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嬈被他的毅力和不要臉程度驚到了,冷著一張臉,對他沒什么好臉色,道:“麻煩你,消失在我的世界,OK?”
蔣燁霖眼里盛滿了顯而易見的受傷,但他并不放棄,跟在月嬈后面不愿意走。
月嬈也不管他,對曹芷說了聲抱歉就自己打車回家了。
接下來的幾天無一不是如此,每天一束玫瑰,每天下班到門口堵她,月嬈有理由懷疑是因為江冉冉不在,所以他才敢這么肆無忌憚的。
但他也未免太不要臉了些,以他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穿這么好,還每天有錢給她送花的,說不準(zhǔn)這些錢都是從江冉冉那里拿的。
月嬈煩不勝煩,但暫時又拿他沒辦法,他們公司只占這座大廈的其中四樓,其他的都是別的公司,自然攔不住他。
蔣燁霖也是個神人,能把月嬈這種按時上下班,從不早退的人逼到提前一個小時下班。
月嬈做完今天的工作向領(lǐng)導(dǎo)請了假,她的工作一向完成得好,帶她的上司人也不錯,見她完成了工作,平時表現(xiàn)也好,就破例讓她先走了。
月嬈高高興興地收拾了東西離開,曹芷剛好看見,眼里閃過一絲驚訝,問她:“你要走了?”
月嬈嗯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曹芷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咬了咬唇,低下頭拿出了手機。
沒有蔣燁霖的大門顯得是如此干凈整潔,月嬈已經(jīng)好幾天沒從大門走了,乍一走過來還有點興奮。
但現(xiàn)在離她爸媽下班也還有一個小時,她最近為了避開蔣燁霖,都沒來得及自己出去吃頓好吃的,現(xiàn)在去吃正好,還能給爸媽打包回家。
心情好的月嬈眉飛色舞,走進了公司旁邊一家早就看好的西餐廳,進去大大方方地給自己點了一份牛排。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的捉弄,注定讓月嬈的好心情維持不了多久,她剛坐下來五分鐘,門口就進來了一男一女,男的不認識,女的她可熟,雙江集團的大小姐江冉冉。
那男人的臉色看起來臭極了,江冉冉臉上也盡是委屈,但似乎還是在不停地向男人說些什么。
男人冷著一張臉在離月嬈不遠的地方坐下,江冉冉也跟著他坐了下來,這個位置,不巧,月嬈剛好能聽見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
她木著一張臉,聽著自己根本不想聽的對話。
男的說:“我的意見不會變,你不用再勸我,也別想和他結(jié)婚,姑姑和姑父也都不會答應(yīng)?!?p> 江冉冉有些激動地說:“為什么不可以,他這么優(yōu)秀,這么努力,又對我這么好,你們憑什么不答應(yīng)!”
哦,在說蔣燁霖呢。
月嬈埋頭看了眼手機,裝路人。
男的沉默了一會兒,又說:“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看人不要看表面,你怎么知道他是真心對你的?”
說得好!
“我能感覺出來,他是真的愛我!”
姑娘你感覺系統(tǒng)出問題了。
“江冉冉!你從國外趕回來就是想和我說這些?”
哦,果然不在。
“表哥,我也不想的,但他對我真的很好,你見過他就知道了?!?p> 表哥?唉喲,不錯哦,至少眼睛是正常的。
“我不用見我也能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江冉冉,這件事沒商量,你不用再說了,否則你就當(dāng)沒我這個表哥。”這位表哥的火氣明顯上來了,話里的意思更絕對了些。
江冉冉似乎是不甘,發(fā)了兩個氣聲,但也似乎是從沒見過她哥哥這么生氣,只得安靜下來不再說話。
兩人沉默間,月嬈的牛排已經(jīng)好了,她津津有味地吃著,消化剛剛兩人的對話。
這江冉冉似乎是個傻白甜?
月嬈搖搖頭不再多想,靜靜地享受自己的美食。
吃飽喝足,月嬈付完錢去了躺廁所補妝,結(jié)果剛一出來就碰見了江冉冉,好死不死還撞上了,一雙眼睛直冒金星。
等她穩(wěn)住身體一看,江冉冉也撞懵了,臉上還掛著一串串淚珠,顯得惹人憐愛極了。
她歉意地看向月嬈,嘴里直道歉,眼睛里的淚水卻直流,根本停不下來。
月嬈扯了扯嘴角,遞給她一張紙,道:“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p> 江冉冉接過紙,說了聲謝謝,然后淚眼婆娑地看向她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太難過了,嗚嗚嗚...”
月嬈:......
“為了那種渣男有什么好哭的?”月嬈輕聲說了一句。
江冉冉猛地抬頭,“你怎么知道?”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道:“他不是渣男?!?p> “你們說話的聲音并不算小?!倍疫€是在這種安靜的環(huán)境中。
江冉冉顯然也明白了,又幾分不好意思,但還是強調(diào)道:“他不是渣男?!?p> 月嬈:......
“行吧?!蹦阏f是就是。
她沒這個心情在這里哄大小姐,把手里的紙遞給她,臨走時還提醒了她一句,“你表哥的眼神比你好?!?p> 江冉冉自然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畢竟連自己的親表哥都勸不動的人,怎么可能因為一個陌生人的話改變注意?
不過中間這個小插曲倒是讓月嬈多少了解了一下江冉冉,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白甜,不然也不會被蔣燁霖騙了,還鬧得她和家里人吵架。
之前她之所以沒有把這件事直接在江冉冉那里捅出來就是有這個顧慮,就算她告訴了她真相,估計也會被蔣燁霖三言兩語騙過去了。
但現(xiàn)在不一樣,她確實傻白甜,但從她表哥哪兒可以看出,就算家里人寵她,至少眼睛也是正常的,她只要讓她稍微有些懷疑就行了。
因為只要她自己的態(tài)度一旦產(chǎn)生動搖,不用她,她自己的家人就肯定會將所有的證據(jù)呈給她看,讓她不得不信。
蔣燁霖得罪了雙江集團,肯定得焦慮煩躁起來,這樣他就暫時沒機會來煩自己了,簡直美滋滋。
月嬈提著給許父許母打包的晚飯,樂顛顛地出了餐廳,腦子里還在想最近都沒怎么和鐘弋溪見面,該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