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一直站在旁邊耐心的聽著,看著司玉翎一張不太相信他的臉,還有面對皇上的質(zhì)問,他都沒有表現(xiàn)出生氣的樣子。
等到皇上把心中的疑問都說出來了之后,他才慢慢解釋道:“實不相瞞,我那舊友生性喜靜,已經(jīng)習(xí)慣了過著閑云野鶴的生活,所以皇上沒聽過他的名號也不足為奇。”
皇上“哦”了一聲表示理解。
洛川接著鄭重其事的說道:“不過請皇上和貴妃放心,他的醫(yī)術(shù)高超,小臣可以保證他絕對信的過?!?p> 皇上心想:你一個小小使臣的保證又能代表什么了,不過如今已經(jīng)沒有其他法子了,不妨就讓他一試,若是治好了,司璃落照樣可以聯(lián)姻鞏固兩國之間的關(guān)系,若是治不好,他也可以把罪責都推到這洛川身上,對他來說,無論成敗,都沒有壞處。
哼!也罷,就死馬當活馬醫(yī)吧!
“如此看來,只有麻煩洛大人跑一趟了。”
洛川聽到后,“皇上言重了,郡主早晚都是嫁到我羅勒的人,這本就是小臣的份內(nèi)之事,還請皇上和貴妃靜候佳音?!?p> 司玉翎說道:“多謝大人,大人慢走?!?p> 然后在皇上陰晴不定和司玉翎希冀的目光下,洛川緩緩?fù)顺隽损B(yǎng)心殿。
待洛川走后,皇上的目光又回到了司玉翎的身上。
司玉翎感覺到了皇上冷冽的眼光之后,嚇得趕緊又跪了下去。
“臣妾有罪?!?p> “哦?你有罪在哪?”皇上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玩弄著衣帶。
司玉翎誠惶誠恐的說道:“臣妾……臣妾不該擅闖養(yǎng)心殿,打攪皇上商議國事……”
“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么?司玉翎不解,剛才說的不就是她犯得最大的罪了么。
“哼!”果然,皇上見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氣的猛的一甩衣帶。
司玉翎見他真動怒了,也不敢吭聲,也不曉得他到底在氣什么。
皇上氣急敗壞的說道:“這就不知道了,我的好貴妃?!?p> 司玉翎覺得,每次皇上一喊她“貴妃”就讓她覺得害怕,因為每當皇上動怒前都這么生疏的喊她,害的她現(xiàn)在就跟條件反射了一般,皇上一這么叫她,她就害怕極了,越害怕就越發(fā)不出聲音,皇上就越氣。
果然皇上看著司玉翎唯唯諾諾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最大的錯就是沒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朕的女人,當朝貴妃,是后宮眾妃之首,但是看看你今天變成了什么樣子,畏首畏尾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平日的你,你以往的冷靜和從容呢?難道你都忘了嗎?今日居然在一個小小使節(jié)面前失儀,你自己出丑也就罷了,連著把朕的臉面全都丟光了……”
簡直是不可理喻,司玉翎也是一肚子窩火,堂堂皇帝的面子也是靠別人給予的嗎?自己的親人現(xiàn)在都危在旦夕了,若她還能冷靜自持,那她還算是個人嗎?然后她又在心中自嘲一笑,這世上本就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
罷了,誰讓他是她的君王,也是她的丈夫,這伴君如伴虎的日子當真是不好過。
想到這樣的日子,璃兒以后或許也要這樣過,她心中感覺害怕極了,難道她們姐妹倆都要這么命苦,一入宮門深似海,這暗無天日的生活,她們竟無一人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