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棗兒如此模樣梅見頗是滿意,感慨道:“如此模樣,似是我之當年??!你可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仙器嗎?怕如當年我一般只覺仙器如仙人一般不可觸及吧?”
“真正的仙器?仙人一般無可觸及?”棗兒癡語呢喃,又自問自答道:“是啊,不可企及…不可企及?。?!”
“那些高高在上只存在世俗傳說中的仙,仙器自是他們的武器,自然是不出世俗,為何我小小梅花村卻有?”
梅見搖搖頭:“不知來厲,不知其因,更不知其果,只知梅花村存在就有!”
棗兒心驚,話語也跟隨而出:“那?我們今日來這又為何?難道……”此后話語雖未繼續(xù),可其中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梅見傲然之色更勝,點頭邁步道:“你想的不錯,確實!我們先祖一代又一代努力,終是窺得一絲仙緣,可控仙器一部分,一絲絲!”
待這話語落地,梅見行至同那棗樹仙器同位的墻腳,就見梅見掐著幾個看不清動作的手印,那墻上卻是出現(xiàn)了一道門。
一道方方正正暗涵流光似有飄渺時間于內的門,棗兒一眼望穿心下更驚,卻一瞬木然了?
梅見傲然話語飄來:“走吧,帶你去這梅花村最大秘密里!”話語未罷,梅見已先一步入得其門,棗兒卻似是被抽了心神,竟只是行尸走肉一般木然行動?
待棗兒入得其內,梅見已對早在門前的老者作揖完畢。這老者竟是與梅花齋那先生九分像?
如果不是這人身上那脫塵冷意太過鋒芒,與先生怕是一分不差的…
棗兒是第一次見這老者,卻是沒有半分表態(tài)?竟是不想止住腳步動作?
梅見知曉這老者脾氣,拉住棗兒,連忙開口道:“三叔,她就是棗兒!”
老者卻也毫無前輩風范,見棗兒木然模樣果然神色更冷:“小小年紀,這般目中無人?”
棗兒還是毫無反應,似是聽不到?
老者頓時心頭火起,自己修煉有成后在這梅花村又有誰敢這般?遙想當年梅長春這一名頭在梅花村是何等風頭?如今一個小輩竟是如此不知禮數?
“快兩百年了吧?見面敢如此的也就只你一人,李元輝也好李濤也罷,見了老夫都得畢恭畢敬的叫聲三叔,你想如何?”
“三叔,您老消消火!梅見連忙恭敬開口,拉著棗兒的手也重了!
“棗兒你也是?見了三叔怎么也不行禮?快些,行禮賠罪!”
棗兒毫無反應,依然神態(tài)木然,居然全無動作了?
梅長春見此終于神態(tài)再冷,爆發(fā)氣勢!筑基期初期巔峰修為展露,練體六重的梅見一瞬顫抖身軀。
很快恢復,梅見連忙作揖:“棗兒快些,磕頭認錯……”
可棗兒依然呆立,甚至能在未入練體的情況下對這氣勢毫無反應?
梅長春見此眼漏了然,看了看距他四步熠熠生輝的半邊棗樹冷音道:“好啊,果然是被人控制某圖我梅花村仙器,老夫氣勢之下居然毫無反應,是那筑基小子吧?所以…死……”
死字一出梅長春已是屈指成爪向棗兒抓來?
“棗兒,躲?。∪辶羰至?,躲啊,你能躲掉……”梅見不及回應梅長春話語,卻是能反應相距幾步的動作。
棗兒依然全無動作?
眼看那梅長春一爪就要抓上棗兒咽喉…梅見無奈,卻也無法阻止,只得轉動思維:棗兒死了該如何交代李元輝?
只是如其所想,棗兒殞命,血濺四方的景象卻是沒有出現(xiàn)。
梅長春那一爪卻是忽然停于棗兒喉前寸于?
也未見棗兒動作,梅長春臉色居然一瞬青紅變化,竟是倒飛而出,重重摔在了墻壁上?
梅長春喋血,墻壁受此一擊居然是未曾破損?
梅見驚了,大驚了!大喊一聲“三叔!”連忙沖之梅長春面前查看。
“嗯咳……咳……咳…”梅長春咳血不止,顫抖著手指向棗兒:“你…你…不是李棗兒,更不是那筑基期小子?你是誰?”
棗兒終于一改木然神態(tài),眼漏滄桑,口無動卻有言:“本尊護你梅花村不知幾載,你以為我是誰?”
梅見無比驚疑:“你…您是棗樹仙器?”
“本尊,早歸……”
“早歸不是不是那白發(fā)人嗎?”梅見雖然懼怕加心驚,卻也還是忍不住心底問題。
棗兒面漏追憶“早歸,寂宇明,我是他……呵呵”棗兒呵呵一笑,話語半止忽然暴喝道:“好了,滾開吧!”
話音中虛無縹緲的氣息也跟隨下壓,梅見一瞬動彈不得,再不敢言語,梅長春也是行動艱難,只得頂住壓力默默恢復傷勢。
棗兒卻也無所顧忌的一步一騰空,三步行至熠熠生輝的半邊棗樹前已是離地四寸??戳T棗樹許久棗兒似是頗有感慨:“早歸今日又回來了,以血肉之軀…”待這話語作罷,她人也已經融入了半邊棗樹。
“這?”梅見兩人互看彼此,都看到對方眼睛里的吃驚與后怕。
棗兒所行一切他們都明了。
她是入了這棗樹之內,只是這方式與作為?難道?她真是這仙器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