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韓大師這下為難了,按理來說他本就是想要八方神火陣圖,自然是想換的??上惹白寖晌粍萘π奘繝巵頎幦?,眼看就要談妥了,現在鬧這處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然有隕蛇寨撐腰,可那兩位背后的勢力他也得罪不起啊。
韓大師的為難,眾人都看在了眼中,柳姓修士知道此刻正是他的好機會,于是大聲說道:“既然韓大師和這位兄弟還沒交換,韓大師最想換的又是陣圖,有人用陣圖來換,自然是最好的,也合情合理?!?p> 不少人看似面無表情,心里卻對柳姓修士百般嘲笑,真是膽子大到天際了,以為巴結了韓大師就目中無人了?沒看到連韓大師都不敢吭聲嗎?這柳姓修士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怎么敢做出頭鳥。
張狂看柳姓修士的眼神也有不善,在她看來,此人油嘴滑舌,最愛胡攪蠻纏胡說八道,甚是討厭。
柳姓修士心里卻不這么想,他看似做了出頭鳥,張狂最討厭必然還是那位拿出陣圖的修士,而且潛元宗還算是附近的勢力,卜烏城離得可遠得很,他并不覺得張狂會因為這件小事來報復他。動動嘴皮就能巴結上韓大師,他何樂而不為?
韓大師先是感激地看了一眼柳姓修士,然后看了看張狂,再看了看周景,又看了看那位拿出陣圖的修士,問道:“敢問閣下名諱,出自何處?”
韓大師這么問也是有所考慮,這修士敢這么不給面子,很可能也是背后有大勢力的人,所以他才要確認一番,如果是的話他換陣圖張狂也不會有太大意見。
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雖然服飾比較奇特,那修士卻沒什么特殊來歷,他向其他人介紹道:“在下雷漢,只是一個普通的散修?!?p> 普通散修?
剛開始聽韓大師問,他們也覺得或許這個雷漢真有身份,沒想到居然只是一名普通的散修。
“韓大師,你不是說了要換八方神火陣圖嗎,陣圖在這兒,你不換嗎?”雷漢似乎還是不知道其他人心中在想什么,只是向韓大師問換不換陣圖。
“我……”韓大師當然想換,如果雷漢最開始說了要換陣圖,他肯定會換,現在的話著實有些難辦。
“韓大師不必為難,既然陣圖有了,換也未嘗不可?!弊屩芫耙灿X得詫異的是,張狂竟然主動退出了,一個勢力弟子向一個散修低頭?
得到張狂的點頭,韓大師如釋重負,對雷漢說道:“換,當然要換。”
在其他人略顯懵逼的狀態(tài)中,韓大師和雷漢完成了互換。尤其是那些早就準備好爭奪千凌子鼎的人,心里更是堵得難受。
這些人消息靈通,早早就準備好了這次互易會,為了得到千凌子鼎,有的人賣掉了不少器物就想多一分爭奪的實力。可不知道怎么,兩個勢力子弟突然摻和進來,他們也不是沒資本競價,可有些不敢開口。
再然后,就算張狂得了千凌子鼎,他們也能好受些,誰讓人家背后有大勢力呢!結果卻是雷漢換到了千凌子鼎,他們瞬間懵逼了,尤其有一名修士,儲物袋里也有一張八方神火陣圖,本來想著這次穩(wěn)了,可到最后,他也不敢開口,反而讓雷漢得手了!
這個結果可以說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有人歡喜有人愁。作為互易會的主人,韓大師反正心里樂開了花,他是不可能會虧的,不然這互易會他也不會那么上心了。
“諸位道友,既然最后的物品也交換完了,那就到此結束吧。多謝道友們的抬愛,愿意來參加這小小的互易會,我還有事,就不送了,祝大家萬事如意。”
韓大師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也不想多寒暄,向所有人拱手告辭,先一步離開了屋子。
看著韓大師離開,柳姓修士第一個跟了出去,絲毫不在意其他人鄙視的眼光。緊接著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只剩下周景、宋岱、雷漢、張狂和陸生愁五人還沒有動。
周景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雷漢、張狂和陸生愁,然后和宋岱邊聊邊走出門了。
“宋兄在何處居住,我們師兄弟都在碧園住著,孟師兄雖然不在,但是宋兄如果愿意過來,我們可高興得很,也顯得熱鬧?!?p> “周師弟客氣了,既然孟兄不在,我去叨擾著實不好……”
兩人歡聲笑語離去,雷漢一言不發(fā),給了張狂和陸生愁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后獨自走出了房間。
“現在怎么辦?”眼看所有人都走了,陸生愁終于找到機會說話了,先前那氣氛太緊張?zhí)珘阂至耍运男愿?,不適合處理這種事,若是讓他動手打那個周景,他倒是沒什么意見。
“什么怎么辦?”張狂發(fā)嗔似地看著陸生愁說道,“當然是離開了。”
陸生愁無語,他能不知道是離開嗎?別看張狂和別人說話頭頭是道,和他說話簡直就是災難。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是問接下來,我們是分道揚鑣還是去別的地方看看?”
“和美女呆在一起你很不樂意嗎?”
“你也叫美女,看看你扮的樣子,你沒照過鏡子嗎?”
“啊呀,果然!你果然看出了我的偽裝,我就說你老躲著我干嘛?你有這么怕女人嗎?”
“我不僅怕女人,我連人都怕?!?p> “……”
就這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話離開了屋子,最后他們決定暫時還是一起行動。對張狂而言,有陸生愁保護安全不少,對陸生愁來說,張狂知道的東西非常有用。
某條顯得有些破舊的小巷里。
“所以,你真是金丹?”
“是不是重要嗎?對了,你真不知道那個周景嗎?”
“我真不知道,潛元宗我很清楚,這個周景卻沒聽過,應該是最近才冒出來的。”
說話的正是張狂和陸生愁,兩人一路走來,互相說了不少東西。
“到了,應該就是這里?!睆埧裢蝗煌O履_步。
陸生愁看著面前的木門,也是有些破舊的那種,不過比他在炎獄的家要好。
兩人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發(fā)現一個人正坐在院中,面前石桌上擺了一壺茶,正在悠閑的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