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這年頭誰還沒個三面五孔。
“瓦麗塔阿姨……”娜多無措的看著大家,復而神情緊張的看著漢斯等人,手指攥著衣角緊緊的?!拔蚁嘈磐啕愃⒁蹋 彼蝗缓鸪鲞@一句,背著巴萊姆槍械小跑到林曼香身邊。
“誒!娜多!”站在她身邊的少女有心想喊住好友,抬頭的目光卻在觸及到那雙猩紅的眼瞳時害怕的安靜了下來。
事關(guān)生死,沒人愿意馬虎對待,局面僵持下來了。
“我們會離開的。”漢斯苦笑著看著前一刻還并肩作戰(zhàn)現(xiàn)在卻如同陌路的同伴們,除了苦笑還有什么。他牽著妻子的手,食指交握轉(zhuǎn)身朝著樓梯下去。
“漢斯!”“叔叔!”雷拉蒙急忙喊著沒有打算停下腳步的兩人,見其他人站在一邊無動于衷,悲痛的哀嚎一聲“你們這是做什么!漢斯他們有傷害過我們嗎!”
娜多年紀小,思想也簡單,父親早逝,她的母親另嫁他人組合了新的家庭養(yǎng)育了兩個弟弟,對她的照顧是有,但關(guān)心是不多的,就像剛剛她奔向瓦麗塔阿姨這邊,母親除了瞪她一眼,別無動作。
而平日里對她關(guān)心的除去母親也就漢斯夫妻,雖然吃驚于瓦麗塔阿姨的變化,但她完全沒在怕,“叔叔,我和你們一起走!”她背著狙擊槍,堅定的朝著門外跑去。
門內(nèi)的雷拉蒙有心想勸和大家,但他本就不是什么靈巧嘴,在心中都組織不好語言,更何況開口反駁,被堵了一肚子話的他也生氣了,扔下一句:“我知道你們說的在理,但我也相信他們?!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
而作為現(xiàn)場僅存的兩名玩家,林曼香摸索著下巴坐在電腦前思考著,“你覺得跟哪條線比較好,到了岔路該分開了。”她說。
“各走各的,這樣才是最好的安排?!边@是蘇維的回答。他知道到目前為止存在感很低的安格斯絕對要做些什么,分開兩條路走是最合適的。
“那……”幼/女將兩把匕首插在刀鞘里,輕悄悄的跟上漢斯等人。而蘇維抱臂靠在墻邊靜候某npc的開場演出。
“我好像從那個地方見過瓦麗塔這種……”靠在軟墊上的安格斯皺著眉,欲言又止的說道。
“那有很多這種怪物嗎?”被自己沒出息的樣子氣到的雀斑女語氣有些沖,她憤恨的瞪了一眼安格斯,不屑的笑了一聲,“那你呢?你在那呆了這么久,說不定也是個怪物。”
誰能忍受這種陰陽怪氣的話語,是個有血性的人都會嗆回去,但安格斯沒有,他蒼白的臉頰上從頭到尾都是平靜,像是一張面具,牢牢的掛在上面。
“其實剛剛有件事我沒有告訴漢斯他們,但我覺得大家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不說也不太好?!卑哺袼箵崞奖蛔由系陌欛?,一字一句的說:
“我在實驗室見過瓦麗塔那種類型的怪物,表面上是個人類,其實是個還在潛伏期的怪物,只要刺激到他們,立馬變成發(fā)瘋吃人的異類,但!”
他話音一轉(zhuǎn),用一種富有誘惑力的語氣輕柔的說:“這些都是失敗品,包括現(xiàn)在存在的怪物都是,真正的成功是擁有超人的力量與神的壽命,不老不死,永存世間,而我有幸在被帶出來前摸索到成功藥品所存在的地方?!?p> 不老不死,與神同尊。這是沒有任何人能拒絕的誘惑,很多npc原本抱著聽聽就算了的態(tài)度去看他,但現(xiàn)在聽了這番話,眼睛都直了,嘴上沒有話語,但神態(tài)已經(jīng)顯露出貪婪。
蘇維好笑的看著這一切,策劃不愧是處/女座的極品強迫癥,玩?zhèn)€游戲都能體會到世間百態(tài),怪不得《救贖》火到一塌糊涂。
他默不作聲的旁觀著這份貪婪的流露,欲望就像細口瓶子里的水,一滴一滴的水珠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們了,砸碎瓶身釋放內(nèi)心的自己,這就是他現(xiàn)在看到的。
蘇維也很滿意自己收集到的線索,現(xiàn)在的npc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逼問安格斯藥劑的藏身之處,開始迫不及待收檢物品準備踏上“成神”之路了。
“漏洞百出,可笑至極?!边@是蘇維對這群npc未來的定語。但他沒有出聲,不過就算出聲估計也阻止不了劇情的走向,和林曼香匯報了一聲自己開始行動后,就隱入人群,降低存在感了。
在出發(fā)前,他和安格斯對視了一眼,對方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直視著他,蘇維舉著槍口似虛似實的沖他瞄準,雙方的較量從現(xiàn)在開始了。
“小心一點,有問題就跑?!绷致憔従彺蜃衷趶椖恢兄庙斣谧钌?,她實在分不出心神去看彈幕了,整個大腦都在快速運轉(zhuǎn)著,思考剛剛透露的信息。
“叔叔,我們?nèi)ツ?”娜多牽著幼/女的手,抬頭詢問大人。
“去安格斯的加工作坊。”瓦麗塔眨眨眼睛對著娜多一笑?!巴啕愃⒁?!”娜多驚喜的看著她,“你沒事!我們快點回去告訴大家!”
“小娜多,我們好不容易抽出人手單獨行動,怎么又回去了。”這是漢斯。
“哈?什么跟什么???”不太常用腦子的雷拉蒙一臉懵呆,不知道眼前的老友在打什么啞謎。
“這事還得從救回安格斯說起?!?p> “估計是殺怪物過多吧,我對怪物的習性還是摸到了一點規(guī)律,再說一個大男人再怎么被挫折,也不會那么迷戀懷抱,他不止一次的用臉蹭我的脖子了。”
“???那不是他娘泡嗎?”雷拉蒙雖然很哆嗦這種行為,倒也沒多想,至多覺得安格斯受打擊過大,需要安慰。
“他悄悄用牙齒在我動脈上壓過。”漢斯淡定的掰斷攔路的樹枝,“而且在火拼時,他不止一次用貪婪的眼神盯著受傷的同伴了,他明顯就是個披著人皮的怪物。”
“那瓦麗塔是怎么回事?也是一場戲?”雷拉蒙摸不著頭腦,他已經(jīng)被搞暈了。
“很明顯,這就是個突發(fā)事情啊。”理清楚整件事的林曼香關(guān)了游戲的麥,對著直播間的人說道:“瓦麗塔的事情八成是真的,漢斯利用這次事分開隊伍,帶著自己的小團體踏上真正的起源之路,而另一隊從不落剛剛傳過來的信息得知去往所謂的實驗室了?!?p> 她壓壓麥,用一種恍然大悟的語氣接著說:“那邊隊伍估計也有人是他安排的,如此順利的分/裂,絕對有人知曉他的計劃,一邊挖老底,一邊控人,漢斯的黑厚學老師是哪位?我想結(jié)識一下?!?p> 【一個游戲,我居然看出了宮斗的感覺?!?p> 【樓上比喻句水平被語文老師知道了,怕不是得打死?!?p> 【但又隱約覺得說的對,糾結(jié)(⊙x⊙;)】
【好啦,安靜看戲就行了,話說我的快落肥宅水沒了,我定個外賣買一箱去。】
【我的小餅干沒啦!好慌!快點買一箱!】
相序買東西的霸總們在屯糧,而這邊林曼香的猜測全都被證實了,和漢斯的意思一模一樣。大家的腳步不變,再次悄悄摸摸的從普羅米家的地下室來到加工作坊。
還是那破舊殘存的小樓房,倒地的大門在視線里很是明顯。林曼香一手拿刀一手拿槍,警惕的環(huán)顧四周,開始卡視角。
從走進大門那一刻,眾人的態(tài)度明顯變了,小心謹慎的慢慢挪動步伐,再次來到二樓。
空蕩蕩的房間里除了垃圾什么都沒,漢斯示意大家小心分散去摸尋線索,“注意!哪里有不對勁一定要告訴大家,不要自己獨自去?!?p> 瓦麗塔的眼睛紅色還沒褪去,但整個人明顯清醒了,似乎是怪物的思維還影響著她,在忍耐了一會輕手輕腳的動作后,不耐煩的錘了一拳辦工桌。
“嘭!”結(jié)實的拳頭砸在結(jié)實的木質(zhì)桌面上,按理說最多有一個拳印或者震動一下,但瓦麗塔這一拳確是把桌面砸出了一個沙包大的洞。
“誒?”剛好一無所獲的眾人聚在了一起,大家奇怪的看著這個洞口,娜多還好奇的用手指戳戳毛糙的洞口木刺,“好薄呀!以安格斯叔叔原來的體型手肘多壓幾下,這桌面就要垮了。怎么買這么差的辦公桌呀?!?p> “這桌子不對,瓦麗塔砸!”漢斯拉著大家后退一步,示意狂躁媳婦可以盡情發(fā)泄了,在得到對方一個白眼還樂滋滋的繼續(xù)欣賞徒手掰桌子表演。
轟隆—木料斷開的聲音很響,但再響也沒眼前這一幕刺/激眼球,剛剛的那個桌面洞口邊緣還是干凈新鮮的木屑,可砸到底部柜子那,散開的木料上是沉浸了黑色液體的朽木。
那種泡久了某種液體后的木料聲音是不同的,最起碼在林曼香聽來明顯的毛骨悚然,她知道這是什么,npc們顯然更明白。
“安格斯把我們引出去就是為了隱藏這?我覺得不止?!边@是事情發(fā)生變化后的第一次與npc交流,林曼香簡單將自己和蘇維圍繞這個屋子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我殺了藏身在窗簾后的那只怪物后,一切才消失的,這很不對勁。”
野云寨
愛你們,謝謝這一路有你們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