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黑衣人還有點腦子,知道派個人看著。
葉萱萱只看了一眼,黑衣人把短刀插入腰間的腰帶里,眼神凌厲的看著葉萱萱他們兩。
葉萱萱思考了一下逃跑的幾率有多大——這個男人受傷了,肯定跑不快,自己又是個女的,肯定跑不過一個男的,要是分開跑,不知道這個人會追自己還是那個男人,若是先抓住了那個男人,轉過頭來又去抓自己怎么辦?
問題一大堆,看來逃跑的成功幾率不大。
略一思索,葉萱萱便拿定了主意,“官爺,這深夜風涼,可否抱抱小女子,為小女子抵御風寒?”葉萱萱聲音嬌媚,軟著身子就要往黑衣人身上倒。
黑衣人倒不是個正人君子,堪堪扶住葉萱萱,揩了一把豆腐,轉手就要往葉萱萱胸上摸。
媽的,葉萱萱長這么大的胸可不是給他摸的。
轉手便想抽出他查到腰上的短刀。
卻不想有人比她動作更快,一把抽出刀就往黑衣人脖子動脈插去。
鮮艷的血跡噴射到葉萱萱臉上,黑衣人倒地,睜著大大的眼睛。
葉萱萱腿一軟,也倒在地上。
“你殺人了。”葉萱萱聲音平靜的對那男人說,心里卻是止不住的顫抖。
那男人把手上沾到的血跡在衣服上擦干凈,默不作聲。
“你殺人了??!”葉萱萱生在和平年代法治社會,雖然小時候和老爹接觸過一些黑暗,但也實在沒有這么近距離的看過殺人,那黑衣人就倒在她眼前。
她本意是抽出短刀架在黑衣人脖子上威脅他的,順便扯出衣衫,拉成布條綁了他,沒想到那男人直接就殺了他。
“告訴我你住址,報酬我會派人送過去的?!?p> “不用,就當我路上救了條蛇?!?p> 男人也不勉強,“前面大概一公里有條河,你去洗一下。”說完便轉身走了。
葉萱萱仍直直地待在地上,直到天色漸漸明亮。
再不走就有可能被發(fā)現了。
葉萱萱只對已經冷下來的尸體小聲說了句對不起,用手撐著地站起來,往河邊走了。
就昨晚的功夫,葉萱萱好像過了一生。
她忽然就想明白,這里是另一個世界,這里國家不同,規(guī)則不同,這里把殺人當做一件平常事,就算殺了人也追究不到兇手,這里有殺戮,有明里暗里的勾心斗角。
葉萱萱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累,她現在只想放空自己,剛巧,前面有條河。
河水并不湍急,清澈見底,河底是褐色的石頭,有些石頭還露出水面來——也只有古代才有水質這么好的河了吧。
葉萱萱也不脫鞋,就這樣才進去,水清清涼涼的,格外舒服,走到河中央,葉萱萱整個躺下來,背后的石頭咯得有些疼,葉萱萱換了個姿勢,腦袋枕在露出水面的一塊平整的石頭上。
她太累了,一整夜沒睡,身體累。
又第一次經歷這些讓人震撼的場面,她心累。
于是葉萱萱閉上眼睛,想把這些疲累的情緒全部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