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死。”
男子抬頭看了一下天,說著伸出手指虛點一下,一道傷口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老虎的眉心處,一縷縷白色的氣體從傷口處飄出。
陸吾真?zhèn)€身體開始劇烈抽搐,張開嘴卻喊不出聲。
白色的氣體一縷縷的飄入躺在旁邊的女媧身體當(dāng)中,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復(fù)原,沒過一會兒,就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
剩下的氣體,飄向躺在泥土中的元蠱身上,最后只剩一點,似乎猶豫了一下,飛向了宋閑余。
一邊感受著靈魂體的舒適感,宋閑余一邊嘀咕著:“這是施舍嗎?”
男子聽到了這話,右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后一揮手,奄奄一息的陸吾就化作一道流星飛了出去。
隨著失去捆綁的目標(biāo),那道深紅色的鐵鏈開始慢慢消失。
“嗯?!?p> 一聲呻吟聲響起,女媧醒了過來,她猛的起身,戒備的看向周圍,在見到男子的時候,楞了一下,微微躬身,似乎猶豫了一下,看著天空中的洞口,正欲出口。似乎聽到了什么,臉色開始變化,猶豫,難過,堅定一一閃過。
宋閑余看著神色恢復(fù)平靜的女媧,雖然沒讓自己聽到什么,但結(jié)合一切,不難猜出。
男子走到宋閑余身邊,一伸手,元蠱飛到他的手心,一層層的黑色物質(zhì)將它包裹住,最后,揮手,第二顆流星飛了出去。
“哎,別扔啊,我還要回去呢?!?p> 宋閑余有點著急,你這扔了,我怎么回去。
“閉嘴。”
說著伸出手指點在他的胸口。
隨著那根手指點在自己的胸口,宋閑余發(fā)現(xiàn)身體開始變得虛幻,與周圍的空間像是有了一層阻隔,聽不到,不能說,只有眼睛能看到外面的一切。
…………
隨著宋閑余的身影消失,男子回頭道:“準(zhǔn)備好了嗎?!?p> “可以了。”
聽到回答,男子點點頭,整個身子開始散發(fā)出柔和的光芒,躺在地上裝死的五個巨人身體開始崩解,化成無數(shù)的細塵,最終在男子的右手中融合成一團五彩斑斕的光團。
右手抬起,整個天地瞬間沸騰,無數(shù)道流光從遠方飛來融入光團,光團越來越大。
“放肆,竟敢竊取父神的權(quán)柄,你該死。”
一道充滿怒火的吼聲在每個生物耳邊炸響,天空之上,一顆巨大的豎眼出現(xiàn),在它睜開的瞬間,一道道黑色的空間裂縫出現(xiàn)在眼球周邊。
眼球在天空巡視了一圈,直直的盯向了男子所在的方向,一道細小的紅色光柱線從眼球中射出,直接穿透虛空出現(xiàn)在男子身前,鉆進了毫無反應(yīng)的男子身體當(dāng)中。
無聲無息間,男子的身體似乎變淡了一些。
眼球更加憤怒,另一道白色的巨大光柱從天空劃過遙遠的距離,射向男子,沿途的一切,在光柱經(jīng)過的瞬間被湮滅殆盡。
“煩人。”
不滿的嘀咕了一聲,左手抬起,在空氣中輕輕一抹,那道橫貫在天地間的光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像是黑板上的圖案被擦掉了。左手探出,三根手指像在捏田螺,隨手一摘。
“??!”
痛苦的慘叫聲響起,天空中巨眼突兀的消失不見了,原本的位置,汩汩的鮮血流出,像是下起了一場瓢潑血雨。
男子左手掌心中,出現(xiàn)了一顆血淋淋的眼球,手掌握緊,連帶整條左臂消失不見了。他抬頭看了一下右手中的五彩光球,此時已經(jīng)有籃球那么大了,從四面八方飛來的流光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整個天地似乎都像是被抽了血,黯淡了許多。
回頭看著女媧,說:“接下來就交給你了?!?p> 話音剛落,他的整個身子像是風(fēng)吹過的流沙,化為一粒粒的小光斑,流進了五彩光球內(nèi)。
…………
在男子身體消失的瞬間,宋閑余感覺到身后傳來陣陣?yán)兜母杏X,眼前開始變黑,在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刻,看的的最后畫面就是女媧舉著光球沖向天空。
…………
公司樓下的茶餐廳。
陳西一手捏著請柬,另一只手接通了宋閑余的電話:“怎么了,有事?”
“你說,有個人躲著不見你,怎么才能把他逼出來?”
“人家已經(jīng)躲著你了,你就不能有點AC數(shù)。”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啊。”
“誰啊,對你這么重要?!?p> “一個男的?!?p> 陳西深吸一口氣,說:“簡單,一哭二鬧三上吊。沒事,我掛了,亂七八糟的?!?p> 看到陳西掛斷電話,對面的一個都市麗人笑嘻嘻的問:“你那個小男朋友?”
陳西瞥了眼對面的大波浪,說:“溫雅,你什么時候這么八卦了?!?p> “我一直這么八卦啊,作為閨蜜關(guān)心一下你的情感問題,幫你參考一下,怎么了,我這是關(guān)心你?!?p> “很多感情出現(xiàn)問題的情侶,很大一部分原因出于女方閨蜜的過度參與,打著為對方好的名義,指手畫腳,導(dǎo)致雙方感情破裂。”陳西反問:“要不要在你結(jié)婚前,我給你分析分析你家那個,這個我專業(yè),不收錢?!?p> “喂喂,你是不是看我要結(jié)婚了自己羨慕,你怎么能這樣,虧我把你當(dāng)我最好的閨蜜,我心好疼啊。”
陳西看著這個戲精,再度深吸一口氣,暗想自己身邊怎么盡是這種戲精啊,要不是從小學(xué)就認(rèn)識,非得絕交。
“SPA,美容。我請?!?p> 溫雅瞬間復(fù)活,語氣平靜的說:“既然你這么誠心,這件事就這么過去吧。”
語氣一頓,想到了什么說:“那個劉子昂還記得嗎?”
“誰?”陳西端著奶茶,剛要喝,有點疑惑的抬頭看著她。
“不是吧,這個人你都忘了,你大一時的男友啊,系草呢,當(dāng)時好多小姑娘追求他,你竟然忘了,人家現(xiàn)在海龜回游了,前段時間還在群里問你呢?!?p> 陳西放下杯子,很認(rèn)真的說:“首先,糾正一下,不是男友,當(dāng)時他追過我,我試著了解過,但是性格不合,所以不算男女朋友,其次,哪來的什么草什么花的,你小說看多了吧?!?p> “怎么,我們這種中年婦女就不能看愛情小說了?”
“這種狗血的劇情你自己回家慢慢看吧,”陳西起身拿起包,問:“走不走?!?p> “走走,你這樣的小心嫁不出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