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一時哄鬧起來。
紫澤川在爭執(zhí)中選擇了沉默,只是聽著。
“顧丞相,吾拿回北部兵權(quán),于情于理,全當(dāng)是替民分憂,替皇上分憂。倒是顧丞相,你不管好你的朝政,替皇上解憂,替天下難民擇福,卻一心想著插手軍權(quán),是何居心!”瑜澈懷倒是知道如何反駁,只要守著律法說辭一番,旁人知道他是何居心又能如何。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皇上,這謀權(quán)之罪,臣可擔(dān)待不起!”顧言清連忙跪下。
律法雖嚴(yán)明,還是得那龍椅之上的一句金話。今小人當(dāng)?shù)?,若那高高在上的人說你錯便是錯,如若不退一步,明哲保身是小,滿門抄斬實乃大過。
“皇兄,既然如此,這北部的兵權(quán)也該物歸原主了?!比缃襁@八皇子不在朝堂,紫澤云也是時候逼進(jìn)一步棋子了。
紫漓煊此刻已是心事重重。
父皇從頭至尾,一句未道,一來,北部兵權(quán)他還不想放棄。二來,八弟失蹤,皇叔已經(jīng)背后施壓,不然今天也不會為他大開殿門,處處客氣,卻又得保持一位君王該有的尊嚴(yán)和威懾力。
紫漓煊終于出列覲言:“父皇,兒臣以為,北部領(lǐng)土之外地廣嚴(yán)寒,并非能夠短期平復(fù),此時還當(dāng)從長計議。不如就先行由兒臣替太尉大人看管一段時日,也免太尉大人著急履行承落,主動去那北部吃苦。聽說北部甚是寒冷,長年無夏,若太尉大人真肯為北部子民受這個苦,兒臣自當(dāng)雙手奉還北部兵權(quán)?!?p> 既然這么想要得到北部的兵權(quán),那就按您所說的理,將您送上這北部邊疆,就看你樂不樂意了!
“這……”
瑜澈懷一聽,當(dāng)即啞口無言。
紫澤川也隨即找個臺階下:“御史大夫,你看如何?”
御史大夫呈冀,也是前朝元老,能走到今天也存屬不易,更多的是見機(jī)行事。
便道:“回皇上,二皇子說的甚是有理,既對北部經(jīng)營多年,定當(dāng)熟悉如常,好過太尉大人親自去北部吃苦。”
回過頭又對瑜澈懷道:“太尉大人,您說您要是去了北部,這還不知得多少年,還不如在這浴城之中替皇上分憂解難?!?p> 紫漓殤倒是想將他支到北部去,這樣,他即便握有兵權(quán),只要不在這浴城之中,再大的權(quán)利也是落空。不過紫澤云可不是省油的燈,想將瑜澈懷弄到北部去完全不可能,今天也只能盡其量保住北部的兵權(quán),也好不讓他們在北部亂來。
對于瑜澈懷來說,放著大好的前途不過,他怎會跑去北部吃苦。一見有臺階下,就連忙道:“御史大人說的甚是有理!甚是有理!”
“既然如此,退朝!”紫澤川不給眾臣覲言的機(jī)會便退朝走人。
“吾皇萬歲萬萬歲!”眾臣連忙行禮退出。
殿門外,紫澤云笑的更加的妖冶。
“你今天表現(xiàn)另我很意外啊。”不管是說話,還是面部表情,都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緒。
紫漓煊卻顯得深沉:“皇叔過獎了,這八弟不在朝政,吾定當(dāng)不會辜負(fù)您的一番期望?!?p> “哦,是嗎,那皇叔便陪你好好玩玩?!弊蠞稍埔馕渡铋L的道。
他臉上笑著,而眼中卻冷漠至極。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紫漓煊心中是彷徨的。
“皇叔?!苯K于還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紫澤云停下,回頭看著他。
紫漓煊幾步便到了他跟前:“皇叔,可還曾記得,小時候父皇每次責(zé)備我,懲罰我,都是你擋在我面前,這樣父皇便看在你的面子上,姑且饒我一回?!?p> “現(xiàn)在你長大了,萬事都要有自己的決定了,記得你小時候哪門功課都不及皇叔,這次不如再看看,你贏,還是皇叔贏?”紫澤云從不把心事寫在臉上,沒有人能懂他真正的內(nèi)心。
終于還是要倒戈相向嗎?
紫漓煊心事重重的回了千羽殿,剛進(jìn)殿中便感覺氣氛有點(diǎn)不對勁,一個人影突然閃現(xiàn)出來。
“你是什么人!”紫漓煊警惕的看著她。
“梨花峰弟子明月,十宮之一的靈宮宮主,奉我家閣主之命,特邀二皇子喜來樓相商。”既是帶著誠意前來,明月自當(dāng)沒有半分隱瞞,兩手抱拳,行了一個江湖禮儀。
紫漓煊像是在思考一番,并未回答。
明月便接著道:“閣主所欣賞的是二皇子的賢能,將來能為一代明君,保天下太平。二皇子所需,并不能少卻梨花派這樣的江湖勢力,若去,三日后,喜來樓,見了我們閣主自當(dāng)心中有數(shù)?!?p> 說完又是一拜,然后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