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來”(二)
為著我是受了重力壓迫暈過去的,醫(yī)院特地留下觀察。
李家和蕭家都是有錢有勢的,我住的,是單人病房,環(huán)境還很好的那種。
整整一個下午,都是蕭艷晴在一旁照顧我,要吃的給吃的,要喝的給喝的,其實(shí)我真沒事了。
“你今天不用上學(xué)嗎?”我問她。
“我和俊英一樣大?!彼f得很簡潔,但我也大概理解了,她的年紀(jì),已然是個大學(xué)生了。
她不愛說話,我也不曉得說什么,整整一個下午,除了她照看我時我倆會交流以外,我們主動聊天,也就這兩句。
沒人和我說話,我憋得心里難受,直到姚飛過來。
放學(xué)的時候,姚飛來看我,見我精神還不錯,也松了口氣,她那個吃貨,還給我?guī)聿簧俪缘模骸澳钅钅憧矗@些都是我愛吃的,給你帶來了,早點(diǎn)好起來啊?!?p> 見我朋友來了,蕭艷晴直接很識相的出去了,半點(diǎn)沒有想要和姚飛互相認(rèn)識的意思。
我吃了口零食,問到:“今天學(xué)校有沒有什么事啊?”
姚飛想了想:“哦,還真有,今年是咱們學(xué)校成立七十周年,期末考完,會有個校慶典禮?!?p> “哦,那很好啊,校慶典禮的話,有得吃又有得看,多好啊?!?p> “咱們班會出一個舞蹈,你要不要參加?!?p> 我搖搖頭:“四肢不協(xié)調(diào),不參加。”
“哈哈哈哈,說起你四肢不協(xié)調(diào),我就想到你那次的游泳比賽了,哈哈哈哈。”姚飛笑得很猖狂,我拿起旁邊的枕頭打了她一下,笑罵道:“小沒良心的,真是不厚道啊?!?p> 她躲得老遠(yuǎn):“誰沒良心了,給你帶那么多吃的,說我沒良心,那我都帶走。”
見她要拿零食,我急忙護(hù)?。骸皫砹诉€拿走,也不怕被笑話。”
“我才不怕?!?p> 我倆一邊吵鬧一邊爭搶著,不亦樂乎。
“咚咚咚……”一陣很輕的敲門聲,把我倆拉了回來。
姚飛一看是李俊英,瞬間正襟危坐,不敢再造次。
不知是為著李俊英大她兩歲,還是李俊英的大腦實(shí)在強(qiáng)大姚飛把他當(dāng)“神”一樣的崇敬著,總之,姚飛對李俊英有著莫名的“敬重”。
李俊英抬腿走了進(jìn)來:“這里是醫(yī)院,不要吵到其他人?!彼f得很溫柔,但很有威懾力。
姚飛不自主的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了?!?p> “時間也不早了,你一個女孩子回去晚了也不安全?!?p> “哦,那念念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闭f完,姚飛拿上東西,規(guī)規(guī)矩矩的出去了。
而自始至終,李俊英都沒有抬頭看我倆一眼。
“請走”了姚飛,李俊英對我說:“晚上是俊杰過來守夜,我先讓他回去休息,晚點(diǎn)再過來?!?p> “真的不用了,我沒事了?!甭牭嚼羁〗芡砩线€要過來,心里有些過意不去,我能有什么事啊?
而李俊英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xù)說:“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硬的東西,就只給你買了肉粥和清淡的小菜?!彼贿厹睾偷恼f著,一邊將吃食擺在我面前,頗有一種不容拒絕的意味。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還真是正臉都沒賞給我,太高傲了吧,屬孔雀的?
我也懶得同他計較,拿起勺子開始吃東西,期間,他沒和我說一句話。
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
想到這里,我有些吃不下了,想到這個可能是薛露的李俊英,想到那個曾是白月的蕭艷晴。
見我不吃了,楞在那里,李俊英的深情較平時而言,沒那么淡定了,他出手背碰了下我的額頭:“哪里不舒服嗎?”
我有些驚訝,隨即也釋然了,他弟弟害我住院的,他能不著急嗎。
我偏了偏頭,從他的手里抽了出來:“沒,吃飽了?!?p> 發(fā)覺我這個小動作后,他有些不自在的把手收了回去。
又沉默了,直到李俊杰來了,他才和我告辭,囑咐我好好休息,自己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果然,學(xué)霸的腦子,常人不能去想象。
李俊杰來了以后就開始聒噪起來:“念念你可真嚇?biāo)牢伊?,把你送來醫(yī)院的時候,你都沒心跳了,我還以為你被我壓死了?!?p> 呵呵,我沒心跳不是正常的嗎,我當(dāng)時暈了過去,后來迷迷糊糊有了些意識,感覺有人在觸碰我,就動用了靈力,讓自己有了心跳和脈搏,做到和常人無疑,也幸好我是有意識了,不然,依照李俊杰那個神經(jīng)大條的,沒有心跳了,他還不直接把我給埋了。
不能和他扯太多,我拿出往日對付李俊杰的招數(shù):“你還好意思說,你到底多重,不只一百六吧?!?p> “額,可能最近吃得好了點(diǎn),長了吧?!崩羁〗芤荒樜?,我本來就沒事,這下,真不忍心把他怎樣了。
第二天,醫(yī)生給我做了檢查,各項指標(biāo)均正常,李家兄弟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