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嬈隔著蓋頭看了眼燭火,又問:“所以,任務(wù)對象就相當(dāng)于這個世界的主角嗎?”
【不是。】1929肯定道,又補(bǔ)充:【不全是?!?p> 【我們所在的世界都是真實(shí)的世界,每個人都是一個獨(dú)立的個體,都是自己生活中的主角,并不是整個世界都以某個人為中心?!?p> 【但任務(wù)對象既然是特殊的,就說明他們有這個能力成為牽動整個世界格局或變化的核心人物的能力,所以有些特殊世界的任務(wù)對象就可以稱之為——主角,不過這些特殊世界的危險(xiǎn)程度大都很高,通常不會讓你這種新手去做?!?p> 1929將這些信息一一道來,不知道是不是月嬈的錯覺,它聲音中冷硬的機(jī)械的感覺少了一些,多了些所謂的“人味”。
她隨口表揚(yáng)了她一句:“解釋得還挺詳細(xì)的。”
1929竟然頓了頓,道:【都是系統(tǒng)里的資料,我就照著念的。】
月嬈:......是我嘴賤。
問了這么多問題,月嬈目前最迫切地想要知道的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她需要些時間來消化。
1929解釋了半天,見她似乎沒了不完成任務(wù)的念頭,便放下了心。
一下子接收了太多訊息加上白天一天的行程又多,月嬈有點(diǎn)累了,不知不覺中她的頭便靠在了旁邊的床梁上,而后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到最后一頭栽在了床上睡著了。
大概是穿得太厚了,那滿床的花生桂圓竟沒讓她覺得膈應(yīng),睡得香甜極了。
云琸進(jìn)房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月嬈這么一副樣子,握拳在嘴邊笑了笑,而后才取了身上的裝飾,向床邊走去。
月嬈睡覺挺規(guī)矩的,倒下去什么姿勢,現(xiàn)在就還是什么姿勢,甚至連頭上的蓋頭都還好好地蓋在臉上,除了那起起伏伏的一小塊展露著她的呼吸,其他地方甚至沒有絲毫移動。
云琸輕輕動了動她,發(fā)現(xiàn)她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便之間伸手?jǐn)堖^她的腰間,將人抱起來放在自己肩上。
肩上的頭...頭飾有點(diǎn)重,云琸笑了笑,眼里帶了些寵溺,輕輕掀開月嬈頭上還規(guī)規(guī)矩矩蓋著的蓋頭。
他輕手輕腳地將蓋頭挑起放到一邊,里面的小人兒閉著眼睛,又長又翹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跟她一般可愛,云琸盯著她看入了迷,甚至連她的呼吸都覺得可愛極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熾熱的目光把月嬈的夢給燒沒了,月嬈像是感覺到了什么一般,小扇子閃了閃,便輕輕睜開了眼。
入眼的就是一雙深邃的眼眸,狹長的眼角邊有一顆小痣,淡淡地,在燈火的照耀下越發(fā)令人心動。
月嬈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無意識道:“你回來了?!?p> 云琸嗯了一聲,低沉的聲音就落在月嬈耳邊,呼吸掃得她耳朵有些發(fā)麻。
月嬈被云琸的動作弄得瞬間清醒,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是兩人的新婚夜。
“醒了?”云琸的聲音里含著笑意。
月嬈點(diǎn)頭,看著他含笑的眼睛,忽地才感覺到,自己是真的結(jié)婚了,同一個陌生世界的人。
但她不會去想這個世界結(jié)束后她會如何,或許會很難過,或許又能夠放下,那些都是以后的事。
她向來目標(biāo)明確又果斷,遇見了喜歡的就不會放手,既然和他在一起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但就算她再堅(jiān)定,再肯定,也是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同別人結(jié)婚,慌亂和些許羞澀一起涌上來。
她有些不自在地看這看那,就是不敢看云琸。
月嬈極不愿承認(rèn)自己是害羞,一只手扒住床梁,一只手無意識地?fù)熘采系幕ㄉ饒A玩兒。
云琸那雙狹長的眼睛里釀了滿滿得愛意,在這一刻毫無保留地向她傾瀉,將她的情緒也沖上了浪頂,無邊的羞澀和喜悅讓兩個人都像傻子一般,看著對方不停傻笑。
這種陌生的情緒讓她有些無措。
好在媒婆帶著突然闖進(jìn),硬是湊過來給了月嬈一籠餃子,打破了她這種無措。
媒婆替她夾了一只餃子放在嘴邊,月嬈大概知道這些流程,為了避免吃到夾生的餃子,被迫咬了一小口,說了一句生的。
媒婆對此很高興,又換了個餃子放在她嘴邊,月嬈卻說什么也不肯吃了。
媒婆用一種不爭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云琸說了聲無事,她只好又進(jìn)行其他的環(huán)節(jié)。
等到整個鬧洞房的過程走完,媒婆便將合衾酒放在了桌上而后帶著下人們出去,順便還貼心地告訴他們隨時可以叫水。
月嬈厚臉皮地道了聲謝,轉(zhuǎn)頭卻又看見,云琸望著她笑,臉?biāo)⒌鼐图t了。
云琸像是看穿了一切,卻絲毫不遮掩地問她:“月牙兒只想要一個孩子?”
月嬈被他叫得呼吸一窒,反應(yīng)過來后瞬間惱羞成怒,道:“誰要生一個了?”
云琸悶悶笑了兩聲,問:“那是兩個?”
“一個都不生!”月嬈氣急,卻全然是一副戀愛中的嬌羞模樣,也是她從來都沒有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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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三日,月嬈回門,給了孟泰一個驚喜。
云琸買下了將軍府旁邊的宅子,是專門給孟泰住的,這樣他就隨時都能見到月嬈,也不怕旁人說些什么了。
這確實(shí)是個很大的驚喜,孟泰都被砸暈了,月嬈當(dāng)天便叫人幫忙收拾了東西,把孟泰接了過去,但孟泰總是不習(xí)慣鄰里之間隔著這么高的墻,便也時不時地回那個小院住。
月嬈沒什么意見,都隨他了。
月嬈極少以將軍夫人的名義出門,將軍府至云琸成親后也沒再辦宴會請客,梁念還將許多夫人的邀請函和拜貼都拒絕了,這就導(dǎo)致了月嬈這一個多月以來還沒出現(xiàn)在眾家夫人小姐的眼里。
但這種情況顯然不能維持一輩子,月嬈也沒有一輩子躲著丞相一家的打算,所以當(dāng)吏部尚書家兒子成親,魏府發(fā)來邀請的時候,月嬈很爽快地同意了。
吏部尚書家的女兒,就是魏詩文魏大小姐。
月嬈接受邀請的時候并沒有想這么多,倒是魏詩文,似乎知道她要去,所以當(dāng)她和云琸分開的時候,她立馬就找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