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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帝國之鷹

第10章 閃亮歸來的小舅子閣下

第四帝國之鷹 惡鬼福多 4273 2019-09-13 10:25:00

  當天傍晚,波格德上尉終于在維耶納市的家里等來從空間站返回的父親。

  父子兩人鉆進波拿巴少將的書房,很快,書房里便傳出波拿巴少將的驚呼聲。

  “他化成灰飄走了?你沒看錯吧?”

  波格德上尉說道:“在場的不止我一個人,我們都看到他一瞬間變成個老的不能再老的老人,然后從窗戶仰身翻出去,在天空中化成白灰。你沒看到當時那個場景,實在是太可怕了?!?p>  波拿巴少將坐在書桌后面的靠背椅上,皺著眉頭,手里拿著只鉛筆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父親,你說我們和他之間的承諾還需要兌現(xiàn)嗎?”

  轉(zhuǎn)動的鉛筆急停,波拿巴少將攥著鉛筆問道:“你覺得應(yīng)該繼續(xù)兌現(xiàn)嗎?”

  “我覺得應(yīng)該繼續(xù)兌現(xiàn),他走前特意叮囑過我,讓我們兩個要守信,還說過他會回來的?!?p>  波拿巴少將點頭說道:“我也認為應(yīng)該繼續(xù)兌現(xiàn)承諾,不過卻不是因為他會回來?!?p>  波格德少將不解地問道:“那是因為什么?”

  波拿巴少將說道:“首先,他說的對,做人要有誠信。他救過你的命,我們波家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壞人,所以我才很干脆的和他做交易,雖然這樣做違背紀律。其次,我懷疑他不會回來,因為他從來沒有離開過,而是躲在某個角落在監(jiān)視我們。”

  “為什么這么說?”

  “你和我說過,他會催眠術(shù),而且很厲害,還可以進行群體性催眠。我現(xiàn)在嚴重懷疑,今天上午,你和那些礦工都中了他的催眠術(shù),才會認為他變成灰飛走了,你看到的很可能是催眠術(shù)作用下的幻覺。”

  波格德上尉恍然大悟,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

  “我怎么沒想到,是有這種可能,人怎么可能會化成灰飛走呢?這不科學。幻覺,這一定是我中了他的催眠術(shù)產(chǎn)生的幻覺?!?p>  波拿巴少將接著分析道:“不僅是你,那天我很輕易地就答應(yīng)和他做交易,現(xiàn)在回想起來,應(yīng)該也是中了他的催眠術(shù)。為了個人利益而違背紀律,這不是我的辦事風格。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幸好他不是壞人。至于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我們只能靠猜測了。”

  “他說過,將來如果我遇到嚇個半死的事情,那就是他回來了,到底會是什么事情呢?”波格德上尉陷入沉思。

  兩天后,臨近凌晨六點鐘,維耶納市北方,莫尼黑市東南郊外,火葬場的五號靈堂里。

  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哭的前仰后合,扯著嗓子喊道:“我們陳家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兒子和兒媳只給我留下這么一個孫子,就這么沒了。老天爺不開眼啊,你收走我兒子和兒媳婦,還要收走我孫子,我也不活了,你把我也收走吧?!?p>  銀發(fā)老太太正是陳舒和陳道姐弟兩個的奶奶,陳舒和元元一左一右站在老太太身邊,帶著通紅的眼睛和滿臉的淚水,泣不成聲地安慰老太太。

  戈胖子見三個女人哭的厲害,急忙走到陳舒身邊,沉痛地輕拍陳舒的肩膀。

  陳舒轉(zhuǎn)身將頭埋到戈胖子的肩膀上,肩膀一動一動,嚎啕大哭起來。

  戈胖子輕撫著自己老婆的肩膀,低下頭輕聲對奶奶說道:“奶奶,您老人家節(jié)哀,別哭壞身子?!?p>  奶奶聽戈胖子勸自己,哆嗦著伸出手說道:“小霖啊,老天爺不長眼啊,老天爺不長······”

  話說到一半,兩眼突然向上一翻,奶奶的身體軟綿綿地歪向一邊。

  戈胖子急忙伸手扶住奶奶,站在一邊的元元也伸手幫忙。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元元喊道。

  “奶奶,奶奶·····”戈胖子也低頭對奶奶喊道。

  奶奶的昏迷立刻在靈堂里引發(fā)一場躁動。

  “快叫救護車?!?p>  “老太太這么大歲數(shù),就不應(yīng)該讓她來。”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靈堂里頓時亂成一團。

  救護車很及時地趕到,眾人配合醫(yī)生和護士用擔架把奶奶抬上車。

  戈胖子跟著擔架來到救護車旁,對陳舒說道:“靈堂里沒有親屬在不合適,你跟著救護車去醫(yī)院,我留在這里?!?p>  看著遠去的救護車,戈胖子苦著臉說道:“這都是什么事啊?”

  戈胖子沉浸在苦惱和悲痛中,卻不知道,靈堂棺材里自己小舅子陳道的尸體微微抖動,雙眼猛然睜開。

  好冷,凍死我了。

  陳道轉(zhuǎn)動眼睛,很快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成功地和小舅子陳道的靈魂融合成功,完全掌握這具身體的控制權(quán),現(xiàn)在正躺在棺材中。

  大前天,自己當著戈胖子四人的面兵解成功,化為灰灰。

  他們都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卻不知道自己一縷元神直飛醫(yī)院,在戈胖子的小舅子身上奪舍成功,重獲新生。

  只是棺材的冷凍功能太強大了,自己的身體又太過于虛弱。

  現(xiàn)在是夏天,為了怕尸體腐壞,棺材的冷凍功能馬力全開,透骨的寒意穿透皮膚,一直冷到陳道心里。

  不行,我得趕快出去,不然要被活活凍死在這里。

  陳道艱難地抬起右手,放到棺材蓋上用力向上推,卻沒有推動。

  左手跟著放到棺材蓋上,陳道鼓足力氣,猛一用力,將棺材蓋推翻出去。

  “咣當”一聲,棺材蓋掉落到地上,瞬間吸引了靈堂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

  靈堂內(nèi)此時靜的一根針掉落都能聽得見,詫異、驚懼、疑惑的目光匯集到棺材上,眾人就看到敞開的棺材里伸出一只蒼白的手,接著,又是一只蒼白的手伸出棺材。

  兩支蒼白的沒有血色的手左右一分,抓住棺材兩側(cè),一個身影直挺挺地從棺材中坐起。

  一瞬間,靈堂里所有人的臉色變得跟那兩只手一樣蒼白,有些人已經(jīng)開始悄悄退向靈堂大門。

  元元更是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緊盯著棺材里上半身坐起的那個身影。

  我靠,身體都凍僵了,坐起來都這么艱難,真是太痛苦了。

  一個坐起身的動作幾乎耗盡陳道所有的力氣,陳道感受著身體上傳來的刺骨寒意和僵硬的痛苦,呲牙咧嘴,慢慢轉(zhuǎn)動脖子,斜著眼睛看向左側(cè)靈堂里的眾人,想要找個人來幫忙攙扶自己。

  靈堂里的眾人看到棺材里坐著的“尸體”面色蒼白,面目猙獰,呲牙咧嘴地扭頭看向自己,恐慌瞬間蔓延到所有人的心中。

  無邊的恐懼中,不知道是誰先喊出縈繞在所有人心頭的那句話。

  “詐尸了······詐尸了······”

  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靈堂里的人再也堅持不住,紛紛掉頭,一窩蜂地向門外跑去。

  火葬場喪葬大廳門外,辛德勒和黎叔站在門前臺階上,一人手里夾著一支香煙,面目憂愁。

  辛德勒嘆著氣說道:“五年前,就是陳道考上大學那個暑假,戈胖子的岳父和岳母出了車禍,陳爺爺聽到噩耗,當時就腦溢血發(fā)作,沒能救過來。一晃三年過去了,他們?nèi)液貌蝗菀撞抛叱瞿嵌芜^往,陳道又被人打成植物人?,F(xiàn)在又碰上這種事,老太太剛才也進了醫(yī)院,他們老陳家到底是怎么了?壞事都讓他們家給趕上了?!?p>  黎叔警惕地左右看看,壓低聲音說道:“自從我們從地下挖出道哥之后,到現(xiàn)在為止,邪門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昨天,道哥剛剛化成灰飛走了,胖子的小舅子跟著就進了棺材。一眨眼的功夫死了兩個叫陳道的人,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比這更邪門的事情?!?p>  辛德勒捋著自己的小胡子說道:“說實話,自從道哥飛走之后,我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的,總感覺要出什么事。他可是親口說過,如果我們將來要是遇到什么嚇個半死的事,那就是他回來了。你說會是什么事呢?”

  黎叔跟著哀嘆道:“是啊,會是什么事呢?我也很不安,總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黎叔話音剛落,大廳的正門忽然沖出兩個人。

  兩個人急匆匆跑出大廳,三步兩步跑下臺階,嘴里緊張地念叨著:“詐尸了,詐尸了·····”

  黎叔盯著那兩人的背影,笑著對辛德勒搖搖頭:“聽到他們說的是什么嗎?詐尸。這大白天的誰詐尸???”

  辛德勒皺著眉頭盯著那兩人的背影,轉(zhuǎn)轉(zhuǎn)眼睛,忽然說道:“不對,那兩個人看著眼熟,我好像在靈堂里見過。”

  “嗯?”黎叔瞬間瞪圓眼睛。

  “詐尸了,詐尸了······”喊叫聲自大廳里傳來,一同傳來的還有隆隆的奔跑聲。

  人群沖出喪葬大廳,慌亂著在兩人眼前跑下臺階。

  辛德勒盯著四處奔逃的人群說道:“里面有好幾個人我在靈堂里見過,他們是來參加陳道告別儀式的,詐尸的該不會是陳道吧?”

  兩人驚恐的眼神看向騷亂中的喪葬大廳。

  大廳內(nèi)陳道的靈堂里,陳道用盡全身力氣,硬撐著棺材慢慢站起身。

  這個棺材里的制冷設(shè)備還在運作,自己得趕緊離開。

  陳道抬起僵硬的雙腿邁出棺材,拖著凍僵的身體左搖右擺,咬牙切齒地向靈堂門口走去。

  身體凍僵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走個路都這么困難······咦!陳道眼角忽然看到一個人。

  元元,她竟然沒跑。

  陳道搖搖擺擺,走向跪坐在地上發(fā)呆的元元。

  扶著椅子,陳道艱難地彎下腰,抬起右手伸向雙眼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元元。

  輕輕擦掉元元臉上的淚水,陳道輕聲說道:“你是元元吧,別哭?!?p>  “啊。”

  陳道右手落到她臉上的一剎那,元元身體猛地哆嗦一下,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元元,別哭。扶我一把,我想出去曬曬太陽,我冷?!?p>  “陳道,你······你詐尸了?”

  “是,我詐尸了。不,不是,先不說這個,先扶我一把,我冷,我想曬曬太陽?!?p>  “啊,曬太陽,曬太陽,來?!痹f著站起身,抓住陳道的右手搭到自己肩膀上,架著陳道走出靈堂,穿過空無一人的喪葬大廳走廊,向大廳正門走去。

  喪葬大廳門外,黎叔和辛德勒躲得遠遠的。

  “警察說他們很快就到,先讓保安進去看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六個火葬場保安站在兩人身后瑟瑟發(fā)抖。

  “你們家的人詐尸是不是?你得跟著我們一起進去,你得負責?!币粋€保安指著戈胖子說道。

  戈胖子說道:“你胡說什么,你們自己進去,這是你們的職責。”

  辛德勒說道:“別吵了,還是等警察來再說吧。咱們再等一等。”

  “別吵,你們看,有人出來了?!币粋€保安指著大廳正門說道。

  眾人急忙向大廳正門看去,就看見一男一女兩個人,相互攙扶著慢慢走出大廳。

  看到身體僵硬,走路姿勢怪異的陳道,黎叔瞠目結(jié)舌,嘴里下意識地小聲念叨著:“我勒個去,陳道竟然真的詐尸了。”

  元元攙扶著陳道,一步步走下臺階,向眾人走來。

  陳道每向前走一步,眾人下意識地向后退一步。

  元元看到眾人后退,急的大聲喊道:“陳道活了,你們快來幫我一把?!?p>  “活······活了,陳道活了?!备昱肿勇砸华q豫,小心地走到陳道身邊。

  “胖······姐夫,扶我一把?!?p>  聽到陳道叫自己姐夫,戈胖子一下子激動起來。

  “陳道,你真的活了,真是太好了,老天爺開眼了。你現(xiàn)在怎么樣?哪里不舒服?”

  “陳道說他冷,他要曬太陽?!痹f道。

  眾人這時也反應(yīng)過來,大著膽子紛紛走上前來,把陳道圍在中間詢問。

  “嗚嗚·····”警車鳴著警笛沖進喪葬大廳門外的廣場停下,三個警察跳下警車,面色嚴肅地分開人群。

  “剛才是誰報的警?剛才是誰報的警?大白天的,你們說誰詐尸了?真是太不像話了?!?p>  黎叔急忙指著陳道說道:“是我報的警,詐尸的人在這呢,不,不是,是人死了又活了,在這曬太陽呢。”

  聽黎叔這么一說,三個警察的臉色變得更嚴肅了。

  “到底什么情況,你說清楚些?!?p>  黎叔和保安們七嘴八舌說出事情的經(jīng)過,三個警察臉色才變得好看些。

  “他身體現(xiàn)在看起來很虛弱,還是先送他到醫(yī)院檢查檢查吧?!币粋€警察好心地說道。

  “咱們這就去醫(yī)院,讓大夫給你檢查檢查身體?!备昱肿诱f道。

  去醫(yī)院的路上,轎車車后座上,元元讓雙眼緊閉的陳道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就聽到前排副駕駛座上,戈胖子對著手上的天訊說道:“對,對,老婆,你沒聽錯,陳道活過來了,坐在我身后呢。我們現(xiàn)在正在去醫(yī)院的路上,我沒騙你,我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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