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嗎?”洪順心有顧及地也看了一眼棺材,“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兒?”
“一口裝死人的棺材誰會偷?你要是不放心,我在這兒守著,你先去借鐵鍬?!?p> 男人猶豫了一會兒,咬著牙同意:“行!就這樣辦!”
等著苗妙妙趕到這里,就看見兩人正在挖坑埋棺材。
“喵嗚!”
夫妻二人聽到一聲貓叫,一扭頭就看見樹上有只黑貓正盯著他們。
那雙金色的貓眼就像是能看穿他們心事一般。
“我說順子……你、你不覺得這貓很像人嗎?”洪氏吞了吞口水說道。
“你這慫婆娘,整日疑神疑鬼的,一只貓而已,瞧把你嚇的?!蹦腥苏f著又鏟了一鍬土。
“喵嗚!”黑貓?zhí)瞎撞纳w,兩只前爪不斷地撓著腳下的木板。
“這貓想干嘛?!”洪氏舉起鐵鍬沖著黑貓揮了過去,“去!去!”
苗妙妙輕巧地躲過她的驅(qū)趕。
洪順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黑貓,眉頭一皺:“嘿!你看這貓戴的牌子,是不是皇宮里的那只?”
女人仔細一看:“還真是……宮里的貓怎么跑過來了?都說黑貓通靈,會不會這兒有什么不干凈……啊!咱們的紅兒會不會有什么冤情?所以托黑貓來告知我們……”
男人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紅兒都死了!就算有冤情,那又怎么樣?靠咱們申冤嗎?!”
“話雖這么說……”
男人將鐵鍬一扔:“別多話了,過來搭把手,把棺材放下去。”
“不能放!”苗妙妙大叫一聲撲向婦人。
婦人雙手護臉,躲閃不及猛然跌倒在地,將原本就懸在坑邊的棺材撞翻。
那棺材一頭在坑中,一頭直沖向天。
本就沒釘牢棺釘?shù)墓撞纳w也打開了。
“哎呦!紅兒!”婦人從地上站起來看到這個場景臉都白了,忙跪下來雙手合十,“嬸子也是不小心,都是那黑貓的過錯,千萬別來怪嬸子……”
這邊洪氏在祈禱,那邊洪順已經(jīng)跳下了坑中。
“這……”男人看見棺材里頭的場景倒吸了一口冷氣。
“林蘿?!”苗妙妙也驚了。
只見棺材里頭除了洪紅的尸體之外,還有一具少女的尸體,那就是林蘿!
她瞪大眼睛,張著嘴,面容猙獰。
雙手掌心向上、手指彎曲,呈現(xiàn)鷹爪狀。
十指指尖均有血痂,按照棺材板里的抓痕看來,應(yīng)該是生前在棺材里抓撓所致。
苗妙妙皺眉:“看來那侍衛(wèi)所言非虛?!?p> 昨天晚上他所聽到的抓木板的聲音就是她發(fā)出來的!
天知道林蘿死前受到了什么樣的折磨!
“婆娘!婆娘!別念了!出大事了!”洪順連滾帶爬地上了地面,“趕緊報官,趕緊報官吶!”
……
司偵府。
“又死一個?!彼居畎组e適地抿了一口茶,“陛下命咱們務(wù)必十天內(nèi)破案,不然直接砍了你的狗頭?!?p> 坐在他對面的冷面黑袍男子,聽完這句話眼皮都不掀一下:“后面半句是你加的吧?假傳圣旨可是死罪?!?p> “呵,小屁孩一個,還用這話來嚇唬我?”白衣男子顯然不屑一顧。
“原句奉還?!?p> 司宇白無法與面前這人聊下去,起身走向庭院:“我去找我的小徒兒~我的喵喵小徒弟哪兒去了呢?”
此時一只落寞的黑貓正站在一張大宣紙上,邊上就是一方硯臺。
她那小爪子沾了墨,在宣紙上寫下兩句話:“桃花流水杳然去,明月清風(fēng)幾處游。”
寫完還嘆了口氣。
“小徒兒,你在干什么呢?”她背后傳來司宇白的聲音。
“寫挽聯(lián)呢……”黑貓頭也不回地說道。
林蘿是她來這個世界第一個和她“說上話”的人,那種情感總是很特別的。
況且……
苗妙妙認為是自己害死了她。
要是當時她沒有給她看那玉佩,也許就沒有她的死亡了。
男人將她抱起,也不管她沾著墨水的爪子弄臟了他的白衣:“在這里寫挽聯(lián)有什么用?倒不如和為師一起去驗尸?!?p> ……
京兆府。
只見一個白衣男子抱著一只黑貓進了府內(nèi)停尸房。
這里的停尸房的室溫明顯比外邊低了十來度,苗妙妙一進來就打了一個寒戰(zhàn)。
“呦呵!”司宇白見到停尸房內(nèi)的一個黑袍男人,“沒想到大司偵比我們快?。∏澳_還在府里喝茶,后腳就跑這兒驗尸了,是不是怕十日之內(nèi)破不了案,狗頭落地呢?”
司偵邢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繼續(xù)檢查著尸體。
司宇白、司偵邢。
苗妙妙一開始還以為這兩人都姓司,有可能是親戚。
到后來她才明白,他們一個姓“司宇”、一個姓“司偵”。
這既是姓,又是官職,由皇帝直接任命,不隸屬任何部門。
不過他們兩個具體是做什么的,苗妙妙到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過。
有機會再去問問她師父!
“我也要看看?!泵缑蠲顝乃居畎咨砩咸?。
嗅嗅。
“你們有沒有聞到她身上的香味?”這個香味有點特別,苗妙妙從來沒有聞到過。
“嗯?”司宇白也彎下腰嗅了嗅,“她生前可能吃了藥,口鼻間的氣味很濃。”
“也許是迷藥,如果能查出這是什么藥,藥的來源和去向,必定事半功倍?!?p> “嗯!我的小徒兒說的很有道理?!彼f罷摸了摸她毛絨絨的小腦袋。
一邊的黑袍男人看了看黑貓,又看了看司宇白:“她說了什么?”
“呵,我徒兒說的話,為什么要告訴你?”
這兩人……
苗妙妙嘴角微微抽搐,真是不吵架不舒服斯基!
關(guān)于藥物方面,還是得請專家。
柳不醫(yī)被帶進京兆府停尸房,剛一進來就“嘶”了一聲。
搓了搓發(fā)寒的雙臂,隨后向屋里的兩個男人行禮:“大司宇、大司偵?!?p> “柳太醫(yī),你可算來了。”司宇白拉住他的胳膊直接帶到林蘿尸體的邊上,“您聞聞她口鼻間的味道,是不是吃了什么藥?”
柳不醫(yī)嗅了嗅,接著又拿出白布蓋在她的口上,伸出兩根手指隔著布往里頭一掏。
一會兒功夫他就掏出來一坨一坨粘稠的暗黃色物質(zhì)。
“噫——”苗妙妙一臉嫌棄地看著白布上的東西,這種形態(tài)這種顏色,像極了某種東西。
“這是什么?”司偵邢蹙眉。
“看上去是幾種草藥的混合制作東西,具體是哪幾種,卑職還得回去細細研究?!?p> 說罷,柳不醫(yī)就將這幾坨東西包好,收入箱子中。
閑散老人
收到了簽約消息,好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