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等了這么久,還沒得到登機指示啊?!毕瞻櫭?,“原本的登機時間已經(jīng)過了?!?p> 徐赫冉聽她這么說,也覺得有點奇怪,剛想照人來問問清楚,忽然看到有一條短信發(fā)到他的手機上來了?!白鹁吹穆每停鼙傅耐ㄖ?,您將要乘坐的班機因為天氣原因……將要延遲一個半小時?”徐赫冉讀到最后覺得有些震驚。
“天氣?……那看來一個半小時只是保守時間了?!?p> 席琳看他篤定的樣子,忽然覺得他的臉上閃爍著淡淡的光芒,他那本來就精致的五官,仿佛是被聚光燈照射了一樣,在席琳眼瞳的倒影中,顯得是那樣俊朗而且?guī)洑狻?p> 原來,在他所熟知的領域里面,他總是那樣熠熠生輝,顯得那么自信,就比如他在演唱會的時候,仿佛他自己就是成為舞臺的霸主,整個世界的重中央。可是很矛盾的是,這與在學校里面,在專業(yè)課之前,何和同學總是通過自己弱弱的言行,在她席琳面前,表現(xiàn)的好像很弱小,很容易受到欺負的樣子。
有時候,在夢境與現(xiàn)實交匯的時候,她總是不肯相信,何和和徐赫冉,是同一個人。只因為這兩個人,實在是覺得差得太遠了。
關于徐赫冉在對于天氣與誤機方面的了解,席琳自己知道他是經(jīng)常坐飛機,比較了解。
不過關于誤機這件事情,無論放在誰身上都不愿意發(fā)生,她席琳即便是真的知道,這一個半小時只是時間的下限,那也沒有適合的別的辦法,畢竟再焦慮,為了安全起見,也沒有別的辦法。
于是只能又坐回凳子上,淡定從容地拿出手機,開始看劇。
兩個小時過去了……席琳和徐赫冉在認真的各做各的事情。
四個小時過去了……席琳和徐赫冉在這期間交替睡著了。
六個小時過去了……席琳和徐赫冉兩人開始玩起了紙牌游戲。
“哈啊……”席琳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感覺再過不久天都要黑了,這怎么回事啊,飛機還沒到嗎?”
徐赫冉看了一眼席琳出的牌的花色,道:“我也不知道……哎,我贏了?!彼阉稚系淖詈笠粡埮苼G下,卻一點也沒從他的臉上看出勝利的喜悅感,完全被無聊榨干了。
席琳的情況也差不多,她看著徐赫冉獲勝,被無聊磨平的棱角讓她勝負欲在一瞬間幾近為零,看到牌局結束,她第一想做的就是把自己手里的牌也丟進牌堆里去,然后用手把面前的牌都整理了一堆,看其手勢,想重新發(fā)牌的勢頭。此時此刻的她,做事的時候,都只有機械的按照潛意識的想法去做。
如果不是因為在機場睡得不舒服,那早就會因為無聊,而沉沉睡去。
然而她的這一想要發(fā)牌,繼續(xù)重新打牌的舉動還沒有怎么開始,卻被徐赫冉阻止了。徐赫冉拉住了她的手,先是跟她說了一聲不要,然后伸了個懶腰,說:“別打了別打了,太無聊了。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p> 席琳聽他這么說,自己心里其實也這么認為。于是又把牌重新收集好,裝進放在旁邊的盒子里,她嗔怪了一聲,“那能怎么樣嘛?這飛機已經(jīng)誤機了很長時間,要是不用這些小游戲的打發(fā)時間,萬一熬的時間還要更長,那真的是要在機場住下了?!?p> 徐赫冉覺得這也不是辦法,四處掃了一掃,貴賓休息室里面有沒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東西,最終他將目光鎖定在一架鋼琴上?!拔襾斫o你彈鋼琴吧?!?p> 席琳四處張望了一下,貴賓休息室里面的人不算特別多,但也并不是沒有人,在這里面給她彈鋼琴,這會不會有些不好?
然而還沒等她能說出自己的顧慮,徐赫冉就已經(jīng)自己走上了那一架鋼琴。只見他溫柔的掀開鋼琴的蓋子,輕輕的碰了某幾個鋼琴的琴鍵,等到他熟悉了感覺之后,朝著席琳揮了揮手,示意讓她走到自己的身邊來。
“你……”
“你想聽什么歌?我都可以嘗試給你彈一下哦。”此時此刻兩個人已經(jīng)走到了鋼琴的旁邊,一個人是坐著的,另外一個人是有些尷尬的站著看著他。
實際上,鋼琴就放在整個貴賓休息室的最中央的位置,此時兩人的舉動,同在一個舞臺上同臺演出,沒有什么很大的差別。此時也有不少的人注意到這一點。
因此席琳的臉變得有些紅,因為她從小就是一個不喜歡上臺表演節(jié)目的孩子,總是會覺得為此很害羞??墒瞧?,徐赫冉,這個人就像是為舞臺而生的,她在他的演唱會上,曾經(jīng)看到了那樣閃耀,那么帥氣的一個人。這就令她更覺得自慚形穢了。
“我,我沒有什么想聽的……要不你自己隨便彈?!毕盏?,她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著下面的位置。按照她的想象,在說完這話之后,先從鋼琴的臺階旁邊下來,找了一個最靠近鋼琴這邊的座位,坐下來,在觀眾席的位置遠遠的觀望著徐赫冉一個人坐在上面。
可是正當她想這么做的時候,徐赫冉卻拉住了她的手,“你干什么?你放開?!毕詹桓野崖曇舴盘螅灾皇切÷暤泥恋?。
他把拉著席琳的手松開,看著她道:“你不是也覺得無聊嗎?那你在我旁邊看著我彈鋼琴好了?!迸c席琳出奇的有些相反的是,徐赫冉好像旁若無人一樣,仿佛很輕松很自在一般,像在做只是在玩一臺游戲機一般簡單。席琳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徐赫冉可不這樣覺得。
席琳本來也想拒絕,但是當她感覺到那雙溫柔的大手,在握過自己之后,讓自己變得安心了不少,她就點頭,說了一聲好。
徐赫冉讓開了一半的鋼琴凳的位置,這張椅子很長,坐他們兩個人倒是綽綽有余,只不過兩個人的距離會變得比較接近。席琳盡量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而是自己仔細觀察著面前的那一份琴譜,上面有不少的曲子,有一些聽過名字,但是在那看似熟悉的名字下面,卻有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很不熟悉的像小蝌蚪一般密密麻麻的音符。
可是正當席琳還沒有意識過來的時候,徐赫冉就開始彈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