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燁霖沒辦法,只能暫時答應,卻不想他之后連著一個周,每天都在許月嬈家的樓下等她,他這樣的舉動顯得他尤為深情,甚至連許月嬈的父母都開始動搖,漸漸地開始幫忙勸她。
許月嬈心里已經(jīng)動搖了很多次,卻還是忍住了,她知道,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若她妥協(xié)了一次,那她這一生,可能都要在妥協(xié)中渡過。
就在許月嬈以為這件事會慢慢過去的時候,意外又發(fā)生了。
那天她出門扔垃圾,鄰居家的青梅竹馬從國外留學回來了,兩人碰面隨便聊了兩句,卻沒想被蔣燁霖看見了。
蔣燁霖看到月嬈身邊這么快就有了一個男人,而且看起來比他優(yōu)秀很多,瞬間怒不可遏,質(zhì)問許月嬈,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許月嬈只覺得他無理取鬧外加腦子有病,不僅絲毫沒有認識到她和她分手的真正原因,還莫名其妙地遷怒別人,一時間竟然有些懷疑自己為什么喜歡上他。
兩人就這件事又糾纏了許久,或許是蔣燁霖公司的事實在太忙了,某天他就忽然消失在了許月嬈面前。
許月嬈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然而某一天,她突然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整間屋子里除了一張床什么都沒有,她的兩只手被綁在一起,腳上也套上了鎖鏈,拴在一個訂進了墻里的釘子上,長長的,能到的范圍卻只有這一間臥室。
許月嬈怕極了,慌亂地想要離開這里,卻連出這道門都做不到。
蔣燁霖在她想逃的時候推門而入,臉上帶著同他平常一般溫和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在許月嬈看來,無疑和魔鬼無二。
許月嬈只記得他說,是不是只有徹底把你變成了我的人,你才不會跑?
那天她的記憶著實混亂,她撕咬著,叫喊著,卻沒人能幫她,最后她只能拖著長長的鐵鏈,往那墻上一撞,了卻此生。
“變態(tài)。”月嬈罵了一句。
1929附和了她一下,然后又將剩下的信息傳給了她。
蔣燁霖其實有心理疾病,他的父親是個老實人,母親卻又酗酒又家暴,還威脅他不準告訴任何人他被打了,不僅如此,他還必須在外人面前和他的母親一起,做出母慈子孝的樣子。
他父親懦弱又愛面子,盡管知道自己的孩子常常受虐,卻很贊同他母親這種表面功夫,一直到上大學前,蔣燁霖一直生活在這種恐懼又虛假的環(huán)境中。
童年的陰影使得他心理產(chǎn)生了變化,盡管他已經(jīng)爛到了骨子里,面上卻還依舊維持著那副謙遜溫和的假面。
他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有多招人喜歡,也知道自己對于脫離以前那個身份有多急切,盡管他在高考結束后就親手將他的父母送進了監(jiān)獄,但他并不滿足于此。
他認為,只有成為了人上人,他才能徹底擺脫以前的那個自己。
所以他不急著交女朋友。
此時的女朋友三個字在他心里,就是一種幫助他脫離苦海的工具,他努力在人前維持這么好的形象,為的就是找到一個女朋友,在她的“幫助”下,慢慢站在最高點。
然而他遇見了許月嬈,嬌俏又活潑的她,永遠充滿著朝氣,充滿了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與他截然相反卻天然吸引著他,最重要的是,他打聽到,她的家在黎園。
黎園是有名的富人區(qū),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貴,若是他和她在一起,擺脫以前的生活輕而易舉。
所有的事便開始順理成章起來。
然而直到他和她在一起幾個月后他才發(fā)現(xiàn),許月嬈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接地氣的大小姐,她身處一個真真切切的普通家庭,只是因為種種原因,在黎園有了一幢別墅而已。
他想抽身離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舍不得,他真的愛上了許月嬈。
蔣燁霖試圖放棄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到,但他同樣也沒有放棄成為人上人的念頭,甚至還極其惡心地將他這種行為冠上了給許月嬈更好的生活的借口。
他在實習公司入職的第一天就看中了這家公司的大小姐江冉冉,江冉冉和他年齡差不多大,也是剛剛畢業(yè),又是傻白甜,好應付極了,就像是天然就是給他騙的樣子,沒多久他就順理成章地和她在一起了。
但他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敗露地這么快,他還沒來得及徹底取得江冉冉的信任,許月嬈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行為。
蔣燁霖糾結萬分,再次嘗試同許月嬈分手,但是無果,她實在是太令他心動了,心動到竟然足以與他二十年來一直未曾放棄過的念頭想對抗。
但很快蔣燁霖便不再糾結了,大小姐他不會放棄,許月嬈他同樣不會放棄,他相信許月嬈足夠愛他,他也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能夠不著痕跡地瞞著兩個人。
可惜他太過自信了,所以當他撞見許月嬈和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在一起時,他開始慌了,他也看清了許月嬈眼里的訝異和失望。
他要失去她了。
但這怎么可以?許月嬈是他的,這件事誰都不能改變。
這樣的想法終于讓他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
許月嬈死了,他也差點瘋了,但也就是差點,因為許月嬈沒了,他還有另一件刻在他骨子里的事支撐著他活下去。
他冷靜地清理了現(xiàn)場,想方設法地將這件事和自己撇得干干凈凈,最后成功和大小姐結了婚,成了他心目中那般的“人上人”。
說白了,蔣燁霖就是利欲熏心,看起來確實是他的父母帶給他的,但他所謂的“人上人”,不過是他在見識到繁華后被迷了眼,一邊舍不得丟掉那虛無的繁華,一邊又舍不得放棄許月嬈。
直到最后,許月嬈也比不過金錢和虛名來得重要。
他在虛假的繁華和一顆真誠的心之間,選擇了那鏡花水月般的繁華。
也或許是,許月嬈從沒比那些重要過。
月嬈勾著唇冷笑了一聲,笑得滲人極了。
1929抖了抖,迅速給月嬈發(fā)布任務,【許月嬈的愿望是,遠離蔣燁霖,平平安安地過完一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