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緊急輸血和手術(shù),傅泠連夜帶靳珩坐私人飛機去R國進行下一步治療。
虞眠并不知情,她此時正在發(fā)呆地看著窗外的荒涼景色。
她像是迷了路的貓,只知道停在原地,張望岔路。
第二天她聯(lián)系方曄,想交給靳珩一封信。
信紙足足寫了厚厚一沓,方曄震驚不已,同時意識到這小姑娘似乎真是對他們老板有心思。
虞眠到底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人。她將所有想說的話全部寫在了信上,如果最后得到的結(jié)果不是她想要的,她會了結(jié)前世的恩怨,然后去找他。
“好?!?p> 方曄答應(yīng)了。
“虞小姐,能冒昧地問個問題嗎?”
“不用問了,我喜歡你老板?!庇菝哒f完,將信封遞到他手上。“別偷看。”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方曄叫住虞眠。
“好轉(zhuǎn)了我會通知你的。”
虞眠腳步一頓?!爸x謝。”她轉(zhuǎn)身離開。
這句話很委婉,沒有消息,就代表著他……
方曄看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他沒有說靳珩已經(jīng)在昨晚離開,因為,他會親自把這封信送到靳珩身邊。
這或許是老板有生之年收到的最長的、唯一一份情書。
他眼底醞釀起濃濃的悲傷。
“唉,今天風(fēng)真大啊?!?p> 他也轉(zhuǎn)身走了。
虞眠決定好了,便不再猶豫不決。她先是去了游泳館,帶上泳鏡直接跳進水里,在水里自由穿梭。
喬轍開車將她送到海城,一天時間,跳傘、潛水、沖浪……
各種刺激性的項目,她都玩。
喬轍覺得她瘋了。
結(jié)果虞眠說:“日常發(fā)瘋,你以后會經(jīng)常見到,不要太驚訝?!闭f完,她就從懸崖上跳下去,拉開降落傘,如一只孤獨飛翔的鳥,朝無盡縹緲的山崖下沖去。
這些她以前都不敢玩。
二十年來她接受的教養(yǎng)也不會允許她接觸這些危險的運動。
被捕期間消耗掉了她所有的天真和幸福,一度絕望,卻換來了一個全世界最好的人。
她怨恨過那些事,偏激過,自殺過。
但遇到靳珩之后,她就不再想這些了。
極限運動,他很喜歡。他說這輩子他一直游走在臨界線,喜歡的運動是,他的性格,他的生活也是。
十八歲之前一直拼命存活,二十歲之后靜下來修養(yǎng)。
他熱愛和平安靜,也熱烈過瘋狂過。
這些是他教她的,他讓她體會到在天空自由地像飛起來一樣的感覺,教會她為人處世。
“我喜歡你——”虞眠承受著空氣的壓迫,大聲地喊出這句話。
“千萬要等等我!靳珩,我喜歡你!喜歡喜歡喜歡你!”
眼角掠過晶瑩的液體,帶著希望沖下去。
…
…
“你說得對,相識多年,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至于好處,等他恢復(fù)我們再談。”陸胤霖倒了杯茶遞給方曄。
“讓二白留下吧,他向來會胡鬧,這次出了大事,我好好教育教育他。還有靳家,能幫就幫,你說呢?”
方曄點頭。
“多謝陸爺相助。”
陸胤霖笑起來,眼角蔓延出細(xì)微的紋路?!安豢蜌狻!?p> 送走方曄,他自言自語道:“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