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點什么?”一陣甜美的聲音傳來。
李瑞杰抬起眼皮,原來美國航空公司雇傭的也不全都是大媽,頭等艙也有年輕漂亮的小姐姐,“給我一杯香檳吧!”
“有什么需要請隨時叫我!”小姐姐給李瑞杰倒了一杯香檳,臨走時還沖李瑞杰眨了眨眼睛。小姐姐眼光可是毒的狠,在美國開豪車、住豪宅的不一定是富豪,因為可能是租來給別人看的,但是坐頭等艙的一定是有錢人,因為你做了坐頭等艙,除了同行的乘客和空姐,誰也看不到你顯擺。面前這個人雖然穿著普通,也沒帶名表,但是小姐姐在頭等艙工作,見過不少這樣的有錢人,這應該是一個隱形富豪,難得的是竟然還這么年輕。
“嗯!”不得不佩服小姐姐的眼光,李瑞杰現(xiàn)在確實是富豪一名,即便按照后世的匯率,李瑞杰現(xiàn)在的身家也至少完成一個小目標了,但是他卻沒有一點興奮的感覺,心累,數(shù)次被逼入墻角,又數(shù)次峰回路轉,短短二十多天的時間,卻感覺像過了一輩子一樣。
尤其是最后一次反轉,李瑞杰到現(xiàn)在都還看不懂,還款申請被打回來后,馬歇爾拿著申請表堅持說,他的申請表肯定被人改過,交上去之前這些數(shù)據(jù)他都反復核對,絕對不會填錯,錯的那幾個數(shù)據(jù),墨跡明顯都是新的。
李瑞杰也有點疑惑,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類似神仙那樣的生物,他不過用了個后世公司的名字,就峰回路轉了,而且還是以這么狗血的方式。
說起來那天還真是驚險,如果沒有那1200萬美元出現(xiàn),李瑞杰真的只有看著爆倉了。當伯克希爾?哈撒韋一路漲到每股86.8美元的關鍵時刻,李瑞杰以750萬美元的保證金,5倍杠桿,用近90美元一股的價格,借出40萬股左右的伯克希爾?哈撒韋,一個下午就拋出了35萬股的伯克希爾?哈撒韋。股價一會漲,一會跌,伯克希爾?哈撒韋最終在83美元一股上下的反復拉鋸中收盤。直到第二天,李瑞杰再次聚起30萬股的伯克希爾?哈撒韋,又拋出了25萬股,才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當伯克希爾?哈撒韋跌到78美元左右一股的時候,忽然崩了,股價一瀉千里——李瑞杰估計是多頭被強行平倉了。
即便接下來,李瑞杰一股伯克希爾?哈撒韋也沒再往外拋,截止周五收盤時,伯克希爾?哈撒韋也自己跌到55美元一股。李瑞杰這才放心返回洛杉磯——南加大要開學了。
在飛機即將起飛前15分鐘,馬歇爾才匆匆趕到,他要了一杯冰水,喘了好一陣氣,見四周沒人注意,才從懷里掏出一疊文件交給李瑞杰,“這是你要的?!?p> 李瑞杰看了一眼,這是一家叫金葉的珠寶公司的收支明細,是馬歇爾花錢從一名州政府文員那里買到的。
李晟的個人賬戶確實是三年前才申請的,但是他在第一花旗銀行,不僅這一個私人賬戶,他還曾經(jīng)有一個公司賬戶,而且李晟是60年代就開了這個賬戶,順著這個賬戶,又查到一家叫金葉的公司,這是一家主要從事寶石買賣的珠寶公司,李晟的巨額收入就來自這家公司。
紐約是世界上最大的寶石切割研磨與交易中心,公司設立在紐約是非常正常的。文件顯示,李晟的第一筆買賣是賣掉了一塊祖?zhèn)鞯募t寶石,然后以此為本錢,從事紅寶石、藍寶石買賣……
李瑞杰看完這些資料,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就算他這個外行人也看得出來,這里面實在有太多疑點。第一個李晟一個軍人,哪來的紅寶石、藍寶石,而且他一個外行,幾乎從不失手,每次總能拿到優(yōu)質(zhì)的寶石。美國對寶石零關稅,怎么看都像洗錢。
第二個疑點,如果李晟是從60年代開始從事寶石買賣,那么這間公司就是李晟和伊麗莎白.波旁夫婦的共同財產(chǎn),后來伊麗莎白.波旁出車禍身亡的時候,就應該有一次遺產(chǎn)分配,伊麗莎白.波旁有金葉公司一半的所有權,杰瑞.李和李晟應該先繳納遺產(chǎn)稅,可是現(xiàn)實中沒有,伊麗莎白.波旁似乎完全不知道李晟的生意,他們的生活水準,也似乎沒有因此而改善。
如果以上還是疑點,那么第三個疑點就顯得詭異了,就在本月2號,金葉公司已經(jīng)被注銷了,連帶著金葉公司在第一花旗銀行的賬戶也被注銷。
馬歇爾尤其關注這一點,在美國注銷一間公司,需要先把以前年度的稅報上,交稅后得到稅務局的證明,才能到州務卿辦公室申請注銷公司,而且注銷公司需要偍供的公司注銷委托書和公司注銷法定文件也都需要本人簽署。1月1日李晟就已經(jīng)死了,他是怎么簽署這些文件的?
而且馬歇爾查不到任何金葉公司的職員的資料,難道之前李晟都是一個人在經(jīng)營這間公司,誰給他報稅,誰注銷的這間公司?
“杰瑞,回洛杉磯后,你準備做什么?”馬歇爾這次回洛杉磯的主要目的是從律師事務所辭職,隨后還會返回紐約,幫李瑞杰照看黑石買賣。紐約之行,證明了馬歇爾的業(yè)務能力和職業(yè)道德,李瑞杰準備聘任他為黑石公司的法律顧問兼財務總監(jiān)。
“我準備辦理休學,然后看看有什么好機會繼續(xù)投資?!?p> 飛行了7個來小時后,飛機降落在好萊塢伯班克機場。李瑞杰與馬歇爾隨人流走到機場出口,來到出租車揚招站等候出租車,幾十個身材矮小,面容消瘦的男女呼啦一聲圍了上來,一邊擠,一邊用他們懂的數(shù)不多的幾句話英語喊著“錢錢錢”、“我需要食物”。這些人從面孔看起來好象是華人,為首的幾個成年男子還有點面熟,可是李瑞杰偏偏一時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當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