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變成這種局面,阮氏覺得自己也難辭其咎,本來郎才女貌、門當(dāng)戶對的兩人就要成親了,現(xiàn)在可好,皇上的一道圣旨就這么活生生的拆散了兩人,也難怪璃兒會憂慮過度,因思而病了。
司云天也無可奈何,“看來只有去請一趟那人了。”
阮氏叫道:“老爺……”
她欲言又止,現(xiàn)在璃兒已經(jīng)是羅勒六皇子的未婚妻了,再讓她跟別的男子藕斷絲連,若是傳出去對璃兒和赫連將軍的聲譽不好不說,而且可能還會傳到羅勒六皇子的耳中,等到時要是破壞了繁縷國和羅勒國的友好關(guān)系,那老爺和她,或是整個丞相府不都成千古罪人了嗎?
司云天看著阮氏為難不已的樣子,了然于胸,畢竟多年的夫妻,她心中所想的事,他也是能猜到一二的。
于是他安慰道:“我知道夫人心中所慮,但如今璃兒的身子最要緊,也算是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私吧!”
阮氏聽到他都這么說了,也無可反駁,她點頭道:“那我一切都聽老爺?shù)??!?p> 他們都衷心希望璃兒在見過赫連將軍后,病情能夠好起來。
司璃落此時躺在床上很郁悶。
她的意識很清醒,但始終睜不開眼睛。
而且最最重要的事,她的口好渴?。≌l能給她喂點水呀!
她一直聽著爹爹在訓(xùn)斥著下人,娘親在旁邊勸著,然后好像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唉唉唉!別走??!司璃落在心中吶喊,給她來口水喝再走?。?p> 司璃落無奈,只能慢慢等了。
然后她又聽到爹爹和娘親坐到了床邊。
司璃落心中大喜過望,終于要來救救她快要干涸的喉嚨了嗎?
她急忙出聲,但卻只能發(fā)出微弱的語調(diào)。
“喝……喝……喝喝……水”
她覺得都說的這么明白了,爹爹娘親肯定會理解的。
誰知道他們毫無動作。
司璃落疑惑,難道是她聲音太小了,他們沒聽清楚?
然后過了一會兒,她好像聽到了爹爹說她做夢都在喊著赫連襲。
納尼?
司璃落無語。
她很想起身去掏一掏司云天的耳朵,她明明說的是她要喝水,何時變成她念叨赫連襲了。
然后娘親居然也附和著爹爹。
司璃落想說,她真是太難了。
爹爹一個人迷糊不說,娘親竟然也跟著湊熱鬧。
天哪!能不能給她一塊豆腐,讓她撞死算了。
司璃落就這樣渾渾噩噩地一直保持著半昏迷的狀態(tài)。
司云天準(zhǔn)備去聯(lián)絡(luò)赫連襲的事情,所以他出了云玉軒,此時屋中只剩阮氏一人守著司璃落。
過了一會兒,小桃拿著換洗衣服和準(zhǔn)備梳洗用具的下人一起進(jìn)來了。
小桃放下衣服后,上前給阮氏行禮道:“夫人,老爺吩咐準(zhǔn)備的東西均已妥當(dāng),請問夫人還有何指示?”
阮氏搖了搖頭說:“沒了,小桃你留下,剩下的人忙你們自己的活去吧!”
眾人答應(yīng)后,紛紛退出了房中。
小桃上前幾步看了看司璃落的情況,發(fā)現(xiàn)小姐的臉仍然燒的通紅,不見好轉(zhuǎn),她發(fā)現(xiàn)小姐的嘴唇都已經(jīng)干裂了。
小桃于是說道:“夫人您看,小姐的嘴唇都已經(jīng)裂開了,讓奴婢侍候小姐喝點水吧!”
司璃落躺在床上聽到這話都快哭了。
小桃子,果然是她的心腹。
阮氏說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