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的眼神就像一只受傷的狼。
即希望你能救她,又帶著狼天生的孤傲。
或許這輩子都無法從她口中聽到求你的話。
吳凌拒絕娜塔,對方也只是簡單的說了我知道了四個字。
這讓吳凌心中愧疚又增加了不少。
娜塔太善良了,善良到自己日后會承受什么后果都完全不顧,也不愿讓強迫吳凌做什么。
或許和一個陌生人結婚對她來說也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場,但是生孩子就不一樣了。
“吳凌,你說什么?”巴圖爾哈不知什么時候在不遠處偷聽。
得知他和娜塔說的話后,巴圖爾哈怒火中燒。覺得吳凌就是在利用娜塔。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這件事上吳凌的確理虧。
“巴圖爾哈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若聲張的話,我就死給你看!”娜塔冷聲說道,用死來威脅。
“你還護著他?”巴圖爾哈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從小到大都沒這么憋屈過。
“他不跟你生神子,那這場婚禮有什么意義?你這是在欺騙所有族人!”
“認可騙族人,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巴圖爾哈定不會讓事情這么發(fā)展下去。”
“我會告訴三位族長和大祭司的。到時候你就算以死相逼也沒有用!”
“我要跟你生下白狼族最杰出的后代,光耀我族!”
巴圖爾哈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整個人完全變了一番模樣,眼神中帶著怨恨,表情稍許猙獰。
娜塔身子一顫,巴圖爾哈心里想著什么她又何嘗不知道呢?
但她有她的想法,若是心軟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隨你!”娜塔深吸一口氣,淡漠的說道。
巴圖爾哈氣急而去,消失在了大堂之中。
“這段時間你們雖然恢復了自由,但是需要通過勞動來換取在白狼城生活的物資?!?p> “我不清楚你們是怎么進來的,但是我們族人探索了千年也沒找到出口。你們這輩子怕是會在這里衰老死去了?!?p> “因為你是我的老公,我會給你安排一份體面的工作,這點你可以放心?!?p> 聽到娜塔的話吳凌有點頭疼,這丫頭還真現實。
之前像個乖巧的媳婦,現在一聽不跟她生孩子,秒變奴隸主。開始壓榨打壓他們這些外來的人。
女人的臉比翻書還快,吳凌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識了,但是心里還是很不爽。
本來熱鬧的婚宴,他現在也沒什么心情繼續(xù)下去。
索性問問婚房在哪,他先過去睡覺。
他這個婚禮主角在這里也不是很招待見,白狼族人是在慶?;槎Y。
可是都各玩各的,明顯把他們這些外族人排斥在外。就連他這個新郎都融入不進去,待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
娜塔讓下人領他去婚房,吳凌在房間躺下卻遲遲睡不著,因為他怕娜塔反悔,他這小身板根本不是對手。
提心吊膽的躺著,感覺過了很久,吳凌連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正如娜塔說的,這里是有黑天的。
只不過這里的黑天和白天的轉換就跟開燈一樣,一瞬間的事情,沒有過度。
白狼族人已經摸清了規(guī)律,對天空的變化早就習以為常了。
第二天一早,吳凌慢慢醒來,發(fā)現房中就他自己一個人。
這讓他十分詫異,心想昨晚自己是獨守空房了?
新婚的日子昨天晚上竟然是自己睡的。
娜塔倒也果斷,說不生孩子,連場面活都不裝一下,干脆一晚上沒進來。
吳凌心里多少有點不舒服,要是詳細說哪里不舒服,可能是心里帶點失落吧。
他發(fā)現自己有點賤皮子,甚至有點過分。
明明是自己跟娜塔說不生孩子的,現在反而自己失落起來了。
剛剛醒來,外面的門就被敲響了。
吳凌被嚇的心頭一凜,難不成房間里有監(jiān)控?敲門的人也太準時了吧?
想到這里他心里惡寒,幸好昨晚沒干什么,不然不得被拍下來了?
“請進!”他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
現在自己怎么說也是駙馬爺的級別了,架子起碼得有。裝也得裝出來。
門被打開,進來的是三名女仆。
“吳凌先生,這是你今天工作的衣服,請趕快換上。外面娜塔公主在等您吃早飯。一會兒她會帶你去工作的地方?!?p> 仆人將衣服放下,便匆匆出去了。
吳凌面色復雜,看樣子昨天娜塔沒跟他開玩笑,娜塔是真的要讓他在這兒打工啊。
女人心海底針,較真起來還挺要命的,想方設法給你穿小鞋誰受得了?
他現在算是史上最慘的駙馬了吧?
衣服是白色的連體服,有點像防化服,防毒面具跟衣服是連一塊的,要在身后拉上拉鏈。
一會兒要吃飯,吳凌只是把衣服套上了,頭的部分衣服掛在胸前,等吃完飯再說。
走出房間,有仆人帶他去餐廳。
走到餐桌時吳凌愣住了,除了娜塔之外,她的父母和哥哥也在。
他們見吳凌這副裝扮沒有很意外。岳父示意他入座。
吳凌仔細打量了這個男人,對方可是三大族長之一,手上的權利很大。
昨天婚禮時岳父只是出面一小會兒就走了。應該是個大忙人。
白狼族的早餐全是硬菜,烤羊排、烤羊腿、牛肉湯、羊雜餅。
大早上看到這些,吳凌一點胃口都沒有,實在是太膩了。
可是白狼族早就習慣吃這些,早上不吃會感覺渾身沒勁。
簡單的吃了兩口,娜塔開口提醒道:“今天的工作不輕松,你還是多吃點吧。”
吳凌心頭一凜,慢慢摸清了娜塔的路數,這丫頭不會無故放矢,屬于一口唾沫一個釘的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娜塔說他今天的工作不輕松那就是不輕松,吳凌即便沒有胃口,也硬著頭皮狂吃猛吃。
說不定今天就這一頓飯了。
挺著鼓鼓的肚子,與岳父岳母他們告別,吳凌跟著娜塔出門兒。
“我今天做什么工作???”吳凌開始探口風。
可是娜塔卻沒有現在告訴他的意思:“到了就知道了?!?p> 他總覺的要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不然這丫頭對他保持神秘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