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中找到了純粹?”
巴立明坐在椅子上,聽著段真講述如何突破暗勁的過程。
一時間,他連連搖頭,話語間都有些生氣:
“簡直是胡鬧!勁氣還未入化,就敢去海底練拳?真當(dāng)自己是神仙不成!”
段真聽著巴立明一番責(zé)怪,語氣中卻是濃濃的關(guān)懷,微微一笑,道:
“師父,生死間有大恐怖,也能生大決心大定力,你不也是這樣走過來的嗎?再說了,和別人打斗沒準(zhǔn)都會被活活打死呢?!?p> “被人打死叫技不如人!活該!你這叫自找死路!這能一樣嗎!”
巴立明吹胡子瞪眼,段真這才連連道歉,終于揭過了這件事。
幾人離開了這個練功房,段十一已經(jīng)在安排新的場所。
之前巴立明和段一的交手,將這個足足一千平的練功房弄得破碎不堪。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段真都懷疑這里是不是遭遇了推土機(jī)強拆,或者是有人朝里面丟了十多個高爆手雷。
丹道的破壞力,堪稱非人。
聽說少林寺的武僧有一處專門的練功地,那些巖石水泥地面在武僧們經(jīng)年累積的練功下,變得坑坑洼洼。
今天他也見到了這種場景,而且僅僅是一次交手而已。
這也更加激發(fā)了他變強的決心。
“接下來,有的玩了?!?p> 段真和段十一交匯了一下眼神,那個計劃他一直在準(zhǔn)備。
是時候開始了,既然有這么好的資源,沒理由不實施。
雖然他現(xiàn)在身體負(fù)傷,但心里卻底氣十足。
......
新加坡,陽光明媚的早晨,陳艾陽正在一片公園里緩緩打著太極。
他隨意地站著無極架子,身體近乎靜止,如同一個普通人站在原地發(fā)呆。
清風(fēng)拂過他的衣衫發(fā)絲,配合著他年輕俊美的容貌,在陽光的映襯下如同一幅安定寧和的畫。
無極生太極,無極之意便是太極的初始。
漸漸地,他開始打出第一式。
動作極為緩慢,可身體卻在發(fā)出一陣細(xì)微的聲音。
如同蛙鳴,又如同牛吼。
那聲音從他的胸口、腹部,乃至全身關(guān)節(jié)處迸發(fā)出來。
太極練髓,釣蟾勁。
打著打著,他體內(nèi)的聲音越來越大,隔著五六米都能聽到那股牛、蛙和鳴的聲音,仿佛真的有一群莽牛和青蛙在接連發(fā)聲。
他猛地一躍,身影在地面劃開一絲殘影,幾乎沒有聽到一絲聲音。
而下一瞬他又徑直落在地面,手掌上卻多了一只麻雀。
掌心攤開,并不合攏,可無論那只麻雀如何騰飛跳動都無法逃脫。
仿佛有無數(shù)根看不見的線,纏住了麻雀。
“誰?”
陳艾陽突兀開口,眼睛看著左側(cè)。
“伸掌鳥難飛。陳先生的太極架子,已經(jīng)有幾分楊露禪老先生的影子了。”
一道身影如同化形一般出現(xiàn)在陳艾陽的身旁,他渾身覆蓋著黑袍,臉上還戴著一副面具。
“你是誰?”陳艾陽手掌一抖,那只麻雀如同得救一般,啾啾的叫了兩聲就立馬飛走。
“段家,段七?!蹦敲谂廴藛问忠凰Γ粡垹C金色請?zhí)椭敝憋w向陳艾陽身前。
“一甲子華誕之日,望陳先生能來華國,共參武道至高。”
黑袍人甩開請?zhí)?,身形猛地后退,幾個呼吸間就消失在陳艾陽眼前。
他這一連串的奔襲,就連陳艾陽都自覺難以追上,
“太極巧勁?”
陳艾陽停在原地,并指接住請?zhí)?,這張小小的紙片在他手上竟然還稍稍轉(zhuǎn)合一番,顯然是發(fā)力者勁氣極強。
“武道至高?!?p> 他看著請?zhí)?,眼神閃過莫名的意味。
......
華國西南邊陲小城,一間普通的信息學(xué)院,幾個少年正大搖大擺地走在操場上,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桀驁不馴、唯我獨尊的氣息。
周圍的學(xué)生看到他們都開始驚慌,一時間幾乎沒有幾個敢留在操場。
為首的是一個唇紅齒白,面容清秀的男子。
他表情酷炫冷漠,穿著一件白色襯衣,眉間并不柔弱,反而透著一絲英武氣,如同從影視劇走出的男主。
“東哥!上次那個姓洪的太囂張了,你說我們要不要...”
他身邊一個矮胖男子緩緩開口,聲音有些尖銳,還帶著一絲狠意。
“哼!敢欺負(fù)到我譚文東頭上,今晚就解決了!”
譚文東語氣有些不善,似乎是想到了那人的囂張,手上不自主地用力一捏。
他手上纏著一層層的細(xì)碎鐵鏈,隱藏在袖口內(nèi),鐵鏈末端還露出一截飛鏢。
這是鏈子鏢,和九節(jié)鞭、流星錘、雙節(jié)棍等兵器齊名。
練習(xí)難度很大,如果有人用這種武器,不是玩票就是有真功夫。
而這個譚文東行走間脊柱不斷發(fā)力,手腕處筋肉鼓起,明顯是個練家子。
一行人走了一圈,突然看到一個人大大咧咧地站在操場出口,穿著一身沙灘服,如同在度假一般。
“嗯?你特么是誰?別擋東哥的路!”
譚文東身邊的矮胖男子立馬開口大罵,顯然是這個人擋了他們的路。
“我是你爹!”
沙灘服男子似乎脾氣極為暴躁,剛說完四個字就腳步連動,幾乎瞬間跨出七八米的距離,直直撲向矮胖男子。
他手掌成爪,猛地一抓,這一下動作之快,就連譚文東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我的臉?。?!”
矮胖男子立馬捂著臉吃痛大叫,一道血痕覆蓋在他臉上,帶出絲絲皮肉。
“殺了他!東哥!”矮胖男子急忙朝身邊的譚文東求救。
譚文東卻一臉嚴(yán)肅,手上的鏈子鏢緩緩放下,全身緊繃,如同遭到大敵。
“朋友,不知是哪條路上的?我文東會好像并沒有招惹過你這種人。”
他有些肅然地開口,眼睛死死盯著沙灘服男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出手。
“文東會?哼!要不是少爺點名要你來,我才懶得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p> 沙灘服男子單手一甩,一張請?zhí)阒敝奔ど涠?,猛地插在譚文東的腳下,深深刺入草地里。
隨后,他身形連動,竟是短短幾秒就從操場的出口離開。
“到底是什么人?”
譚文東撿起請?zhí)?,看著上面的?nèi)容,神色難看。
一時間,都沒顧得上身邊慘叫的矮胖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