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一個一觸即離的吻,但正是因為他的突然襲擊,導致一聲親吻聲透過電話傳到了曹芷的耳朵里。
月嬈瞪了他一眼,鐘弋溪不僅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嘴邊還掛著得逞的微笑,眼里都是滿足。
曹芷那邊的哭聲頓住,明顯是猜到了月嬈在陪鐘弋溪,但她并沒有因此打消讓她幫忙的念頭。
“月嬈,可以幫幫我嗎?求求你了…”
鐘弋溪隱約聽見了那邊的聲音,用口型問她:怎么了?
月嬈搖頭,并不是什么大事。
正當她準備拒絕掛掉的時候,鐘弋溪的手機也突然響起,他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名字,皺了皺眉,掛掉了電話。
月嬈心生疑惑,耳朵里曹芷的聲音卻聒噪地傳來。
鐘弋溪的電話又響了,月嬈示意他給自己看看,結(jié)果就看到了谷雪兩個字,她一挑眉,接起了電話,隨手點開公放。
“喂,鐘弋溪哥?!?p> 月嬈示意他回答。
鐘弋溪嗯了一聲。
谷雪有些興奮道:“鐘弋溪哥,關(guān)于之前的資助的問題…”
鐘弋溪有些煩躁,打斷她道:“你已經(jīng)畢業(yè),可以自己找工作供養(yǎng)自己了,資助不可能再繼續(xù)?!?p> 谷雪似乎不是很高興,但還是道:“我知道,我這次不是想要繼續(xù)的,我是想說資助結(jié)束的合同弄好了,所以想讓你過來簽一下。”
說完她又趕緊補充道:“要是你今天晚上不過來,明天我就不簽了?!?p> 鐘弋溪還來不及回答,那邊的電話就掛了。
月嬈聽著曹芷的哭訴,嘴里敷衍地嗯了兩聲,腦子里在捋這件事。
曹芷要讓她去公司,谷雪要讓鐘弋溪去簽合同,這樣他們兩人都會因為各自的事情分開,要是谷雪再想方設(shè)法纏住鐘弋溪……
若說是巧合也真的太巧合了一點,但谷雪和曹芷之間并不認識……
難道是蔣燁霖?但他也不認識這兩個人……
月嬈先掛斷了曹芷的電話,告訴她一會兒再打過來,問鐘弋溪:“谷雪是怎么回事?”
鐘弋溪已經(jīng)掛了電話,知道她會問,便道:“她家里條件不好,所以在國外的時候申請了留學生會的學費資助,我剛好資助的是她?!本褪菦]想到資助了一個麻煩。
月嬈點頭,又問他:“那她今天有沒有什么反常?”
“反常?”鐘弋溪瞇了迷眼睛,“沒什么反常的,她之前就是這樣,要錢的時候說完就掛了,不讓人回答?!?p> “但是…今天她好像掛得比較快,沒有扯什么別的?!?p> “那你接到這種電話之后回去找她嗎?”
鐘弋溪想了想,回道:“為了減少麻煩,通常會直接打錢給她,若是找我的話,正事會去,其余的事不會?!?p>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正當月嬈準備和他解釋的時候,曹芷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她掛掉電話道:“等會兒你去找谷雪,我去公司一趟?!?p> “去做什么?”他并沒有聽見她們兩人的通話內(nèi)容。
“我去公司找個文件,別擔心?!痹聥瓢参克?。
鐘弋溪皺了皺眉,總覺得她好像有事瞞著自己,便道:“非要現(xiàn)在去?”
月嬈一笑,“放心,回來了還愛你?!?p> 鐘弋溪的心猛地一跳,就這一會兒工夫,竟然生了些不舍,想讓她不要去管那個人,就這樣陪著自己。
但這樣的要求未免有些幼稚,鐘弋溪不好意思說出口。
于是他迂回道:“我送你過去,你結(jié)束了跟我打電話,我來接你,谷雪那邊很快的?!?p> 月嬈點頭答應。
這個時候的公司大樓很冷清,周圍也沒什么人,月嬈向車里的鐘弋溪揮揮手,讓他快點去把合同簽好再回來接她。
公司的樓層燈還是亮著的,保潔阿姨通常會等到最后一個人走了才關(guān)燈關(guān)門,但月嬈走進公司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保潔阿姨,頓時有點好奇曹芷是怎么進來的。
她走到自己的辦公室,沒人,又去曹芷的辦公室轉(zhuǎn)了轉(zhuǎn),依然沒發(fā)現(xiàn)人,頓時心生警惕,心里叫了聲1929。
1929的聲音剛剛傳來,月嬈頓時眼前一黑,沒了意識,臨昏迷前隱約看到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鐘弋溪那邊,谷雪今天依舊纏人,搞得他煩不勝煩,只是簽一個合同而已,也纏著他說了其他無關(guān)緊要的事。
鐘弋溪在發(fā)怒的邊緣,讓谷雪把合同拿出來簽了。
谷雪向來會看人臉色,尤其是看鐘弋溪的臉色,頓時就知道他是不耐煩了。
但在以前,她只要是不太過分,通常他都能忍很久,但今天她分明沒有提什么,他就開始不耐煩了,這是為什么,她自然知道。
谷雪低頭,眼里閃過不甘。
“我最后問一個問題,你如實告訴我,我就乖乖把合同簽了?!?p> “說?!?p> “你和許月嬈要訂婚了,是嗎?”
鐘弋溪:?。。?!我怎么不知道!
雖然他內(nèi)心十分震驚,但因為這是他和月嬈的私事,倒也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只冷著一張臉問她:“你從哪里聽說的?”
他這句話聽在谷雪的耳朵里就是承認了,頓時有些崩潰,眼里含著淚道:“為什么,為什么?明明是我先跟你一起的,憑什么她就可以得到你!”
鐘弋溪見她答非所問,也懶得再和她扯,沉聲道:“合同。”
谷雪不甘極了,極不相信道:“這不是真的,是嗎?那人說的都是騙我的?”
“那人?是誰?”鐘弋溪神色一變,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
谷雪柔柔一笑,“你想知道?吻我一下我就告訴你?!?p> 鐘弋溪頓時失去了對她的所有耐心。
“谷雪,你知道我們當初簽訂的資助合同內(nèi)容,你已經(jīng)畢業(yè)了,我即使不用簽合約也沒事,來簽只是因為不想以后再多生事端。”
“但你不一樣,合約里清楚寫著對嗎?不是你們受資助的人能理所當然地享受別人給的金錢,你們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至于你那份合同里的代價是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嗎?”
當初他也只是本著幫助別人的目的參加了留學生會里的資助項目,就算合約里有受資助這對資助者必須進行回饋這一項,他也沒想要,即使這人是谷雪。
但現(xiàn)在她的所作所為過分了,他不介意用這個讓她認清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