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若是久長時
“到了嗎?”
“還沒呢,慢慢走啊?!毖β段嬷戚降难劬Γ淖咴诹珠g。
十日一見!這個約定他們一直遵守到現(xiàn)在,通過相處,柳芷萁發(fā)現(xiàn),薛露遠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溫文爾雅,善良,博學,實是這天下間男兒都該有的模樣,慢慢的,在她的心里,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慢慢的萌芽,以至于她會不自覺的想著他,想著和他的種種。
今天,薛露說要帶她去一個特別的地方,但具體是哪兒,又神神秘秘的不讓知道,一路被蒙著眼過來,柳芷萁更加好奇了。
“到了?!彼麄兘K于停下了腳步。
薛露拿掉蒙著她眼睛的雙手,她睜開眼的第一剎,滿眼皆是盛開的桃花,清風拂過,陣陣香氣撲面而來,帶著散落的花瓣,像桃花雨一般,甚是美妙。
“這是哪兒啊,怎么會有這么美的地方?”柳芷萁欣喜不已,轉(zhuǎn)頭問薛露。
“這是我前些日子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地方,我就想帶你過來,喜歡嗎?”
“嗯,喜歡?!绷戚缴焓纸幼×艘黄ò辏迷谑掷锛毤毜陌淹?。
柳芷萁看著這美景,眼睛里散發(fā)著不一樣的光芒,薛露甚至覺得,透過那層面紗,自己就可以看到那開心的笑容。
這就夠了,他很滿足于這一切。
“你喜歡就好?!?p> 柳芷萁抬眼看向薛露:“露哥,謝謝你?!?p> 柳芷萁含笑溫柔的眼神,讓薛露愣了一下,隨即又回過神來:“對了,還有一樣東西給你?!?p> “什么?”
說出這話,薛露突然沒了底氣,他手指在袖子里摩挲的半天,想著要不要拿出來,一抬頭卻撞上了柳芷萁期待的眼神。
哎,自己都說出來了,總不好意思反悔吧。
薛露心里想著,手上多出了一條紅線。
“這是什么?”柳芷萁?jīng)]見過這玩意,故而有此一問。
薛露深吸了一口氣,給了自己一點底氣,說:“這是一條紅線,是我去求來了,是,是生死結(jié)!”
“生死結(jié)?”這個詞,柳芷萁還是第一次聽說。
“生死結(jié),是兩個有情人緣定的信物,但凡是有情的兩個人,牽了這生死結(jié),便可生生世世在一起,若無情,便只是一條普通的紅線而已?!?p> 柳芷萁反復的消化著薛露的話,到最后,有些不確定的問到:“你愿意生生世世只和我在一起嗎?”
“這是自然?!毖β断胍矝]想的就說。
“即使,你從未見過我的真容?”
“以貌取人,能得幾時好?”
對上他真誠的眼神,柳芷萁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心里,早就許下這個諾言了吧。
猶豫了片刻,她摘下了自己的面紗,愿意讓他看見自己真實的面容,而這一刻,她卻有些緊張了,若這樣貌不是他喜歡的,他也愿意不以貌取人嗎?
柳芷萁摘下面紗,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也驚得薛露瞪大了眼,更讓他驚喜的,是那面紗下的面容,她,竟是如此傾國佳人。
柳芷萁有些緊張的看著他的反應,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生怕他會不喜歡自己。
“我可有讓你失望?”柳芷萁小心翼翼的問。
聽到問話,薛露趕緊回神,有些失笑:“你就那么不信我說的話嗎?”
聽到這話,柳芷萁淺淺一笑,這一笑,醉了桃花,更醉了薛露。
愿意與自己坦誠相待,那表示柳芷萁也愿意和自己牽這生死結(jié),薛露想著,牽過她的手,將紅線的一端系在她左手的無名指上,又將另一端系在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
不消片刻,那紅線就這樣慢慢的變淡,直至完全消失。
薛露欣喜若狂:“那道館果然沒有騙我?!?p> 柳芷萁低頭淺笑,心里默默地想著:你也沒有騙我!
薛露牽過她的手,鄭重的看著她的眼睛:“萁兒,我們成婚吧?!?p> 柳芷萁愣住了,他剛才說什么?成婚?
見她沒反應,薛露再次問:“你愿意嗎?”
我愿意嗎?這話柳芷萁在心里一直問自己,薛露也不急,就等著自己的回答。
我愿意嗎?
我愿意!
柳芷萁笑著對他點了點頭,這一點頭,勝過了千言萬語。
薛露喜不自勝,此刻心情難以表達:“那我選個吉日,讓家父上門提親?!?p> 還不等柳芷萁點頭,薛露卻相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她家在哪兒?
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問過。
“敢問令尊是?”
“家父柳宜……”
“右相大人?!”柳芷萁還沒有說完,薛露就接過話去。
“你知道?”
“我父親是左相?!毖β稉蠐项^,還頗有些不好意思。
“原來如此?!?p> 如此,就真是門當戶對了。薛露心里想著,就更有底氣了。
看著薛露臉上表情的變化,柳芷萁只覺得好笑,像個孩子似的。
突然間,薛露一把將她摟在懷中,她還來不及思考,只聽見他說:“謝謝?!?p> “謝什么?”
“謝謝你讓我遇見你,謝謝你讓我愛上你,謝謝你答應讓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