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期限,很快就到。
這一日,閆雪兒剛洗漱完準備去上班,浴室的門剛一拉開,就看見趙澤站在門口,和她面對面。
閆雪兒嚇了一跳,“啊!你干什么!嚇死人了!”
“抱歉?!?p> 雖然語氣仍舊很冰冷,但趙澤竟然會跟人道歉?閆雪兒覺得有些奇怪。
“三天時間到了,修煉五行訣,你考慮的怎么樣?”
“你讓我修煉,我可以聽你的,但是你得答應我個條件!”
“說,什么條件?”
“別的女人結(jié)為道侶后,都會出去游玩,度蜜月,憑什么我比她們要少這一項?我也要去度蜜月,去過之后,回來我就修煉五行訣?!?p> “可以,你想去哪?”
“泰山!書上記載,泰山的山頂看日出,非常美,我要去那!”
閆雪兒這是在故意刁難趙澤,自從兇獸大規(guī)模入侵人類城市失敗之后,那些堪比元嬰期的兇獸就好像消失了一樣,無論怎么尋找,都找不到它們的蹤影。
可如果派出去搜尋的小隊人員太少,那些元嬰期級別的兇獸又會出現(xiàn),將他們殺害。
尋找元嬰期級別的兇獸,這是目前人類修士很頭疼的任務。
碰巧,前不久報道說有衛(wèi)星監(jiān)控到,泰山有七八只元嬰期級別的兇獸,看起來似乎是兇獸的一個小據(jù)點。
只可惜泰山距離市區(qū)太遠,貿(mào)然進攻,路上恐有埋伏。
甚至不少軍事專家分析稱,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突然就找到了,一定有古怪。
那七八只元嬰期級別的兇獸,很可能是誘餌,誘人類脫離城市防御陣的保護去進攻,深入它們的腹地,然后再將這一批進攻的力量消滅。
那新聞很火,趙澤也同樣看見過。
他點了點頭,漠然道:“可以。”
趙澤轉(zhuǎn)身離去,準備出門。剛打開門,身后閆雪兒問道:“你要去哪?”
“去泰山,殺兇獸。兇獸清理干凈了,才能帶你去看日出?!?p> 趙澤關(guān)上了門,閆雪兒愣在那。
這家伙,不會真要單槍匹馬殺到泰山上去吧?那可是七八只堪比元嬰期的兇獸,會死的!
不對,他強迫我和他結(jié)為道侶,如果他死了,我不就又是一個人了嗎?這不正是我希望的么?
那我為什么會擔心他?
“算了,不管他了,哪會有人傻到一個人跑到泰山去送死?!?p> 這一整天,趙澤就沒來上課。
晚上閆雪兒回到家,趙澤也不在。
“這傻子不會真跑到泰山去了吧?。俊?p> 閆雪兒有些慌了,盡管她很討厭趙澤,但那也只是因為趙澤霸道。
拋開霸道,也沒有什么其他太惹人煩的地方了。
閆雪兒趕緊給趙澤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邊,一個輕柔的女性聲音回復她,“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暫時不在服務區(qū),請稍后再撥。”
提示的是不在服務區(qū),并不是關(guān)機,說明趙澤不在市區(qū)!
“他不會真出市了吧?”閆雪兒急的在客廳走來走去,“不會的,他說不定去郊區(qū)了,因為郊區(qū)沒信號,他去郊區(qū)可以裝作不在市區(qū)里,然后過幾天再出現(xiàn),裝作他去過泰山了,不過不敵那么多兇獸,所以逃了回來。”
“對,他一定是這么想的!他太陰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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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兇獸學系一班剛下課,閆雪兒就出現(xiàn)在了教室門口。
“孫明,你看見趙澤了嗎?”
孫明一臉疑惑,他以為趙澤跟閆雪兒在一起呢。
“沒有啊,雪兒姐,澤哥沒跟你在一起么?”
“你最后一次見他是什么時候?”
“幾天前,他從寢室出去,他說找你去民政局結(jié)道侶去,我以為你們在一起呢。雪兒姐,你們道侶結(jié)了沒呀?如果結(jié)了,我就不能再管你叫雪兒姐了,得叫嫂子了。”
已經(jīng)結(jié)了,但閆雪兒對于這段道侶關(guān)系還是非常排斥和抗拒的,因此她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她只想知道趙澤在哪,是不是平安。
下午,閆雪兒請了假,跑去城防部報案。
“麻煩你們,注意一下泰山那邊的情況,他可能因為我一句話,就跑去泰山了。如果他真去了,你們趕緊派人去支援他,接他回來呀!”
接待閆雪兒的是一個中年男性,他上午臨上班之前,剛跟媳婦吵了一架,現(xiàn)在對于這種家庭矛盾,正煩著呢。
尤其,對于這其中的女性角色,更是煩不勝煩。
“我說你這小姑娘也是,你們女人偶爾作一下,是可愛,但如果作多了,那就會讓伴侶感覺累的,今天我得教育教育你?!?p> “道侶之間的感情要維護,而維護是雙方的,不能只靠男人在維護,女人只會一味地作。這回好了,把你道侶作跑了,你以后上哪作去?對于男人,你也得多體諒,男人在外面壓力很大的?!?p> 城防部的那位工作人員,把他想教育自己道侶的話,都拿來教育閆雪兒了,足足給閆雪兒上了半小時的課。
最終……城防部也沒說派人去了解泰山方面的情況,因為哪有人會傻到明知道泰山有七八只元嬰期級別的兇獸還往那去的?
閆雪兒甚至還求助了閆寬,閆寬也不認為趙澤真的會去泰山,但他答應閆雪兒會托朋友注意一下泰山方面的動靜。
盡管閆寬對趙澤憤憤不平,可不管怎么說,趙澤已經(jīng)是自己女婿了,憑空消失,該找還是要找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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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
一開始閆雪兒還能正常上班,可隨著趙澤消失近十天,閆雪兒越來越魂不守舍。
臨近下班時,他坐在辦公室里胡思亂想。
就算他真去泰山了,現(xiàn)在也該回來了吧,難道他在泰山發(fā)生意外了?就因為我一句話,讓他發(fā)生意外了?
怎么到現(xiàn)在,還是一點關(guān)于他的消息都沒有,他到底去哪了。
想著想著,閆雪兒都快急哭了。跟她同一個辦公室的同事都感覺奇怪,最近她工作很不在狀態(tài),而且經(jīng)常莫名其妙就掉眼淚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有人連門都沒敲,直接走進辦公室,但是沒人敢提醒他要敲門。
閆雪兒的同事全都在跟進來的那個人打招呼。
“閆校長好?!?p> “校長,來找閆老師的么?”
“校長,我給您找個椅子……我們這沒有多的椅子,您坐我的椅子吧。”
閆寬對他們輕輕點頭,然后朝閆雪兒走去,見閆雪兒目光呆滯,心疼的嘆了一口氣。
他拍了拍閆雪兒的肩膀,毫無回應。
“雪兒,有趙澤的消息了?!?p> 一聽趙澤兩個字,閆雪兒立刻回過神來,急忙問道,“在哪?他是不是躲到郊區(qū)去了,想騙我?”
閆寬拿出手機,調(diào)出一個視頻,“他在泰山,這是衛(wèi)星監(jiān)控的錄像,我答應別人,看完了立刻刪除,你看看吧?!?p> 閆雪兒接過手機,點開那個視頻。
視頻中,趙澤衣衫破損,身上傷口繁多,手持斬龍劍,飛在半空中,面對著四只元嬰期級別的龐大兇獸。
斬龍劍上,雷光閃耀,趙澤一人面對四只,卻毫無退意。
在趙澤腳下,那是一片兇獸的尸體,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其中還有三只特別龐大,一看體積就知道,那是元嬰期級別的。
點開視頻,那是趙澤和兇獸戰(zhàn)斗的過程。不看這視頻,閆雪兒根本想不到,趙澤的實戰(zhàn)能力竟然這么強。
五種屬性的法訣層出不窮,而且都是威力強大的高階法訣,運用的時機也都恰到好處。
斬龍劍的雷霆之力,也所向披靡。
可惜,趙澤畢竟是一對四,而且之前斬殺那么多兇獸,也讓他耗費了許多靈力。
這視頻,是以趙澤被一只兇獸吞入腹中而結(jié)尾的。
趙澤,身亡了???
“啪嗒”,閆雪兒手上一松,閆寬的手機掉在地上,屏幕摔出好幾個裂縫。
“爸,這視頻是什么時間的?”閆雪兒抓著閆寬的胳膊,問道。
閆寬一邊撿起手機,一邊說道:“我那個朋友說,這是三個小時之前的畫面。他,回不來了?!?p> 話音剛落,整個校園竟然發(fā)生了地震,劇烈的顫抖,晃動。
閆寬臉色一變,“糟了,快組織所有學生,飛到天上去!”
說罷,他連門都不走了,直接破窗而出,飛到天上,準備以靈力傳音,組織全校師生躲避地震。
然而他剛飛上去,就發(fā)現(xiàn)哪是什么地震?
是有人墜落在秦洛大學的校園里,將地面砸出一個半徑差不多都有四五米的巨大深坑!
深坑中間的那個人趴著,一動不動,衣服破損的跟沒穿沒什么太大區(qū)別。
由于那個人是趴著的,閆寬看不見臉,無法判斷是什么人。
但是那人手中的劍閆寬認識,那是斬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