態(tài),但心底都各懷鬼胎的打著如意算盤。

  范家村因出現(xiàn)野生保護動物,現(xiàn)如今被國家納入規(guī)劃A級景區(qū)范疇,那一帶的居民都由此接軌城市化。

  范家的老宅占地面積500平米,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兩層樓高的四合院,按現(xiàn)在市場估值起碼幾百萬,這可是范家真正當(dāng)家人范大強打下來的江山。

  劉英突然打破平靜問過范哲麗:“今天怎么沒帶浩浩過來?”

  范哲麗向母親解釋:“今天幼稚園里有其他小朋友過生日,婆婆帶他去參加同學(xué)的生日聚會了”

  李娜娜依然堵著剛剛的那口惡氣,不然摸著腹部想反擊:“媽!本來今天是不準備告訴大家,反正之后也遮不住了,索性今天就知會大家,范家又要添一名孫子了?!?p>  這一爆炸新聞,震懾住在場的所有人,大家都面面相覷的觀望著。

  周秀再也坐不住了,跪在朱小梅的面前哭訴:“媽,我和得國還沒離婚了,他就這樣對我,好歹我也是第一個為范家生下孫子吧,不說功勞也有苦勞吧”

  朱小梅提著權(quán)杖在地板磚上吱吱的發(fā)出聲響,她沒法去做這個主,如李娜娜肚子里真是個男娃娃,這個二房媳婦的位置是一定要空出來的。

  范一洲看著跪在地上哭訴的母親,眼里直冒怒火,氣沖沖的扶起周秀,轉(zhuǎn)身抓住他父親的衣領(lǐng):“這個小三說的是真的嗎?”

  范得國是害怕他兒子的,小時候能隨時鞭打,如今身材魁梧范一洲用點力量就能直接制服他。

  上輩人都一擁而上的忙著開架,被領(lǐng)著的范得國窩囊的默不吭聲,他知道眾目癸癸下他不會受的傷害,況且還有朱小梅庇護。

  最若無其事的是范哲凡,她坐在最佳觀看視角,靜靜的欣賞一出精彩的重頭戲,手里不知什么時候揣著個蘋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另一個置身事外是范曉峰,從頭到尾任由鬧劇在他頭頂持續(xù)發(fā)酵,任然雷打不動的埋著頭玩著游戲,說起來還挺讓人佩服他這番定力。

  客廳里推推嚷嚷的人,喧囂各式各樣的話語,一不小心朱小梅被推倒在地,范哲凡看到這一幕不小心笑著噴了出來,她連忙捂住嘴巴,強制憋了回去,環(huán)視一周,沒人發(fā)現(xiàn)她無禮,連忙跑進盲區(qū)偷笑了半會。

  再進入觀看區(qū)時,大家都安靜的落座下來,范哲凡內(nèi)心遺留絲絲遺憾感,心想這戲結(jié)束的也太快了吧。

  接著展示出的是一副雷人的畫面,朱小梅歪掉的老年保暖帽,范曉峰鳥窩似的頭發(fā),范得國垮掉一半的袖子,空中還飄蕩著從羽絨服炸出鴨鵝毛,范一洲身上朋克服瞬間抓成丐幫服,其余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留下褶皺印記。

  輪椅上的范得興對著范哲麗踹氣:“崔路(范家大孫女婿;范哲麗老公)怎么還沒來,只有他才能攔得住這不講理的小子?!?p>  范哲麗不耐煩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說:“他工地有事,趕不過來?!?p>  范哲麗根本不想自己的小家卷入這個大漩渦中,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自己父親莫名的要求。

  朱小梅將頭頂?shù)拿弊臃稣?,緩解剛剛鬧劇引起跌宕起伏的情緒,雙手扶住拐杖的她,腦子里飛速的旋轉(zhuǎn),盤算如何在沒確定李娜娜肚里是否男胎之前穩(wěn)住周秀,她可不愿下一個不確定賭注,傷了范家第一個孫子的心。

  許久后,朱小梅在仔細的考量下決定:“孩子肯定是我范家的孫兒,但娜娜呀,這離婚也不件簡單的事兒,他倆也是真心不想在一起過了,主要原因你也是知道的?!?p>  周秀和范得國的婚姻名存實亡,這原因還得從范一洲讀初中開始說起,那時整個范家都是貧窮的,范得國還人和伙買了輛大貨車,跟農(nóng)藥市場簽訂合同負責(zé)托運貨物,經(jīng)常出車連著幾天都在外地,那時30出頭的周秀耐不住空房的寂寞,常常和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在外廝混打牌,久而久之認識一個在外玩的小混混。

  周秀沉浸在婚內(nèi)出軌這種偷雞摸狗的刺激中,在范得國回家時,她扮演著好妻子,好母親的身份,范得國出車時,她瞬間轉(zhuǎn)換角色,成為一名浪蕩的情婦。

  那時的初中大部分都是封閉式管理,學(xué)生都是寄宿在學(xué)校,針對家里的量變范一洲一無所知。

  東窗事發(fā)的那天正是范一洲期末考試,考試結(jié)束后面臨的是學(xué)校寒假的開啟,對周秀來說那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忍痛難耐,她決定在黑暗來臨之際先放肆一把,周秀趁著范得國不在家時,約著那名小混混來到家中私會,兩人在家熱情甚歡時,被臨時取消出車的范得國回家撞見。

  范得國內(nèi)心是個膽小如鼠的人,表面又愛偽裝成大男人的模樣,當(dāng)他看見自己的老婆光著身子和一名陌生男子行茍且之事,氣憤的沖上去準備揍那個可恥之徒,拳頭還沒落下,小混混機靈逃出臥室,慌忙的在茶幾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指著范得國并威脅不準靠近,這一把唬住了膽小的范得國,只能任由小混混穿好衣服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這件事一直都是范得國心中的一根刺,按道理來說這婚應(yīng)該早就離了,可就是奇葩的兩個人行為造就了如今的局面,總歸還是一個字“錢”,詳情后面在細細解來。

  李娜娜是個頗有心機的女子,若不如此她也不會愿意背負萬人唾罵的小三頭銜,她嗲聲嗲氣中帶著狠勁的語氣:“母親啊,我是可以等,肚子里的孩子可以等嗎?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子一出來和我一樣名分都沒有,若母親今天給不了一個交代,明兒我就去醫(yī)院拿掉這個孩子?!?p>  朱小梅知道李娜娜不是個省油的燈,也知道她想利用這個孩子急切進入范家,為的就是范家那價值不菲的老宅子,本想穩(wěn)住李娜娜先把孩子生下來在慢慢打算,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用孩子為要挾,趁機名正言順的了嫁進來。

  在朱小梅還在思考如何抉擇時,范一洲爆發(fā)了他二昏八吊的爛脾氣,他蠻橫的指著李娜娜說:“怎么著,你還威脅上了,你不是不想讓你肚子里的野種背著和你一樣的臭名嗎,來~我?guī)湍?,一拳下去醫(yī)院都免了?!?p>  范一洲話一出口嚇住上兩輩的人,都急忙的制止他欲動的臂膀,最置身事外的范哲凡又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個大號冰淇淋如無其事邊吃邊看。

  李娜娜努力擠出幾滴眼淚,博同情的躲在范得國身后,還不停地反擊:“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你敢,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

  范一洲繼續(xù)蠻橫:“你看我敢不敢,就算是坐牢我也拉著你陪葬?!?p>  朱小梅傷神經(jīng)怒斥:“這大過年的,你們一個個說什么死不死的,像什么樣子?!?p>  范得平避免鬧劇愈演愈烈,直接拉著范一洲走了出去,周秀眼著行事不利便跟了出去,耳后傳來啪~的一聲重重摔門響。

  客廳霎時安靜了不少,可矛盾的源頭還滯留在此,李娜娜撒嬌的對著范得國說:“你看看,他們都沒把我放在眼里,以后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在這個家里立足?。课铱刹幌雰鹤右怀錾捅蝗酥钢亲恿R野種?!?p>  沒有范一洲的壓制,范得國立馬狐假虎威起來:“誰?誰敢不把你放在眼里,我看誰敢罵我們的孩子是野種!”

  范哲凡添著勺子煽風(fēng)點火的應(yīng)道:“二叔,要不我去把一洲請來?”

  范得國被范哲凡的話噎的吐不出半句來,只剩一雙厭棄眼睛不停的瞪著范哲凡。

  范哲麗雖然心里覺得范哲凡懟的漂亮,但好人的戲碼還是要繼續(xù)演的,這一直都是她們兩姐妹分好的人設(shè)。

  范哲麗背對范得國擠眉弄眼的說:“凡凡,怎么跟二叔說話了?!?p>  范哲凡微微笑著聳聳肩:“哇!這冰淇淋真好吃,大家要吃嗎?”

  本以為大家都應(yīng)該知道這句敷衍了事的話語是為了化解尷尬,沒意料到那個陷入游戲的范曉峰來了句:“二姐,我要吃?!?p>  這下把范哲凡樂壞了,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身體,舞動的站了起來,被自己哼的小曲規(guī)律邁著步伐,同時嘴里還允諾:“好勒!我去給你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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