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公敵
作為新進(jìn)去大學(xué)的學(xué)生,我們是必須要參加軍訓(xùn)的,教官是長相帥氣卻不那么和藹可親的年輕人,我們大學(xué)新生總共是有六個教官的,而他比較特別,不跑圈不蛙跳,更沒有什么高難度的訓(xùn)練,唯一的最愛,就是讓我們站軍姿。
有位同學(xué)受不了,抱怨了一句,竟被罰著一個人站在那里一個小時,而其他同學(xué),不許走開,也不用站軍姿,要一直盯著他。這臉打的,殺雞儆猴吧?!
自他以后,再沒有其他同學(xué)敢瞎鬧騰。
烈日炎炎,站在空曠的操場上,最吃不消的人,還是我。
一個星期結(jié)束后,大家都黑了幾個號,就連拼命保養(yǎng)涂防曬霜的女生也扛不住。
周末的時候,我和李家那兩位一起吃飯,他倆也都一樣,黑黢黢的,不過,看起來卻更有味道了。
李俊杰盯著我看了好久,說:“我們都曬那么黑,你倒好,竟然一點變化也沒有。”
我就算再熱,也不可能被曬黑啊。
“我只是輕度曬黑,和你們這種曬得都換了人種的不一樣,所以你才覺得我沒變化。”
他想了想,覺得我說得很對,又好像不對,就沒有再討論這個問題,轉(zhuǎn)而說:“但你護(hù)膚不行啊,你看你的脖子,都起皮了?!?p> 我觸電一般的捂住了我的脖子,起皮,怎么可能?
“我去一下洗手間。”
你走得很快,卻也聽到俊杰的聲音說:“還是女生比較愛美?!?p> 他把我的行為理解成了愛美,這倒是個不錯的借口。
我去到洗手間,照鏡子才發(fā)現(xiàn),脖子真的“起皮”了,幸好是他在這種情況還不嚴(yán)重的時候看到了,不然,還真是不可收拾了。
我用法術(shù)抹去了那道痕跡,心里卻也產(chǎn)生了疑惑,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等我再回去的時候,俊杰有些吃驚:“這就沒有了?”
“是啊,女生都愛美,當(dāng)然有補救的辦法?!?p> 他點點頭表示贊同,慶幸的是,很快吃的就上來了,他也就沒有那么多的精力來管我了。
星期天晚上,我回到宿舍,佟佳走到我面前,看起來還比較和善的對我說:“你跟經(jīng)濟貿(mào)易系的李俊英很熟吧?”
認(rèn)識兩年多了,算熟吧,于是我點頭說:“嗯,還可以?!?p> 她頓時一副很開心的樣子:“那你幫印涵把這個給他?!彼f給我一個盒子,有些神秘的說。
送禮物?我好像還從來沒有送過他禮物,就算他曾經(jīng)送過我耳環(huán)。
“這不好吧,你親自送給他不是更有誠意?”我轉(zhuǎn)頭對如印涵說。
“我和他不熟,貿(mào)然送東西給他太唐突了,你幫我轉(zhuǎn)交吧?!闭f是幫,可言語之間,可沒有絲毫的客氣。
我有些遲疑了,拿著別人的東西去幫別人送給李俊英,這也太強人所難了,或者我要不要告訴她們李俊英有未婚妻了,那她們會不會覺得我是因為不想幫忙在匡她們,盡管我是真的不想幫忙。
當(dāng)我正在思考的時候,佟佳以為我不拒絕了,立馬把東西塞到我手里:“就這么說定了?!?p> 看了看手上的盒子,既然沒法拒絕,那就只好勉為其難的走一遭了。
本想用法術(shù)透視看看里面是什么,可隨即一想,關(guān)我什么事?將東西放到床頭的柜子上,就洗漱睡覺了。
第二天,我見到了李俊英,拿出如印涵交給我的東西遞給他:“給你的?!?p>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的嘴角
好像有些微微上揚,眼睛也一直盯著那個盒子看。
見他這樣的表情,我有些心虛的補充了一句:“我室友給你的?!?p> 他表情不變,眼神卻沒有了剛才的光彩:“走吧?!?p> “好?!蔽腋纤牟椒?。看見他走了沒幾步,路過一個垃圾桶的時候,順手將東西給丟了進(jìn)去,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你干嘛扔了?”我有些驚訝于他的反應(yīng)。
“沒興趣?!彼只謴?fù)了那冷漠的表情。
我不能多問,也不敢多問,幫人家?guī)|西給他,本來就是我理虧在先。
等我們見到李俊杰后,俊杰看到他的表情,有些意外:“誰惹你了,這表情?”
他淡然的說:“哦,剛剛她的室友送了個東西給我?!彼氐匕咽矣褍蓚€字咬得很重,我知道,我桶馬蜂窩了。
俊杰卻來了興致:“什么東西?”
“扔了?!?p> “啊?”
“他沒看,直接扔了?!蔽?guī)秃茏R相的幫他“翻譯”。
俊杰思考了大概五秒鐘:“是你的風(fēng)格?!?p> 這兩貨還真是親兄弟啊。
一整天,俊英都是黑著臉的狀態(tài),我開始思考,要不,我也送個禮物?
晚上回到宿舍,佟佳湊過來問我:“怎么樣,他看了東西什么表情?”
如果我說他沒看就直接扔了,她們會不會很失望???
我想了想,說:“他沒有當(dāng)著我的面拆開,所以我也不知道?!?p> 撒謊總是沒有什么底氣的,但也只有這樣了,當(dāng)我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完了的時候,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第二天我剛到宿舍,她們就以仇視的眼光看著我:“你真的把東西給了李俊英嗎?”佟佳問。
我不明所以的點點頭:“給了啊。”
“你說謊?!比缬『軕嵟恼f:“你是不是嫉妒我,所以根本就沒有給他?”
我嫉妒你什么?
“我給他了?!?p> “那東西呢?”
“我給了他了,東西在哪里你得問他呀?”
如印涵走到我面前,那表情,恨不得揍我一頓:“今天我在宿舍的樓管阿姨那里見到了那個玩偶,你怎么解釋?”
這個李俊英,要扔為什么不扔遠(yuǎn)點。
“解釋不出來了吧,我來說,這個玩偶是我爸爸公司新出的產(chǎn)品,還沒有上市,僅此一個,我問過宿舍阿姨了,她是在我們這棟樓不遠(yuǎn)的垃圾桶里撿到的,她看到盒子包得很好,所以打開來看的。你告訴我,你給了他,東西怎么會在垃圾桶里?”如印涵咄咄逼人的說。
“那是自己扔的?!?p> “我剛才問你的時候你怎么不說?”
面對這樣的質(zhì)問,我也有些火大:“你要知道為什么就自己去問他,我沒有義務(wù)給你帶東西。”
“你……”如印涵有些氣惱的上前一步,想動手打我,被佟佳攔住了。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讓我們?nèi)柪羁∮?,你們比較熟,他當(dāng)然幫你說話了?!?p> 面對這樣的質(zhì)問,我無力反駁:“愛信不信。”
“我看是你自己喜歡他吧。”
我喜歡他嗎?也許吧。
“不說話就是承認(rèn)了?柳念露,虧我們想把你當(dāng)朋友,你卻是這樣的人,請你自己換宿舍,就當(dāng)是我們給你面子了?!辟〖岩娢也徽f話,以為我是懼怕了她們,當(dāng)場又給我施壓。
搬走?我還不想留下呢!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有這樣的想法,我當(dāng)場打了個電話給李俊英,并且開了免提,讓他來幫我搬東西,說我不準(zhǔn)備住宿舍了。
李俊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婉如水,甚是好聽,他的話傳到她們耳朵里,那嫉妒的眼神,恨不得在我身上盯出幾個洞來。
不就是耍流氓嗎,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