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蜚抵達首都的當天傍晚,魯家別墅里。
陳道再次給魯夫人治療完畢,便照舊給自己扎針。
等陳道給自己身上扎好針,魯夫人問道:“胡蜚已經(jīng)來了,說是要當面向你道歉,你是什么打算?和他們家和解,還是繼續(xù)走法律程序?”
陳道說道:“你覺得我長得很像圣母嗎?我肯定不會和解的,我只想看到胡磊進去蹲幾年?!?p> 魯夫人說道:“事情鬧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你要是和解的話,可就是被無數(shù)人看了笑話。網(wǎng)上除了胡家雇的幾個水軍,網(wǎng)民們可以說是一邊倒的都站在你這一邊。你和他們家和解,等于狠狠地給了這些網(wǎng)民一記耳光?!?p> “我明白這個道理,我從來沒考慮過和解的事情。至于胡蜚,你覺得我是見還是不見?”
魯夫人說道:“我覺得還是應該見一面,見面之后,他肯定會提出給你補償。他給你你就拿著,這是你應得的。他們家賺的都是黑心錢,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
陳道問道:“他們家究竟是怎么起家的?網(wǎng)上這方面的信息比較少?!?p> “胡家最早是做勞務輸出工作的,將大荒野那邊的人輸送到蘇倫特聯(lián)盟去做一些低技術含量,或者是具有危險性的工作,里面有很多黑幕。賺到第一桶金,又和蘇倫特人那邊建立深厚的人脈關系之后,他們家開始洗白自己,把產(chǎn)業(yè)升級為留學中介,介紹年輕人去蘇倫特那邊留學,留學的同時其實也是接受蘇倫特人洗腦,培養(yǎng)下一代的買辦。
有了錢之后,胡家慢慢介入到銀行業(yè)、新聞界和房地產(chǎn)業(yè),到了胡蜚這一代人,他們家開始進入政壇發(fā)展。我給你提個建議,你要是見他的話,拖他幾天。他在政界和商界同時發(fā)展,時間寶貴的很,肯定急著回去。你多拖他幾天,讓他等的心里焦躁,你可以多要些補償金。那些都是黑心錢,不要白不要?!?p> 陳道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那我拖多長時間比較合適?見面之后,開價多少比較好?”
“補償金的價碼你不要提,讓他來提,至于時間嗎?你拖他個至少一個星期,半個月最好?!?p> 陳道說道:“那我就以身體不舒服正在恢復為借口,拖上個十天試試?!?p> 兩人商量妥當,魯夫人借口上廁所離開房間,陳道看著魯夫人的背影輕哼一聲。
“我看你們這是要搞什么鬼?竟然拿我當槍使?!?p> 魯夫人離開房間,并沒有去廁所,而是回到自己臥室,拿出天訊撥通號碼說道:“爺爺,我剛才已經(jīng)說服陳道,他答應拖住胡蜚一段時間,和他約定在十天后見面?!?p> ······
胡蜚抵達首都的第一件事,就是第二天一早去探望胡磊。
看守所里,胡磊看到來探視的是胡蜚,整張臉幾乎貼到防彈玻璃窗上,對著話筒哭嚎道:“爸,快救救我,這里的環(huán)境真是太差了,床板又硬,吃的又差,還有那么多人擠在一個房間里?!?p> 胡蜚看到瘦了一大圈,幾乎可以說是皮包骨頭,面容憔悴,越長越像猴子的胡磊,心里又是氣憤,又是心疼。
“這的環(huán)境就是這樣,要慢慢適應,以后,你可能要在這里住很長一段時間。”
“爸,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管我了?”胡磊驚訝地說道。
“不是不管你,是沒法管,這里是首都,不是在家里。更何況你犯下的罪行,事實清楚,證據(jù)確鑿,現(xiàn)在檢查機關已經(jīng)提出公訴,根本沒有操作的空間。我問過律師了,你這種情況,刑期三年起步。等你在監(jiān)獄里呆上個一年半年,公眾對這件事的關注度降下來之后,我想辦法給你辦個保外就醫(yī),讓你出來。”
“爸,你去找陳道,多給他點錢,跟他提出和解,只要他能接受和解,一切都好說?!焙谡f道。
“我稍后就給他打電話,爭取和他見面,他愿不愿意見我還很難說。就算是肯見我,也不一定會接受和解。嗯,艾娜娜來看過你嗎?她的事你知道了嗎?”
胡磊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立刻反應過來。
“她來看過我,昨天上午來的。她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不就是懷個孕嗎?又不是我強迫她的,再說了,孩子是不是我的還不一定。她肯定是想用孩子為籌碼,在咱們家敲詐一筆錢。我一眼就能看穿她的真面目,我說讓她給孩子驗DNA,她不敢正面答應我,被我當場拆穿。被我罵了幾句之后就走了,哼,那種女人,就算是想要訛錢,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真是沒有一點眼力。”
胡磊說話的時候洋洋自得,仿佛干成了什么大事業(yè),胡蜚的眉頭卻越皺越緊,凝結成深深的川字型。
“她走之后呢,干什么去了,你知道嗎?”胡蜚問道。
“我哪知道她干什么去了,關我什么事,肯定是不知道跑哪哭去了?!焙诓灰詾槿坏卣f道。
胡蜚此時恨不得化身成為暴力分子砸破防彈玻璃,沖過去一把掐死胡磊。
自己怎么生出他這么一個豬隊友,難怪那個艾娜娜忽然跳樓自殺,遺囑中還破口大罵胡磊,真正的原因果然在自己兒子身上。
胡磊看到臉色越來越陰沉的父親,察覺到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急忙問道:“爸,出什么事了?”
“昨天上午,她跳樓自殺了,臨死前寫了一封遺書給那個記者大島皓,遺書已經(jīng)被公開。她說懷了你的孩子,既然你不要她了,她就帶著你的孩子一起去死。”
胡磊小聲囁嚅道:“關我什么事,又不是我逼她的······”
胡蜚此時眼里噴出的怒火幾乎要把胡磊燒成灰。
看了眼胡磊身后的管教,胡蜚壓低聲音說道:“她的遺書中還說,你以前在上學的時候,曾經(jīng)給一個女生下過藥,那個女生清醒之后,承受不住打擊,在學校跳樓自殺了。你和我說實話,你干沒干過這種事?”
胡磊心虛地低下頭去,胡蜚見狀立刻知道問題的答案,猙獰著問道:“我送你進學校是去學習真本事的,你這些下三濫的手段都是和誰學的?我和你媽都不是這樣的人。”
“沒和誰學,我只是看那個女生不習慣,平時仗著自己長得漂亮拽的不得了,我追她她都不拿正眼看我,我······”
“砰”地一聲,胡蜚的拳頭砸到防彈玻璃上發(fā)出巨響,胡磊被玻璃窗外老爸突然爆發(fā)的模樣嚇到,驚慌之下連人帶椅子向后仰面倒去。
管教見父子兩個談崩了,急忙沖上前來宣告探訪時間結束,把胡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