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講機里的聲音突然急促起來,應該是這么久都沒回應,感覺到有些不妙了。
“誰會暹羅語???”江束衣嘶聲大吼道。
“我不會……”黃正文一把把一團泥土塞對方臉上后,喊道。
“我也不會?!毕南蜿柖汩_了對方一拳,然后又喊道,“不過我可以試試別的……”
江束衣大吼道:“我來擋住他們,你去試?!?p> 說著話,他一個箭步跳到夏向陽面前,硬生生地用臉替夏向陽擋了一拳。
在夏向陽跳出戰(zhàn)圈,直奔那個對講機的那一瞬間,江束衣鼻血橫飛,眼淚都要飚出來了。
這一下形勢變得危急起來,變成了江束衣與黃正文兩人同時招架雷管家與4個保鏢。
江束衣充當MT,而黃正文則‘扮演’刺客型DPS。
黃正文當DPS倒是還行,只是江束衣實在拉不了這么多怪,他本身也是靈巧型選手,也不適合當MT。這也導致黃正文也發(fā)揮不出來。
只在傾刻間,兩人都被打爆,眼看離滿地打滾也不遠了。
雖然如此,但兩人仍然卡在一個狹窄之處,死死地拖著對方。
雷管家大急,也吼道:“不能讓他們拿到對講機??扉W開?!?p> 他說著話,趕緊退出戰(zhàn)團,把手槍拿出來迅速換好子彈,瞄也不瞄就直接開了一槍。
‘砰’地一聲槍響,一個保鏢應聲而倒。
打到自己人了???
江束衣和黃正文固然大喜,不過,可是看上去那雷管家似乎并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對面剩下的那3個保鏢這時也慌了神,MD,我們來幫你干活,是來賺錢,可不是來吃槍子的,見那雷管家還要開槍,當下連忙讓開。
此時畫面似乎進入了電影的慢鏡頭一般。
鏡頭里,雷管家瞄上了夏向陽,扣動了扳機,槍口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下冒出的火光異常亮眼……
似乎還能看到子彈飛出槍膛時旋轉的光芒……
飛出槍膛后的子彈未能如愿擊進夏向陽……
在半路上被一條突然出現(xiàn)的人影擋住……
畫面突然由電影的慢鏡頭轉為正常鏡頭……
“江隊,不要啊……”
隨著這聲呼喊的是,那條人影像一截在半空中被擊飛的木樁一般,應聲而倒……
***
到了這個時刻,夏向陽連回頭看兩人一眼的時間都沒有了,他全力往巴頌身邊跑去,路上還摔了一跤,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連爬帶滾地拿到了那個對講機。
按下語音鍵,直接用英文說道:“往向南的那條山路走,在半山腰的山洞里。巴頌警官受傷了,對方有武器,重復,對方有武器!”
他剛剛說到這里,耳畔便傳來黃正文嘶聲的喊叫:“江隊,不要啊……”
回頭望時,就正好看到江束衣一頭栽倒在地的全過程,甚至還看到江束衣栽倒在地時,整個身體還略微地向上彈了彈……
這是完全失去知覺了啊……
“江隊!”
夏向陽眼都紅了,趕緊又往江束衣這邊跑來……
江束衣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當他意識到雷管家要開槍時,突然腦子里涌上一個念頭。
絕不能讓他開槍打夏向陽!
完全是下意識地就撲了上去……
接著,他似乎聽到有人在喊叫,緊接著全身突然沉了起來。
隨后他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壓在自己身上……
好重……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江城刑警總隊。
楊凱旋沉默著看完手中的資料,遲疑片刻,摘下老花鏡道:“這就是事情的全部?”
“是的,此次行動,江、夏、黃三人各自不同程度的負傷,特別是江隊長,據(jù)醫(yī)生講,從受傷到現(xiàn)在已經5天了,還沒脫離危險期,江隊長隨時可能殉職。幸好夏處長與黃正文拖到了暹羅警方的到來。將雷默等人一網打盡,目前案件正在審理中?!?p> 坐在客人位上說話的正是南夏區(qū)大隊長王為民,他頓了頓,又說道:“另外,我建議,立即撤消對江隊長的監(jiān)控行動!這對于一個盡忠職守的警察來講,是一種侮辱!”
“盡忠職守???”楊凱旋皺了皺眉,道,“王隊,你不要有情緒,你根本不知道有些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做得有多絕,當年在戰(zhàn)爭時期就有……”
王為民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楊凱旋的話:“楊隊,關于戰(zhàn)爭時期的故事,我已經聽你說過太多次了。
我沒有不敬的意思,我的父親也參加過兩山輪戰(zhàn),我個人是非常崇拜那些戰(zhàn)士。
但這并不適合于當前的情況,江隊顯然沒有必要這么做,躲閃槍支是本能,更何況雷某那時候并沒有在瞄準江隊。
而且在那一瞬間,不可能深思熟慮去賭雷某的槍法,只有下意識反應!
如果不是江隊那一瞬間擋下了那顆子彈,夏處長很有可能殉職,對講機無法講通時,雷默等人不僅可能會逃走,在場的所有人可能都會死!”
“王為民!”楊凱旋有些生氣了,“你說的這一切全都是夏、黃二人回來時的筆錄資料,當時情況很混亂,他們不可能記得太詳細??赡苡泻芏嗉毠?jié)你并沒有注意到!”
“比如說!”
“就比如說,江束衣與雷某的那些對話,難道不能說明什么問題嗎?這些內容,包括周某,萬某等人都證實了,江束衣是當年殺害洪濤警官的兇手,至少是嫌疑人!”
“這完全可以理解為:江隊為了套話,故意隨著對方的口風說的敷衍用語,不能說明任何問題?!?p> “那雷某對江束衣的態(tài)度,明顯早就認識了,他們是怎么認識的,有查過嗎?”
“江隊在齊春縣時,就曾經當過一陣子柳家的保鏢,所以他們認識是很正常的情況!”
“你是一個警察,說話時過過腦子,凡事要講究證據(jù)!你查都沒查,全是在腦補!”
“難道楊隊有什么確鑿的證據(jù)能證明他就是當年殺死洪濤警官的兇手嗎?”
“你說得這么有底氣,難道你當時在現(xiàn)場嗎?”
“我的確不在現(xiàn)場,不過,楊隊說得這么確鑿,難道當時你在現(xiàn)場嗎?”
“王為民!”楊凱旋怒極,拍案而起。
王為民站起身來,端端正正地戴好警帽:“無論如何,我不會再執(zhí)行監(jiān)控江隊的命令,因為我不想侮辱一個忠誠盡職的好警察!也絕不相信一個做出如此行為的警察會是殺人兇手!如果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就先出去了?!?p> 說著話,他站起身來,轉身打開門,正要出去的時候,突然又回頭道:“楊隊,其實你跟我父親真是一模一樣的,可能是因為都曾經打過仗的原因吧,你們都固執(zhí)得讓人無法溝通。”
‘砰’大門關上了。
楊凱旋默默無語,良久之后,突然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已經是第三個了,難道……真的是我太固執(zh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