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生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徐格身邊站著別的女人她會怎么樣。
因為這么些年,他身邊也從來沒有過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但是今天有了。
雖然徐格懷里的人還是陳恩生,可他身后已經(jīng)有了別的女人。
“她是誰,怎么老是看著我笑?”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陳恩生,那個正在沖著她笑的女人和徐格之間肯定不是一般關系,至少也是那種二班同學以上的關系才對。
徐格轉(zhuǎn)頭正好看見江無憂在對自己使眼色。
江無憂,他的大學校友,醫(yī)學博士,目前國內(nèi)最年輕也最權威的腦部腫瘤專家。
徐格要做檢查,第一時間就想起了江無憂。
“我大學校友?!?p> 他用手幫陳恩生把眼淚擦掉,只是她的情緒還沒有徹底平復,剛擦完又流出來,讓人看著心疼。
徐格緊緊地把她抱在懷里。
一想到檢查結果有可能不好,自己倘若因此離開,真不知道以后誰還能聽她傾訴委屈、給她溫暖的懷抱?
想到此,鼻子一酸,他也忍不住泛起淚花。
“拿開你的臭手!”
江眠拿好藥回來,遠遠就看見陳恩生被徐格抱在懷里,想也沒想,上去就一手擒拿,把徐格抱著陳恩生的一只手舉過頭頂。
“你沒事吧?”
徐格空出一只手,江眠趁機將陳恩生從他懷里拉了出來。
“你干嘛,你拽我干嘛?”陳恩生淚眼模糊。
“你哭了?是他干的?”江眠用手指著徐格,早已經(jīng)認定是徐格將陳恩生惹哭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徐格甩手,干凈利落地從江眠的手中掙脫。
“我問你,作為一個男人你說的話算不算數(shù)?”他把陳恩生從江眠身邊拉到了自己身后,說話時眉眼之中就像藏有連綿雪峰,寒氣逼人。
“大丈夫一言既出,自然駟馬難追,不過也分對什么人?!?p> 江眠看見陳恩生在他身后完全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就知道她是站在徐格那一邊的。
他把藥扔給她說:“這么快就翻臉不認人了?剛才是誰......”
他話沒說完,徐格朝著他湊上來的臉就是狠狠一拳:“剛才的賬我現(xiàn)在就跟你算清楚!”
“你敢打我?”江眠沒想到徐格會突然出手,還出手這么重,竟然將他嘴角也打出血來。
“打的就是你,怎么了?”徐格并沒有因為見血就軟下陣來,此刻的他一反常態(tài)地有些怒發(fā)沖冠的意味。
“好,挺好!”江眠既有些對徐格和陳恩生之間超越普通關系的嫉妒,又有兩軍交戰(zhàn)先輸頭陣的挫敗感,兩項結合也是一肚子悶氣,反手一拳也打在徐格臉上。
“住手!”
兩個男人不顧大庭廣眾公然交手,先喊停的人是陳恩生:“你們倆別打了,這里是醫(yī)院!”
“要打架去外面打,我這里是醫(yī)院!”江無憂也發(fā)聲。
與陳恩生不同的是,她走到了兩個男人中間,一手一個,直截了當?shù)刈柚沽藘扇死^續(xù)互毆。
這里可是醫(yī)院,打架斗毆影響多不好,萬一被別人誤會是醫(yī)鬧,麻煩也會更多。
再說了打架的其中一方還是自己多年好友,她于情于理也該出手才是。
只是她心里有私,雖然是上前拉架,倒讓徐格有機會多打了江眠幾巴掌。
“無憂姐?”江眠看出來這女醫(yī)生是在拉偏架,心里有氣,又不能對一個女生怎么樣,只能多瞪了她幾眼。這一瞪才看出來似乎還是個熟人。
“小眠?”江無憂聽見熟悉的稱呼,第一時間想起了自己的堂弟江眠。
她就這么一個弟弟,也就這么一個人會喊她無憂姐。
“你是小眠么?”因為江眠還帶著口罩,江無憂不敢相信。
“是我啊,無憂姐!”江眠摘下口罩,給江無憂仔細辨認。
這大概是江無憂出國留學之后,第一次見到活的堂弟江眠。最后一次見他,他還只是個高中生。
“真的是你啊,我都沒認出來,你干嘛帶著口罩???”江無憂心里有些愧疚,早知道是他,她就該抓著徐格給他打了嘛!
“這個說起來話長,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應該在國外么?”
“我剛回來沒多久,上次去你家沒見到你,你還畫畫么?”
“我爸和我鬧了點矛盾,搬出去了。畫畫也在畫,還做點別的?!?p> “對了,前幾天我看我們醫(yī)院的小護士再追的一個叫江漁的小明星跟你長得可像了,我還打電話給叔叔,問他是不是在外面給你生了個弟弟呢?”
“我爸有沒有生氣?”
“沒有,叔叔怎么會生我的氣,直接掛我電話了而已。這兩天我還盤算要給嬸嬸打電話,讓她有時間關注一下,總不是壞事。”
江眠的這位堂姐自小就是個愛管閑事的,仗著大人們都比較偏愛她這個家里唯一的女孩子,在誰面前都是一副正義使者的樣子。
“別麻煩了,我就是江漁?!苯邔⒖谡执骱?,用眼神給了江無憂一個無奈的笑容。
江無憂帶這幾位去自己的辦公室。
畢竟江眠現(xiàn)在是公眾人物,從院里小護士們的態(tài)度來看,還是個頗有名氣的公眾人物,可不能讓人知道他在他們醫(yī)院當眾打架的事情,要不然他們醫(yī)院說不定也要跟著遭殃。
“不大不打不相識,看我的面子,君子動口不動手,好吧!”江無憂一貫對自己的這位堂弟十分寵愛,可徐格對她來說也是重要的朋友。她只能寄希望于這樣的兩個人能夠化干戈為玉帛,化不了玉帛也別再拳腳相對就是了。
“這是陳恩生,我朋友。”
徐格剛才趁人不注意,已經(jīng)偷偷給江無憂發(fā)了短信,請她別將自己的來醫(yī)院的實情告訴任何人,最重要的是千萬別告訴陳恩生。
“你好,我是江無憂,江眠的堂姐!”江無憂明白徐格的意思,知道了誰是陳恩生,自然不會在她面前亂說。
“你好。你和徐格,你們是......”陳恩生從剛才江眠和江無憂的對話時就感慨世界真小,徐格的這位朋友竟然是江眠的堂姐,還真叫人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