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一臉緊張被馬車送到了自己的西城宅院,在柳府雖然喝了很多酒,但柳讓早已經(jīng)讓人在自己的酒壺內(nèi)兌了水,都以為沈羽千杯不醉。各個賓客早已經(jīng)喝趴下,不過,聰明的大嫂則一杯酒舔一下,山珍海味往肚子里塞。自己看下她,其笑嘻嘻的樣子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姑爺,你的新房到了,眼看著已經(jīng)天黑,里面紅燭點(diǎn)起,小姐已經(jīng)等著你掀開蓋頭。”
沈羽看看提醒自己的神算子,心想:你這老道對我還真是忠心?既然柳讓派你做我的管家不會是監(jiān)視我?先看看,不行還得想個辦法換成自己人,不是有個大哥!大嫂嘛!
“你下去,我自己進(jìn)去!”
都說新婚洞房令人心馳神往,可沈羽卻覺得前面的洞房有個蜘蛛精在等著自己,她有著美艷絕倫的容貌,又有著銷魂的體香,柔軟的發(fā)絲,迷人的眼光,總之,是個極品尤物。不過,可是,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沈羽還是掐了自己一下,“嗷嗷”疼了吱一聲。
沈羽心一定:如此,我還真是死在醫(yī)院,重生在了這副肉體,雖模樣與我之前相似,名字也一樣,可短短幾天來到這里,又一下子成婚,如何?如何?想我沈羽天生是個逗比,也不用給我這么個逗比的人生吧!不過,老天既然如此安排,那就來唄!
沈羽“哐當(dāng)”推開門,走入自己的新房。見里面紅布喜字,高柱紅光,前方床上坐著蓋著紅蓋頭的柳素,不過她的身體似乎沒有動彈,沈羽也摸不清她到底生不生氣。
沈羽走到圓桌旁,倒了兩杯酒,應(yīng)當(dāng)是交杯酒吧!柳素聞到酒的味道,知道成親儀式還剩下兩項(xiàng)。沈羽坐在柳素旁邊,慢慢將紅蓋頭揭下來,燭光下,一張美艷端莊的臉龐呈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柳素雖然生沈羽的氣,不過,自己既然嫁給他,就不能在洞房之時對他無禮。
沈羽將酒杯遞給柳素,柳素低頭接過,二人便喝了交杯酒。
“夫人,你還在生白天的氣嗎?”
柳素見沈羽說話溫柔,心底的氣在此刻頓時消失,回:“妾身怎么生夫君的氣?!?p> 柳素一臉深情抬起頭,看著沈羽,沈羽笑笑,立刻開口:“那就好,我總算不會被殺死。”
說完,沈羽一下子躺在了新床上,將鞋脫下,蓋上被睡了起來。柳素坐在一邊,怎么感覺哪里不對,但又不好意思提起。
“夫君,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柳素的臉羞紅起來,雖然柳素懂劍法,但并不說明她是個蠻橫的人。柳素小時候與母親一起學(xué)習(xí)針織刺繡,是個公認(rèn)的大家閨秀,可后來其母親病故,柳素便十分難過,通過練習(xí)劍術(shù)忘掉痛苦,而且不愿意再碰女工,柳讓十分心疼女兒,凡事依著她,如此才形成了柳素外表倔強(qiáng)高傲,內(nèi)心溫柔多愁的性格。
沈羽也知道柳素說的是什么,自己作為男人,面對如此白富美,也十分渴望,不過,沈羽若是如此,他也不是沈羽。沈羽閉上眼睛,想想:柳素雖然美,但自己并不喜歡她,與她也談不開。自己平時瘋癲成性,可柳素卻又一股子大家小姐的端莊。自己出身和重生后很像,都是個窮家庭,可柳素卻有一股子高貴。俗話說:門當(dāng)戶對,自己這個窮小子,還是過一天混一天,搞不好哪天回魂了,不要誤了柳素的終生。
“你呀!我沈羽娶你是怕你爹,又不是真想娶你,你還是自己在一旁吃吃飯,喝喝酒,不要耽誤小生我睡覺?!?p> 柳素聽沈羽如此說,氣的立刻站起來,將自己的頭飾,紅嫁衣都脫下來,大罵:“你這個混蛋!我與你勢不兩立。”
柳素打開新房門,丫鬟碧兒就趕快走上前,忙問:“小姐,洞房花燭夜,您怎么出來了?”
柳素臉上氣未消:“姑爺,他喝醉了。一身酒味,我今晚去廂房睡?!?p> 淳兒想到前番沈羽喝醉嘔吐的模樣,連忙拉著小姐往廂房走,還安慰:“小姐,都說了沈羽不能嫁,洞房都給你氣受,以后,你還不得氣出病來?!?p> 柳素倒不是擔(dān)心淳兒所說,而是好好的洞房花燭夜被沈羽的冷漠破壞,心里暗罵:混蛋,以后想洞房,我也不從你。
第二天,柳素還未起來,柳府的管家高力就已經(jīng)來到沈府傳信,當(dāng)然,沈府這塊牌匾是柳讓照顧沈羽的男人尊嚴(yán),實(shí)際上,整個沈府里里外外都是柳家人,是姓沈?qū)崉t為柳。
“小姐,高管家?guī)Ю蠣斝艁砹?!讓你快點(diǎn)起床見他?!?p> 柳素在廂房睡了一夜,面容疲倦,被淳兒一通砸門,立刻有點(diǎn)不樂意地嚷嚷:“淳兒,高管家是不是腦袋糊涂,這么大早我爹能給我什么信。”
“小姐,高管家說老爺今早不知為何氣的要死,讓他立刻給你送信?!?p> “好好好,我去看看!”
柳素馬上起床,整理下頭發(fā),一身紅嫁衣就出了房門,因?yàn)閹坎]有更換的衣服,沒脫,也證明她昨夜真的很傷心,不過淳兒聰明伶俐,在門口拿著柳素的衣服等著她。
“小姐,快換上吧!”
柳素看看淳兒,接過衣服,默默說一句:“淳兒,還是你最關(guān)心我!”
“那是當(dāng)然,淳兒從小跟著小姐,視小姐為淳兒唯一親人,誰敢欺負(fù)小姐,淳兒第一個不答應(yīng)。”
淳兒從小父母雙亡,是柳素的母親看她長得聰明秀氣,就買下來給柳素作伴,二人一起長大生活了十個年頭,所謂表面主仆,暗地里姐妹。
柳素回屋換上平時的漢服,淳兒給她重新梳了頭發(fā),洗洗臉,總算恢復(fù)了柳大小姐的自信。
高管家似乎十分著急,在院子里踱步,這高管家長得面容敦厚但不乏老道,是柳府的管理者,做事井井有條,一絲不茍。
見柳素和淳兒走來,高力上前遞上書信:“小姐,老爺要我立刻把信給你,我得趕快回去回復(fù)老爺?!?p> “高管家,不歇歇喝杯茶!”
“不了,小姐,我怕晚回去,老爺更生氣?!?p> 柳素拿著信,心想:爹怎么了?做生意賠了,生這么大氣,還得向我訴訴苦嘛!早知道不把我嫁出去就行了。
柳素嘟著嘴打開書信,看了幾行,立刻臉上氣的紅臉。淳兒偷看了幾眼,隱約看到:
女兒,沈羽和你是天作之合,昨晚洞房花燭,你倆分開睡的事,為父不愿意說。不過明年,為父一定要抱上外孫,讓臨城達(dá)官富商都看看,我的女兒是個旺夫命。
沈羽換上新做的漢服,梳著工整的發(fā)型,拿著一把文人扇,大搖大擺出了新房,看那模樣,應(yīng)該還讓丫鬟畫了下妝,整個人風(fēng)度翩翩,瀟灑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