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嗎?”
段真站在華國帝都廣場,看著那飄揚(yáng)的五星紅旗,平靜開口。
“少爺,家主和夫人說隨你怎么玩?!?p> 段十一拿著一疊文件。
“隨我怎么玩...”
段真搖搖頭,他這個身份的父母還真是神秘啊。
說好了要來看看自己,可他足足六年都沒見到過。
連電話也沒有打過一個,什么話都是讓段十一這些身邊的人來傳達(dá)。
諸天之書到底給我安排的什么身份?
“諸天之書?”
段真再次在心里默念,可無論怎么喊都沒有回應(yīng)。
自從他六年前融入故事線后,就再也沒有任何提示。
一時間,他都有些懷念那種“?!钡囊宦?。
“走吧?!?p> 段真朝著國旗敬了個禮,并且給站在國旗下的軍人發(fā)了個紅包。
想必這個軍人在完成一天的辛勞站崗后,回家看到手機(jī)短信的銀行到賬信息,一定會無比驚喜。
.......
當(dāng)天下午時分,段真一行人就抵達(dá)了扶桑東京。
這一次,不同于之前他和段十一兩人單獨出行,而是一次以段家名義的拜訪交流。
聲勢遠(yuǎn)遠(yuǎn)不同。
整個機(jī)場全線封鎖,停飛一天,只為接待段真這一次正式的交流訪問。
而段家在扶桑的勢力幾乎全部出動,接機(jī)的人都站滿了整個機(jī)場。
浩浩蕩蕩,從機(jī)場到段真落腳后的住處全部限行。
幾十臺防彈加長邁巴赫開路,沿途居然連扶桑本地的交警都來維持秩序。
段真剛下飛機(jī),就看到那烏壓壓的一群人。
場面簡直堪稱人山人海。
“這些都是我們的人?”
他想過場面很大,但沒想到會這么大。
“是啊少爺,扶桑這邊我們的分部還經(jīng)營的很不錯?!?p> 段十一走在段真前面引路,禮節(jié)性的和扶桑外交官員交換了文件,然后引著段真坐上了自家勢力的車。
這臺車居然是紅旗。
段真無比咂舌地看著這臺在華國代表著特殊地位的車,心里又想起之前去拜訪那一位時,對方對自己的勉勵。
“這場面,不得了...”
即便他現(xiàn)在抱丹坐胯,也被諸天之書給他安排的這種身份震驚。
勢力范圍根本不限于一個國家,那是全球都有極為龐大的影響力。
不過想到它能帶著自己進(jìn)入龍蛇這個世界,也就釋然了。
車輛行進(jìn)的很平穩(wěn),幾乎沒有多久就到了一處扶桑的武道場。
這也是段真這一趟交流訪問的第一個目的。
“少爺,到了?!?p> 段十一招呼段真下車,隨后,他們身后那幾十臺邁巴赫也走下來一大群人。
再往后還有上百臺黑壓壓的加長車,里面同樣也走出來一群人。
兩方人在一個極為快速的時間里站成隊列,隨后,一同發(fā)聲:
“少爺!”
饒是段真現(xiàn)在五感遠(yuǎn)超常人,都被這一聲突然的巨響嚇了一跳。
他回頭一看,足足有一千多人站在后面。
整個長街全部被這些人充斥擠滿。
這些人全部統(tǒng)一穿著華國服飾,胸前還貼著國旗。
所有人說完這句話后,就開始沉默。
一時間,整個長街開始彌漫出一種難以言明的肅然之意。
一千多個人排成隊列,同時沉默,全部站在一個人的身后,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氣勢?
就連段真此刻都有一種指點江山的情緒產(chǎn)生。
他看了看段十一,而段十一也笑著看著他。
“走吧!”
段真很快就平復(fù)了心境,他現(xiàn)在心意圓滿,只是稍稍情緒激蕩而已。
他們兩人一動,身后那一千多個人就邁開長隊,跟著他們一同前進(jìn)。
步伐間,無比沉穩(wěn)整齊,腳步聲近乎一致。
顯然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人。
他們很快就走到了一個巨大的建筑前。
“講道場?!?p> 段真看著這場個用扶桑文寫的字,字體似乎是出自書法大家之手,意境無比高遠(yuǎn),帶著一種傳道授業(yè)的意味。
而下一刻,他就看到那個門內(nèi)站著一些穿著扶桑道服的年輕人。
他們分立于兩端,形成兩排足足上百米的長龍,直直蔓延到講道場最深處。
這個道場很大,光是從外面看都能容納上萬人。
“下馬威...”
段十一見到這幅場景,立馬皺了皺眉。
他沒想到這些扶桑武術(shù)界的人居然敢給自家少爺弄這么一個下馬威。
這么多扶桑年輕人,穿著道服形成一個長龍,而且一個個都是練武之人。
他們合在一起形成的氣勢,普通人光是這樣走進(jìn)去都會產(chǎn)生畏懼顫抖的情緒。
可段十一正欲說話,就見段真阻擋了他:
“沒關(guān)系,我先進(jìn)去?!?p> 段真一步踏出,穩(wěn)穩(wěn)地踩在門內(nèi)。
而就在他踏入門內(nèi)的一瞬間,那些站在兩旁的扶桑年輕人突然一同開口歌唱。
歌詞幽遠(yuǎn)婉轉(zhuǎn),似乎在溝通幽冥,和鬼神交流。
“嗚嗚嗚嗚嗚!”
他們身后居然還有一群樂師,正拿著一些古老的樂器在奏響伴樂。
這歌聲極為哀怨,還帶著一種攝人心魂的情緒。
鎮(zhèn)魂曲。
扶桑安撫亡靈的歌曲。
“好一個扶桑!”
段真剛剛踏入門內(nèi),耳邊就回蕩起這一股極為幽遠(yuǎn)的歌聲,聲音從幾百上千的扶桑年輕人口中唱出。
一時間,他感覺頭皮都開始發(fā)麻,那股歌聲差點讓他立在原地。
而他遠(yuǎn)遠(yuǎn)看到路的盡頭,還有一個穿著祭祀服飾,身形高大的老者。
那老者捧著一個盒子,口里的歌聲唱的最大最濃烈。
段真一眼就看到那個盒子就是他斬殺七名戰(zhàn)犯后送到扶桑神社的盒子!
“你所創(chuàng)造的世界是如此的美麗...”
“對我來說是如此耀眼而又如此哀傷...”
扶桑文的歌詞不斷回蕩,段真只感覺那股悲痛又帶著安扶的情緒在不斷蔓延。
一百米的長街,幾百上千的扶桑年輕人,一首紀(jì)念亡魂安撫人心的鎮(zhèn)魂曲。
空氣中的氣氛都漸漸凝固,緩緩形成了一種極為強(qiáng)烈的勢,在阻擋著段真這個想要踏入門內(nèi)的人!
“好濃郁的精神,好強(qiáng)烈的心意...”
段真停在原地,突然長長吐了一口氣。
他的衣袂驟然掀動,似乎有一股無形的狂風(fēng)猛然刮來。
而就在這一刻,他再次踏出一步。
“轟轟轟轟轟!”
青崗巖制成的地面瞬間爆開層層泥土碎石,地面像是被無數(shù)的壓路機(jī)碾過。
而那些碎石像是有靈性一般,竟然在半空中肆意飛舞,瞬間朝著四周那群正在唱歌的扶桑年輕人疾射而去!
“砰砰砰!”
整個場上像是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那股猛烈的狂風(fēng)不斷蔓延,頓時擊倒了一大片人!
“啊!”
“什么東西!”
“不可能!”
那群最靠近段真的扶桑年輕人幾乎轉(zhuǎn)瞬之間就被碎石擊傷,一個個慘叫哀嚎的摔倒在地上。
而隨著段真繼續(xù)踏步,他的身體一步步浮空,直直浮出地面一米,如同御風(fēng)一般前進(jìn)!
疾風(fēng)形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空氣漩渦,環(huán)繞著段真身體,無數(shù)的碎石肆意激蕩,不斷飛向那群正在唱歌的年輕人。
這一刻,整個場內(nèi)的歌聲頓時停滯了一瞬。
仿佛那股濃烈到極致的情緒,被段真這一股驟然間掀風(fēng)碎石,浮空前行的姿態(tài)給狠狠擊破了!
“轟轟轟轟轟!”
段真繼續(xù)朝前行進(jìn),他體外那些不斷旋轉(zhuǎn)的狂風(fēng)和碎石形成了一股掃蕩一切的氣勢。
那些扶桑年輕人跌倒在地上,臉色慘白地看著這一幅如同神圣出行的場景。
一時間,居然忘記了再次歌唱。
一人鎮(zhèn)壓所有!
場內(nèi)那股哀怨的情緒瞬間被段真擊破一空!
段真緩緩落到地上,再次踏步而行。
只是這一次,那些不斷回蕩的哀樂全部消失。
他周身還涌動著狂風(fēng),體外如同覆蓋了一層先天罡氣,無比非凡神秘。
“不可能...”
極遠(yuǎn)處盡頭,那個捧著盒子的老者見到這一幕,也是心里劇烈震驚,如同看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力量。
可他見到這蓄勢已久的心意被段真這樣掃滅,又看著手上捧著的先輩頭顱,心中一怒。
一股慘然的情緒猛地散發(fā)出來。
他突然再次開口,居然唱起了扶桑的國歌。
聲音變得無比慘烈,如同無數(shù)先輩在拋頭顱灑熱血,對抗外來侵略的敵人。
他的聲音也比之前更大,全身氣勁鼓蕩,不斷揮泄著體力。
“轟轟轟!”
這股聲音一下子傳的很遠(yuǎn),似乎還用上了聲打法門,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巨型擂鼓在室內(nèi)不斷回蕩。
那些跌坐在地上的扶桑年輕人聽到這首歌,頓時眼睛變得通紅。
他們猛地起身,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再次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這種情緒再次燃起,竟然比剛才的鎮(zhèn)魂曲強(qiáng)了幾倍!
“這些人...”
段真正走了五十米,又再次聽到這股濃烈的歌聲,心里也感受到那種更加直觀的情緒。
這一群在場的幾百上千個扶桑年輕人,加上那名老者,還有場內(nèi)回蕩的慘烈之聲。
全然釋放。
他也不得不感嘆這個民族的精神和凝聚力。
“看來,光力量是壓不下你們了。”
段真神色一厲,他腰身一擰,氣勁幾乎瞬間從腳底迸發(fā)到胸口,隨后形成一股濃縮到極致的氣體,再驟然爆發(fā):
“段家人!”
他聲音一出,就像一個對月長嘯的蛟龍嘶吼,就連在場幾百名扶桑年輕人的歌聲都被再次壓制。
而隨著他話語一落,門外那一千多個段家的人立馬同時回應(yīng),聲震云霄:
“在!”
段真聽聞眾人回答,再次怒吼一聲,這一吼將地面都掀起一陣狂風(fēng):
“給我唱華國國歌?。?!”
......
星城荒亂
祝大家國慶快樂!愿我華夏,長盛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