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萱望了望外面正忙著準(zhǔn)備洗澡水的翠翠,想著自己這陣子也算是冷落了她,也不知道這丫頭心里到底是有沒有一些心思。
讓小魚蛋子兩人回了自己的房間,“翠翠,你過來?!?p> “小姐,”翠翠停下手里的活,到葉萱萱面前站定,“叫奴婢過來什么事?”
“這幾天我冷落了你,你心里可有不妥?”葉萱萱拈這茶杯開口道。
“小姐做事自有小姐的道理,奴婢心里并無怨言。”翠翠仍舊低垂著眼。
“我聽別人說有一陣子找不著你人,干嘛去了?”葉萱萱仍舊把玩著手上的茶杯,并沒有喝一口茶的打算。
“剛到京都奴婢有些不適應(yīng),興許當(dāng)時奴婢正在屋內(nèi)午睡,這幾天奴婢偷懶了,還請小姐責(zé)罰!”翠翠無來由地跪了下來,不知何時掉了一滴眼淚。
葉萱萱皺了皺眉,跪天跪地跪父母,這么久來葉萱萱還是第一次看見翠翠跪下,直覺覺得翠翠也能算是個有思想的女性,沒想到此時確是給自己跪下了。
嘆了口氣,葉萱萱把翠翠扶起來,“我并沒有責(zé)罰你的心思,我也從來不把你看做我手下的人,我身邊的人都是我的朋友,朋友必須是忠誠的,”葉萱萱頓了頓,“我本不是原來的葉家小姐,我讓奶娘重新給你安排個差事,你想干什么都依你可好?”
“小姐,奴婢只跟你?!贝浯鋱?jiān)定的開口,眼看著就要掉下第二顆眼淚。
葉萱萱也有些不忍,只是她不能把深不可測不知底細(xì)的人放在身邊,并且是這個人要堅(jiān)定的跟在自己身邊的情況下,“為什么只跟著我?你那邊的主子到底是對我身上的什么東西感興趣?”
翠翠到底是愣了一愣,又迅速接口道,“小姐,奴婢后面沒有主子,奴婢的唯一主子就是您啊?!?p> “不必再說了,明日我就和奶娘說,你今晚自己收拾收拾?!比~萱萱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出去吧?!?p> 翠翠還想說些什么,但葉萱萱態(tài)度堅(jiān)決,仿佛不留商量的余地,便也住了口,走出了門外。
翠翠在葉萱萱的院子里有一座獨(dú)立的小寢房,由著奶娘和葉萱萱的關(guān)系,翠翠在葉府也稱得上下人一句姑娘,為人也平和,在下人眼里也是受尊重的。
這樣一個自幼在葉府長大的女孩子,也有可能是別人安插的眼線,葉萱萱如何能不小心再小心呢?
第二天葉萱萱起床翠翠已經(jīng)不在院子里,自己的寢房也收拾的干干凈凈,翠翠在這里住過的痕跡已經(jīng)消失了。
正洗漱的時候奶娘匆忙趕過來,著急地向葉萱萱道歉,“二小姐,是翠翠不對,惹小姐生氣了,我已經(jīng)罰過她,是老奴管教不力。您懲罰我吧!”
葉萱萱有些錯愕,“翠翠怎么跟您說的?”
“是翠翠不好,不懂事竟然想調(diào)到小公子身邊去,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再出現(xiàn)在您的眼前了,我會放她出府的。”說到最后,奶娘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葉萱萱也有些不忍,“不用了,就放在府中吧,兄長那里不是正缺人?讓她去照顧大公子吧?!?p> “二小姐,”奶娘想回絕,卻又頓了一頓,“如此,老奴代替翠翠謝過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