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谷正倚靠著實木辦公桌旁,黑西褲襯托兩條交錯的腿格外修長,面色陰翳,眸深似海。
他在和屈錦談話,屈錦是他的發(fā)小,下午剛從俄羅斯回國還沒停穩(wěn),他一通電話叫了過來,一路風程仆仆,此刻懶散的躺在沙發(fā)上,滿臉倦意。
“查的怎么樣了?”
“下毒的人解決了,但是俄羅斯那幫人最近又開始搞小動作,陸陸續(xù)續(xù)的回國,不過矛頭不是你,他們這么大動干戈,貌似是……醫(yī)院里的那個要醒了?!鼻\掏了包南京,揚了揚,“不介意吧?!鄙虼ü葘Υ耸潞孟褚饬现幸粯?,蹙了眉,他聞不慣煙味,但還是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屈錦笑瞇了眼,吸了口煙吞云吐霧,抽煙的動作竟顯桀驁之色,煙霧繚繞里,金絲邊眼鏡下斯文的長相頗有點敗類的感覺。
“話說回來,你對你家那位小嬌妻也是夠狠的,你就真打算冷冰冰一直到把她囚著?囚到所有事情結(jié)束?你仇家那么多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完?”屈錦笑著搖搖頭,“愛上你的人真是造孽??!”
沈川谷繃緊下顎線條,
屈錦:“從五年前她為你擋了顆子彈,就把你纏上,這么多年愣是沒撒手,這好不容易妥協(xié)了,你又不愿意了?”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
屈錦頻頻點頭,“對對對,沈總說的是!有時候真好奇沈總這里裝的是什么,是肉還是石頭?!?p> 他的指尖最后停留在沈川谷的胸口處,沈川谷抬手打掉,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嗯,好,帶上來?!焙喲砸怦?shù)膸讉€字,屈錦注意到沈川谷嘴角微乎其微的弧度,瞠目結(jié)舌,“不會吧,這個節(jié)骨眼你還敢讓她出來?”
沈川谷垂下眼簾,聲音又低又磁,“今天她生日?!?p> ……
屈錦一根煙抽完,摁滅在水晶煙缸里,趙秘書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小柔一張圓圓的臉。
屈錦饒有趣味的偏過頭,嘴角勾著笑,很是隨意的招了招手,“возлюбленная”【甜心】
小柔倏地收起笑顏,臉色詭譎“屈少爺好?!?p> 幾年不見開頭簡單的問候,說不上的生疏。
屈錦習慣了似的無所謂的聳聳肩,推了推金絲邊框的眼鏡,眼鏡里閃過一道暗光,“怎么沒見沈太太?”
她此刻正心煩意亂的低頭跟在身后玩游戲,滿臉土色。
屏幕上對方赤字和我方藍字公然罵她為菜雞!
是她何恬恬提不動刀了,還是這些小伙飄了。
轉(zhuǎn)瞬即逝,何恬恬咬牙切齒的目光猙獰,手指迅速敏捷,頗有要把屏幕戳出洞的氣勢。
沈川谷緊緊盯著埋頭的何恬恬,漆黑的眸子格外的幽深,像一條劇毒的蛇,吐著信子舔過她的皮膚。
空氣的溫度都變的寒氣逼人。
小柔胳膊肘推了何恬恬一把,何恬恬:“干嘛呀!”抬頭正對上沈川谷冰冷的眼眸,她一副齜牙咧嘴的兇惡僵在臉上,反應過來立刻咧起猩紅的唇,笑容非常甜美,“沈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