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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養(yǎng)成計劃

苗疆之路-9

道長養(yǎng)成計劃 狐江北 1746 2019-10-22 22:21:35

  李寒不是純粹的苗疆人。他的父親是漢人,母親是苗疆女子。他們一家都是圣月教的教民。他的父親雖不是苗疆人,但是在苗疆生活了幾十年,早已經(jīng)融入了苗疆的血脈。

  原本他們一家在苗疆的生活,說不上有多么的富足,但是起碼安定且平靜。圣月教將苗疆治理的很好,父親是一把雕玉的好手,母親在圣月教的藥堂制藥,他們一家的生計可以說,都是仰賴著圣月教。

  到那時,平靜在十九前被打破了。

  朝廷不能干預(yù)江湖事情,隱隱看圣月教在苗疆為尊,苗疆人甚至只知道圣月教不知道天子,朝廷派了人潛入了苗疆,扶持其一個新的教派,落月教,與圣月教對立。圣月教主很厲害,但是,圣月教的教民卻大多數(shù)都是普通人。圣月教更不是不顧及百姓性命的教派,最后,落月教不擇手段,圣月教為了保全教民的性命,處處受制于人,最終教主被俘,圣月教分崩離析。

  落月教統(tǒng)一了苗疆。表面上大家的生活沒有什么變化,但是他們要繳納給落月教的物資多了,年輕漂亮的女孩要送到落月教,落月教還經(jīng)常抓交不起物資的人去練蠱。

  人們不是沒有反抗過,但是落月教的教主有著朝廷的支持,本身又是強大的術(shù)士,圣月教教民反抗了幾次,血流成河,還是選擇了潛伏。十九年來,他們一直在等著教主的歸來。他們的教主,絕不會放棄他們。近幾年,唐朝政變,對苗疆的控制也松散了許多,他們又開始暗地里聯(lián)系。所以那一夜,他感受到召喚的那一夜,他驚醒,對著月亮行禮。

  十九年了,當(dāng)那個年輕酷似教主的女孩站在他們面前,他們終于等到了。

  “李寒,在嗎?!?p>  李寒現(xiàn)在與幾個同為圣月教教民的兄弟,憨子、大壽、象木一起在邊城開了一家藥材店。李寒從小和母親學(xué)過一些制藥,主要售賣驅(qū)蟲藥。憨子、大壽、象木都是土生土長的苗疆人,他們幾個小時候就一塊兒玩,年紀(jì)大些就一起入了圣月教開辦的圣學(xué)學(xué)習(xí),雖然也沒什么文化,但不至于是個瞎子。

  “在。這位姑娘要買些什么?”李寒問。

  “我要金錢草一兩,雪線草二兩,活在一起,切碎了,拌上涼茶?!泵芍婕喌呐诱f。

  李寒笑著回答:“金錢草沒有,雪線草也沒有,涼茶管夠。”

  蒙著面紗的女子笑了,說:“李哥哥,別來無恙?!?p>  “魅翎,你又作弄你李哥?;缶阋膊粩r著她?!崩詈?,“你們這回回來的正好?!?p>  “此話怎講?”

  李寒請她們坐下,掛出來打烊的牌子,關(guān)上店門。

  “我見到新的教主了?!?p>  魅翎:“真的?”

  李寒點頭:“真的。教主住在披星客棧,是一個十八九歲的中原女子。也厲害的很。她讓我們近幾日不要去找她,以免壞了事?!?p>  “她有教主信物嗎?”

  “我沒問。但是我們感應(yīng)到了?!?p>  惑均說:“我們前段時間也感受到了教主的召喚。現(xiàn)在想來,可能是那姑娘剛剛繼承教主的力量——”

  三人沉默了,有了新教主,也就是說,舊教主很有可能遭遇了不測。

  “教主這些年,經(jīng)歷了什么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可以再觀察觀察。正好我們也住在披星客棧?!?p>  “那甚巧?!?p>  三人說了一會兒話,魅翎和惑均就準(zhǔn)備回去,走之前,魅翎和惑均又向他要了些驅(qū)蟲的藥。

  李寒送二人出去,回到屋里。魅翎和惑均小時候,經(jīng)常跟著他們一塊兒玩耍,雖然是女孩,年紀(jì)也小,但是年紀(jì)輕輕,確實狠辣的殺手。大家都回來了啊,苗疆,看來又要掀起一陣血雨腥風(fēng)。

  “惜月姑娘?!狈街杏秩デ眉埓旱拈T。

  紙春不耐煩地開了門,倚在門框上:“方公子,你已經(jīng)來了第十五趟了,又有什么事情?”

  “這回可正事。”方知有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套衣服是藥水浸泡過的,具有極強的驅(qū)蟲能力,也是苗疆女子的傳統(tǒng)穿著。姑娘換上,去苗疆方便些。”

  “我知道了,謝謝?!奔埓航舆^衣服,毫不猶豫地關(guān)上了門。方知有飛快地后退一步,才沒有被門撞扁了鼻子。

  方知有聳聳肩,轉(zhuǎn)身下樓。他對紙春有些興趣。身上有謎團(tuán)的人,總是格外的引人注意。

  紙春仔細(xì)檢查了這套衣服,確實如方知有所說,浸泡了驅(qū)蟲的藥水,做了一些特殊的處理。沒有對人有害的藥水。方知有此人雖然煩了些,但做事還是穩(wěn)妥的。

  進(jìn)了苗疆,要先去做什么呢。先去找?guī)煾?,還是不去找?guī)煾?。大家都是沖著那一批玉石去的,要不要去看看。圣月教的教眾已經(jīng)自己找上門來,想置身事外,大概也是不可能的。

  晚膳的時間,方知有又來找紙春,紙春煩不勝煩地拒絕了,并在門上下了藥。方知有再一次來敲門后,覺得奇困無比,趕緊告辭回去休息了。紙春終于得以安靜了。她一下午一晚上都沒露面,坐在大廳喝茶觀察每一個人地魅翎和惑均也沒有見到她,夜深,兩人沒等到人,也只好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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