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體內(nèi)怎么會同時存在兩個靈魂?奇怪,真是太奇怪了,這還真是聞所未聞,估計整個大陸也再找不出第二個來?!?p> 靈識里一道聲音響起,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疑問。
“前輩,你剛才說你是這座洞府的主人是真的還是假的?”秦炎嘿嘿一笑問道。
只不過他是在靈識里同那道聲音交流,所以外界根本聽不見。
只是下一刻,他立馬反應(yīng)過來,尖叫道:“什么?我有體內(nèi)有兩道靈魂?”
“......”
“嘶”
秦炎尷尬的緩緩轉(zhuǎn)頭,只見一雙雙惡狠狠的眼睛正像看傻子般盯著他,秦炎這時才注意到自己失言了。
“小子,你少裝神弄鬼,你有兩道靈魂,我還有兩個分身呢!哈哈哈哈......”
“這秦氏家族都是些什么人?。窟M洞府就派這樣的人來?”
“應(yīng)該是族里沒人了吧,所以找了個傻子充人數(shù)?!?p> “哈哈哈哈......”
嚴(yán)氏眾人捂著肚子,臉上都笑出了淚花。
秦焱表情微怔,也有些摸不透眼前這位族人,莫非是心理戰(zhàn)?嗯,應(yīng)該是。
“我自橫刀向天笑啊,笑完我就去睡覺,哈哈......”秦炎哈哈大笑一聲,嘴角卻是微微上揚。
說完,秦炎便加快了步伐,徑直朝洞府中心位置走去。
“哈哈哈哈......”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嚴(yán)氏眾人也快步跟了上去。
“前輩,你說我體內(nèi)有兩個靈魂,是怎么回事兒?”秦炎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這種情況,我也從來沒見過,不只是沒見過,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我還從未聽說過誰身上可以同時存在兩道靈魂呢!而你的身體里卻可以同時容納兩道靈魂,而且它們之間也不相互沖突,這倒十分奇怪?!?p> 那道聲音嘆口氣又說道:“唉,按道理來說普通人都是一人一魂,你身上這個問題我也不能為你解答,或許只有你自己才能弄明白?!?p> “我自己?”
秦炎眼神一征,聯(lián)想到這幾個月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不是每天起床發(fā)現(xiàn)身體累的半死,就是一覺醒來睡在野外,這莫非真是我自己所為?
“那這另一道靈魂會對我不利嗎?”
秦炎焦急的問道,一萬種殺了自己這道靈魂搶奪身體的畫面在腦中閃過,秦炎頓時打了一個寒顫,他可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這個應(yīng)該不會,你這種情況比較特殊,就算那道靈魂要搶奪你身體的控制權(quán),也不需要殺死你這道靈魂,通俗的講,你和他本為一體,你死了他也活不成?!膘`識中那道聲音解釋道。
呼!
“那就好,那就好!”
秦炎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另一道靈魂存在的意義是什么呢?現(xiàn)在是敵是友也尚未可知。
“唉,看來這件事也只能以后再去慢慢研究了?!鼻匮纵p輕嘆了一口氣楠楠道。
跟秦炎靈識里對話的正是此洞府的主人,也就是那位天境強者,只不過現(xiàn)在的他也只是一縷殘魂狀態(tài)。
秦炎在洞府內(nèi)見到嚴(yán)氏眾人的時候,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它的存在,只是令秦炎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能與它在靈識中對話。
這縷殘魂在眾人進入洞府的時候,便一直隱藏在洞府某處,秦炎也只是憑借一絲敏銳的直覺察覺到了它的氣息,秦炎也不知道自己精神力為何變得如此敏銳,不過還好,這洞府的主人對他似乎并沒有惡意。
也不知這位天境強者是用的什么特殊秘法留下了這一縷殘魂,更不知道他留下這縷殘魂的作用是什么。
倒是這抹殘魂經(jīng)過漫長的歲月,早已記不得自己的身世和名字,它也不記得自己在這洞府中游蕩了多久。
“人死終歸會化作一捧黃土,在時間的長河中,誰又能一直記得住你呢?”秦炎不禁輕嘆了一聲。
......
秦炎帶著嚴(yán)氏眾人一路向前,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走到了洞府的中央位置,那里也正是先前他們掉落的地方。
停下身來,秦炎眼睛向前瞟了一眼,卻并沒有看到一起進來的族人身影。
倒是身后的嚴(yán)氏眾人,眼睛早已經(jīng)不自覺被那道神奇的光源吸引了過去。
而這道光源正是白熾樹,也就是那棵渾身散發(fā)出白色光芒的奇異怪樹,‘白熾樹’這個名字秦炎也是從這洞府主人口中得知。
“那,那是什么?......”有人被這奇異的景象驚住,說話都變得有些結(jié)巴。
“這是?一棵樹?難怪這整個洞府亮如白晝,原來就是它散發(fā)出來的光芒?!?p> “這真是個奇跡!”
“真是太神奇了,我還是第一次見?!?p> “......”
嚴(yán)氏眾人紛紛開始抒發(fā)情感,以表達這沒有見過世面一般的激動心情。
“這洞府果真神奇,只是那位天境強者留下的奇珍異寶,如今卻要變成我們的囊中之物了,如果有機會,我還真想好好感謝他。”
“感謝什么的都太俗了,如果他此刻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倒是不介意再讓他神形俱滅一次,哈哈哈哈......”
嚴(yán)氏眾人哈哈怪笑幾聲說道,顯然沒把這洞府的主人太放在心上,畢竟這洞府主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
要是他們知道這洞府主人其實一直在暗處盯著他們,估計再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般大放厥詞。
秦炎嘴角一掀,一臉玩味的道:“等下會有機會讓你們好好道謝的?!?p> 秦炎聲音很輕,說的話也只有他自己聽得見。
在嚴(yán)氏眾人從驚嘆中反應(yīng)過來,正準(zhǔn)備尋問秦炎藥園之事時,前方卻已經(jīng)傳來了幾道令秦炎熟悉的聲音。
嚴(yán)氏眾人心中微微一沉,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秦焱,你小子還活著??!”
“你們剛才跑哪去了,我們找了你們倆半天?!?p> “是啊,是啊,我們都以為你們遇到了什么危險呢?”
“......”
一群人快步從眾人視線中涌出,一時間朝秦焱和秦炎圍了過來,只見剛才派去找出口的兩位族人也在其中。
望著這些熟悉的面孔,秦焱頓時心頭微暖,一顆懸著的心也徹底放了下來。
眼前十幾人中的好幾人都認(rèn)識秦焱,雖說平日里交情不深,但同為秦氏家族的族人,關(guān)心卻從來不會吝嗇。
秦焱被大家七嘴八舌說的有些不好意思,這才緩緩開口道:“剛才我們迷路了,還多虧了嚴(yán)氏家族的朋友送我們回來呢?”
秦焱微微一笑,只是朋友這兩個字他咬的特別重。
聞言,這時眾人才注意到秦焱身后站著的十幾個人,一身土紅色的裝扮,再配上特有的山形標(biāo)記,這不是嚴(yán)氏族人還能是誰?
此時嚴(yán)氏眾人正靜靜站在秦焱身后,他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情緒也被隱藏的極好,全都默不作聲,讓人看不透他們心中的想法。
“嗯?你們是不是被他們欺負(fù)了?”
秦氏中一人眼神微凝,隨即憤怒的大喝道:“你們嚴(yán)氏當(dāng)我們秦氏家族沒人不成,簡直欺人太甚!”
這位族人一看就屬于脾氣火爆的類型,一點就著,只見他說話間,一股淡紅色的元力便瞬間覆蓋全身,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勢。
秦氏眾人見狀,腰身一挺直接一步跨出,一時間,十幾道不同屬性的元力便已經(jīng)在他們雙拳間流轉(zhuǎn)。
嚴(yán)氏眾人也不甘示弱,身上爆發(fā)一股凌厲氣勢,體內(nèi)元力運轉(zhuǎn)直接包裹住全身,元力快速在體表穿梭流動,引得身上衣袍沙沙作響,氣勢上竟是一點也不輸。
洞府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一秒,兩秒......
滴答!
不知是誰的汗水滴落到地面上,在眾人心頭驚起一片漣漪。
眼見快要劍拔弩張的緊急關(guān)頭,一直站在一旁不說話的秦炎開口了。
“你們誤會了,這嚴(yán)氏家族的盟友對我們一路上非常照顧,并沒有傷害我們。”秦炎趕緊上前安撫眾人的情緒。
“他說的真的嗎?秦焱?!北娙艘苫蟮难凵褚积R看向秦焱,接收到秦炎那提示般的動作,秦焱重重點了點頭。
此刻秦焱很愿意相信面前這位戴著面具的族人,至于為什么,他也不知道。
“是啊,是啊,如今嚴(yán)秦兩家是盟友,我們又怎么會做出傷害盟友的事呢?”一位嚴(yán)氏的人趕緊掐媚的開口道。
這人不正是最開始詢問自己兩人的男子嗎?他臉上那道疤痕可是讓秦炎印象深刻,只是聽這有些討好的語氣,秦炎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量你們也不敢!哼!”那位脾氣火爆的火屬性秦氏族人冷哼一聲說道。
說完,那覆蓋全身的淡紅色元力也漸漸散去。
“你!......”
一位嚴(yán)氏族人正想說話,卻被疤痕男攔下,眼神流轉(zhuǎn),仿佛在交流著什么,最后那位嚴(yán)氏族人把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對著疤痕男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疤痕男這一切雖然做的很細微,卻還是被秦炎看在了眼里,看這樣子,難不成疤痕男是他們領(lǐng)頭的?
“大家還是不要傷了和氣,我們進洞府是為了尋寶,我想各位都不想空手而歸吧?”
秦炎緩緩的開口道,有必要提醒一下眾人不要忘記此行的目的,但他這么做更多的目的,卻是想保護自己身后的族人,此刻與嚴(yán)氏眾人硬碰硬顯然是不明智的選擇。
“這位兄弟說得是,剛才是我們沖動了,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p> 一位嚴(yán)氏族人微微一笑拱手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歉意,竟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秦氏眾人見狀也只能不再言語,畢竟現(xiàn)在還不能和嚴(yán)氏徹底撕破臉皮。
“既然我們兩家化干戈為玉帛,那我們便一起尋找這洞府里的寶藏吧!”秦炎大手一揚說道,全然忘了藥園那檔子事。
嚴(yán)氏眾人聽秦炎的語氣才反應(yīng)過來,此時他們一個個眼神陰翳,臉上也一陣青一陣白的變幻著,原來他們都被耍了!根本就沒有什么藥園!
嚴(yán)氏眾人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臉上卻不得不強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怎么想都覺得憋屈。
秦焱在一旁看著嚴(yán)氏眾人臉上吃癟似的表情,心中不禁大感暢快,能讓他們吃癟,真是一大樂事。
“大家還是分散找找吧,看看周圍有沒有什么機關(guān),這諾大的洞府我就不信什么都沒有!”秦炎神情激動的說道。
眾人沒有察覺到,秦炎嘴角不露痕跡的劃過了一抹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