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說話間,白大褂又恢復(fù)了些體力,試圖要反客為主把江束衣壓翻,可是不但未能成功,反而又挨了幾拳。
“你到底是誰?”江束衣怒道:“你給我弄的是什么藥?”
見白大褂不答,便恨恨地道:“你別以為我查不出來,我是警察知道么?”
白大褂‘嗤’地一聲冷笑:“你算什么警察?”
江束衣心中一沉,這是什么意思?
不算是警察?那這前任究竟是干了些什么?
如果不是警察的話,那自己怎么可能在刑警大隊上班?
難道前任其實是個黑-社-會?
不對,不是這樣的。
一定是他在胡說……
一時間,江束衣腦子里略微有些茫然。
白大褂趁江束衣陷入迷茫之際,猛地發(fā)力掙脫將江束衣推開,想要逃跑。
江束衣迅速反應(yīng)過來,要伸手去拽他,一把沒有拽到。
可他為了避開江束衣,也有些反應(yīng)過度,爬起來后,縱身一躍,跳上了一張桌子。
那是一張不銹鋼的桌子,很是光滑,上面還雜亂無章地堆放著一些大小不一的空藥瓶和空塑料袋。那些都是江束衣剛剛用完的。
重點是旁邊就是一塊大玻璃。
那白大褂跳上桌子的時候,偏偏正好踩在一個空的小藥瓶子上,腳下一滑,整個人頓時就向外側(cè)翻了下去……
‘砰’地一聲撞擊聲,正撞在玻璃上,隨后玻璃立刻就碎裂……
這可是5樓啊……
幾乎于此同時,江束衣下意識地伸手去抓他,白大褂也在情急之下,伸出手試圖去抓住江束衣伸過來的手……
可江束衣卻又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將手頓了一頓……
正好沒抓上……
白大褂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不由得亡魂大冒,發(fā)出“啊……”地一聲慘呼……
稍傾,窗外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
***
此時醫(yī)院已經(jīng)亂成一團,也不知有多少人在走廊的窗戶與門縫那里探頭探腦。
看熱鬧的,議論的,鬧病的,維持秩序的,亂得就好像是一個小池塘里突然涌入了三千只鴨子一樣。
等到那白大褂跌落樓下之后,才‘轟’地一聲議論起來。
“真的跌下去了啊……不會是死了吧?”
“這么高跌下去,還能活?。俊?p> ……
江束衣此時已經(jīng)疼痛難忍,喊道:“醫(yī)生,幫我重新檢查一下,好痛?!?p> 聽到他這樣說,醫(yī)生和護士趕緊跑進來幫他做檢查。
還有一些看熱鬧的病人也跟著跑了進來,在臨外的窗口那里張望。
“哇,血流了那么多,一動不動的,是不是死了啊?”
“真是嚇人,剛開始我都嚇傻了。”
“你們讓開,讓我看看?!?p> ……
在醫(yī)生給自己重新檢查的時候,江束衣仍然在回憶那個白大褂說的話,心中實在不知該如何作想。
別人不知道,但江束衣自己是很清楚的,如果自己真的很果決地伸手去拉白大褂的話,是完全可以拉住他的手的,甚至把他拉回來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可就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危險,在他的腦海里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說:放白大褂下去,保護好自己!
江束衣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但有一點是很明確的,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第一要務(wù)當然是先保護好自己。
自己都保護不好,還奢談什么其它?
前任究竟是什么人?
那一瞬間,江束衣產(chǎn)生了強烈的危機感。
“可能是移位了,趕緊去拍X光?!贬t(yī)生道。
于是一行人連忙把江束衣弄上擔架,送去拍X光。
江束衣臨行時,指著房間大喊道:“你們都出來,不要破壞現(xiàn)場?!?p> 其實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晚了,現(xiàn)場早已破壞得干干凈凈了。
可這也正是他的目的。
誰知道那個白大褂會不會遺留下什么東西,牽扯到自己身上?
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隱隱有些端倪了,這具身體的前任一定做過些什么事情。
這個事情可能還很嚴重,以至于刺激到有人非要致自己于死地?
前任究竟干了些什么!?
現(xiàn)在有人死了,警察肯定是要來接管的,到時候我該怎么說?
要是對方問‘他為什么要給你注射藥物?肯定是與你有關(guān)連啊,那么他是誰?’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是誰?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誰?你不認識他,他為什么要給你注射藥物?’
這要說不清楚了……
不行,不能讓別人懷疑到我的身上?。。?p> 現(xiàn)在死人了,警察很快就會趕到并接管這里的一切,在這之前我得做點什么。
***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現(xiàn)場,開始調(diào)查有關(guān)人等,第一個要詢問的自然是當事人江束衣了。
“當時我還沒睡著,然后感覺有人在抓我的手,我下意識地縮回手,睜開眼睛看到有人就站在我的床邊,甚至連燈都沒開,所以我就多問了幾句……
然后他就想制服我,結(jié)果在糾纏的過程中,他失足跌了下去……
我沒來得及拉住他。
事情的經(jīng)過大致就是這樣。”
江束衣一邊說著,一邊不露聲色地觀察著老李的神態(tài)。
他知道醫(yī)院的走廊里肯定是有監(jiān)控的,但是房間里應(yīng)該是沒有的。至少他沒發(fā)現(xiàn)。
就算是有,那也沒什么,他這話里九分真一分假。只要你沒在現(xiàn)場聽到他和那個白大褂說話,誰能判斷得出真假來?
老李臉上低頭做著筆錄,過了一會,笑呵呵地說道:“江隊,你別介意,咱們這就是走個流程。”
“我知道,沒事你問吧?!苯码S口應(yīng)道。
兩人像是閑聊式的說了幾句,老李突然沉聲問道:“他跟你說了些什么?”說完眼神陡然就銳利起來,利劍一般地刺向江束衣。
果然是老刑警啊,平時看著不起眼,可還是有點底子的嘛。
想來也是,畢竟干了這么多年了。瞧這說話節(jié)奏、眼神、表情都把握的挺好的嘛。
這要是個一般人,說不定就給嚇住了。
江束衣默默點評,不過,就這樣子的表現(xiàn),想套一個演員的話,還真是不夠看。
心里思緒雖然如此,但外在的反應(yīng)卻是又快又急。
“我問過他是什么人,但他沒回我?!?p> 他不敢說自己跟那個白大褂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確定走廊里的攝像頭有沒有拍到自己的嘴,萬一拍到了自己的嘴在動,而自己卻又說沒說話的話,那這個就很難解釋了。
“你們認識嗎?”老李窮追不舍。
“完全不認識?!苯螺p風細雨。
“真的?”老李目光炯炯。
這老李今天是怎么了?有點不太對頭啊。
江束衣目光淡然,兩手一攤,語氣中透出一種無奈:“老李,我到齊春縣才幾天啊……”
風鈴里的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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