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和游曉云吵架了嗎?”皇甫真好奇的問道。
蕭墨竹被這樣莫名的一問,發(fā)愣的反問道:“為什么這么說?我和她為什么要吵架?”
“我怎么知道你們?yōu)槭裁匆臣埽恐挥X得你們好像沒怎么聯(lián)系的樣子,問了游曉云她也不透露半個字?!被矢φ孢@樣說道。
“難怪你們這些人總是奇奇怪怪,你們是誤會了什么吧,我和游曉云并沒有特別的關系?!笔捘窕腥淮笪虻恼f道。
沒想到蕭墨竹直接否定了和游曉云的關系,皇甫真錯愕的問道:“哦?是這樣的嗎?難道只是游曉云的單相思?”
偏著頭,感到疑惑的看著皇甫真,蕭墨竹反問道:“她有嗎?我沒看出來?!?p> 皇甫真苦笑了一下,說:“你這個人真是,完全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吧!”
蕭墨竹一聳肩,并不否認這個事實。
圖書館里沒有風,但十分的涼爽,除了是一個安靜的地方,同時也是個乘涼的好去處。
炎炎的夏日里,在各種因素的影響下,人總是很容易疲憊,尤其是到了令人舒適的地方。
經(jīng)管系的圖書館仿佛有著神奇的魔力,進去其中的人會在不知不覺間感到疲乏,即使是精神旺盛的年輕人。
皇甫真的視線在書面平穩(wěn)而緩慢的掃過,翻動書頁的時候,一點點的困乏在不經(jīng)意間累積著。
終于,感覺眼皮沉重的皇甫真停了下來,雙手放下書,又閉上了眼,揉起了眉心,試著驅(qū)散莫名的困意。
待精神恢復了一些后,皇甫真才慢慢睜開了眼,隨著眼前變得明亮,更是發(fā)現(xiàn)對面的蕭墨竹一直在盯著她,忽然間臉蛋有些發(fā)熱。
“你看著我干嘛?。俊被矢φ嬉皇謸沃^,嗔道。
“觀察?!?p> 即使被皇甫真這樣問了,蕭墨竹也沒有移開視線的打算,而是一臉平靜、正大光明的說道。
圖書館里不只是皇甫真看到的樣子,有些莫名的東西也在極其緩慢的發(fā)芽、壯大,這也是蕭墨竹昨天感應到的奇異氣息,同時也是他此時來到這個圖書館的原因。
這些奇異氣息對蕭墨竹來說自然是作用甚微,但圖書館里的其他人就不一樣了,似乎是受到了比較明顯的影響。
困乏、疲憊、無力,普通人身陷其中卻不自知,因為除了自己,也沒法找出其它的原因。
蕭墨竹環(huán)顧了圖書館里一圈,發(fā)現(xiàn)每個人都是昏昏欲睡的模樣,門旁前臺的管理員也在一搖一晃的打著瞌睡。
“我好困,是生病了嗎?”皇甫真語氣虛弱的說道。
蕭墨竹抬起了左手,向皇甫真伸了過去,在皇甫真驚訝的表情下,輕輕的撫著她的右臉。
一種神奇的觸覺讓皇甫真瞬間清醒了一些,困意也不再那么讓人難受。
只是一秒鐘的時間,蕭墨竹縮回了手,看到皇甫真的表情漸變后,站了起來。
圖書館里的奇異氣息并非憑空產(chǎn)生,雖然像是煙霧一樣的繚繞在室內(nèi),但其肯定是有源頭的存在。
奇異氣息有薄弱的地方自然也會有濃厚的地方,蕭墨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圖書區(qū)。
圖書區(qū)很廣,一排排高大的書架有序的將圖書區(qū)劃分成了很多的小區(qū)域。
漫步其中的蕭墨竹似乎有目的,也似乎沒有目的,看起來只是單純的在里面逛著而已,至少看著蕭墨竹消失在眼中的皇甫真是這樣認為的。
蕭墨竹很認真!追尋著游離的氣息,幾乎將圖書區(qū)走了個遍。
隨著如同臭味一樣的奇異氣息變得濃烈,蕭墨竹最后停留在了某個書架之前。
外國名著,這是書架的分區(qū)。
目光在書架上由低到高的掃過后,蕭墨竹從中抽出了一本厚度不到三公分、整體淺灰色的書。
《圣曲:煉獄》,這是書名。
皇甫真環(huán)起雙臂枕著腦袋,趴在了桌上,偏著頭看著蕭墨竹拿著一本書走了回來,又坐在了她的對面。
隨著蕭墨竹的移動,皇甫真保持趴著的姿勢,仰著頭看著蕭墨竹,笑容中帶著慵懶的問道:“你喜歡看這種書嗎?”
拿著書的手從未放開,蕭墨竹看了看書的封面后,隨意的翻了幾頁,對皇甫真說道:“并不喜歡,只是有過簡單的理解?!?p> “七大罪,人的劣性原罪,世界上沒有上帝,也就沒有完美的人,所以無論什么人,都多多少少的會有缺陷?!笔捘袢缡钦f。
“你覺得我有著什么樣的劣性?”皇甫真嘴角微揚的問道。
仔細的盯了皇甫真一會兒,直到皇甫真紅了臉,蕭墨竹才說道:“你很聰明,看起來似乎無欲無求,其實只是沒有遇到想要追求的事物而已,硬要說的話,渾噩度日帶著兩分原罪之中的重罪,傲慢。”
皇甫真愣住了,自己的性格這么容易被看出來嗎,和蕭墨竹只是有過短暫的接觸??!這讓她更是覺得不好意西,連忙反問道:“那你呢?”
“我?”
蕭墨竹看了一眼《圣曲》,緩緩說道:“如果你是兩分的傲慢,也許我就是七分的傲慢了?!?p> 不明白蕭墨竹為什么這樣形容自己,皇甫真想開口說話,沒想到突然一陣疲倦襲來,腦袋變得昏昏沉沉,卻是怎么也開不了口,眼睛也忍不住的想要合上。
“嗯?”
皇甫真的變化讓蕭墨竹驚覺,只顧著說話,卻忘了手中的麻煩,負面能量的集合體在離得這么近的地方,皇甫真只是一個普通人,很快就受到了影響。
蕭墨竹凝神端坐,右手三指合并,大小指彎曲,對著《神曲》一揮,奇異的氣息瞬間從這本著作譯本轉(zhuǎn)移到了蕭墨竹的課本之上,光芒幾閃后,氣息逐漸的消失了。
蕭墨竹一氣呵成的動作只在眨眼間的工夫就完成了,可惜沒有人看到,對面的皇甫真已經(jīng)是脫力的狀態(tài),連抬眼都是很艱難的動作。
然而,惡氣之源就此隱匿之后,汲人元氣的效果也隨之消失,圖書館里的人們也逐漸恢復。
“好累,我想回去了?!?p> 皇甫真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手撐著桌面想要站起來,但才起身到一半,卻又無力的跌坐了下去,蹙起了秀眉。
蕭墨竹不是一個扭捏的人,從來都不是。
“我送你吧?!?p> 蕭墨竹將轉(zhuǎn)為正常的《圣曲:煉獄》放歸了原位后,走到了皇甫真的右邊,一手拿起了自己的課本和皇甫真的書,半蹲了下來,左手從皇甫真后背繞過,托住了她的左琵琶骨,右手則穿過了她的腿彎。
在皇甫真的訝異聲中,蕭墨竹將無力的她抱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讓皇甫真失了神,大腦一時短了路……
不過,太過接近惡氣之源而大受影響的也只有皇甫真一人,圖書館里其他人受到的影響也僅僅是困乏疲憊而已,因此在這里出現(xiàn)了羅曼蒂克式的公主抱,自然也引來了聲聲喝彩。
兩人的臉離得很近,蕭墨竹的呼氣似乎也吹到了臉上,此刻的皇甫真似乎能聽到自己小鹿亂撞般的心跳聲,臉紅已經(jīng)不能形容她的狀態(tài),因為她甚至連耳根也變得通紅。
當皇甫真意識到自己不該是這樣的表現(xiàn)的時候,蕭墨竹抱著她在圖書管理員艷羨的注目下已經(jīng)接近了門口,再多走幾步就該是被所有人圍觀了。
“你,你干什么!快放,快放我下來啊!”
趕忙輕柔的掙扎了起來,皇甫真有些結(jié)巴的說道。
感覺到了懷中人的想法,蕭墨竹停下了腳步,以半蹲之姿放開了皇甫真。
“你,你,快把書給我!”皇甫真慌亂中一把奪過了蕭墨竹拿著的她的書,說道,“我,我要回去了?!?p> 因為在圖書館里被惡氣之源汲取的不少元氣,不是立即就能恢復的,但皇甫真卻堅持不讓蕭墨竹幫忙。
蕭墨竹亦步亦趨的跟在皇甫真后面不遠,直到目送著她慢步的走進了女宿舍2棟。
蕭墨竹也不是一個好學的人。他時常會覺得自己的情感不夠豐富,不會大喜,也不會大悲,甚至在平時的時候,能影響到他心情的事、物也很少。
在成長的過程中,蕭墨竹開始懷疑,自己這樣的性格是否就叫做傲慢。
“還好這個‘怨妖’還沒成形,得把它送到尤老板那里處理了才行?!笔捘窨戳丝词种械恼n本,說道。
往來經(jīng)管院和尤駝背的店,蕭墨竹花了一個半小時之多,當再次回到學校時,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
“呵,大佬,又去哪里招蜂引蝶啦?”聽到寢室開門的聲音后,石鳴看見了依然還拿著課本的蕭墨竹,問道。
“不是說過了只是出去逛一圈嗎?”蕭墨竹將課本放在了桌上,坐了下來,活動著頸脖說道。
“信你才有鬼!黃副班長,你說是吧?”石鳴轉(zhuǎn)過頭邀請黃一文加入“討伐”行列,說道。
“嘿,呵呵!嘿嘿!”
然而和石鳴預想的不一樣,黃一文沒有贊成他,也沒有反對,只是自個兒在旁邊怪笑著。
以為黃一文要么是在看什么精彩的片子,要么就是中邪了,石鳴湊了過去,瞧了瞧黃一文的電腦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