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現(xiàn)在都12點了,管家打電話催了,我跟他說了千萬千萬不能告訴先生,你別喝了!我們快回!”
何恬恬一口氣喝了六七瓶啤酒,早已醉的不成樣。
“不行!我要去尿尿?!?p> 說完離開吧臺座椅,晃晃悠悠的進了洗手間,一會功夫回來了,揚了揚手里的藍色的鋼筆。
“嘿嘿,剛才洗手間有個大叔找我簽名?!?p> “……”太太誰會在洗手間簽名的!
何恬恬仰頭絮絮叨叨,“他抱著我一直哭一直哭,一直說一直說,非要我簽名的?!?p> 小柔哪還有心思聽何恬恬喝醉的胡話,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搞成這樣,下次肯定再也出不來了。
“太太,你喝醉了,我們快回,走吧走吧?!?p> 何恬恬擺手,“我才沒醉呢!”說完爬在吧臺打了個酒嗝,“嘿嘿?!鞭D(zhuǎn)身頭偏向另一邊。
小柔真是后悔死了,太太怎么喝醉了只知道嘿嘿笑,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調(diào)酒師擦著手里的玻璃杯,“誒,這么早急的回什么?你把她扔這,她這樣的就算躺尸也沒人撿?!?p> 何恬恬突然坐起,“你放屁!我怎么沒人撿啦!我可是我們學校的?;ǎ〈蟀讶俗?!”
調(diào)酒師笑了,“你也不像大學生,裝什么嫩?!?p> 何恬恬偏頭,伸出手指點了點,“對!我現(xiàn)在不是中學生了!我是個少婦!”
“噗……”隔著位置喝酒看樂子的男人噴了出來。
哪有女人自稱少婦的。
男人湊過去挨著何恬恬坐下,要了杯瑪格麗特,手指移到何恬恬面前,“我叫張浩子,這位少婦這么稱呼?”
何恬恬撐著下巴,張望了四周,神秘兮兮低聲,“耗子,其實我不是少婦,我是個寡婦!男人死的特別慘的那種?!?p> “咳咳”張浩子酒嗆在嗓子眼,“你男人怎么死的?”
何恬恬歪頭愣了愣,“凍死的?!?p> “……”小柔目瞪口呆。
張浩子一頭霧水,“南方怎么會凍死人?”
何恬恬點頭,一臉呆像反問,“是哦!南方怎么凍死的?等等,我打電話問問?!?p> 她像個小孩子一樣雙手捧著手機,對著通訊錄左看右看撥下了唯一的號碼。
“你給誰打電話呢?”張浩子湊過去,幫她按下免提鍵,“快,讓我也聽聽。”
調(diào)酒師在酒吧混跡多年,自譽看人特別準,這大晚上能接殺馬特的電話,不怕嚇出心臟???
直接了當?shù)南露x,“絕對給10086查話費?!?p> 喧雜的勁曲融合DJ高聲的every bady,電話通了,聲音如同鬼魅般森寒,“喂。”
小柔覺得自己心跳都停止了。
能將一個字說的跟從北極飄來似的,小柔想不到第二個人。
“那個……”何恬恬撓撓頭,“你……你是怎么凍死的來著?”
“……”張浩子好像看見眼前成群的烏鴉嘎嘎的飛過。
那邊聲音頓了下,“你在哪?”
“嘿嘿,不告訴你!”何恬恬紅著臉蛋,瞇了瞇眼,“我想起來了!你是被自己凍死的!”
張浩子插話:“還有人能被自己凍死?。俊?p> 何恬恬指著手機屏幕戳著,認真的忙不迭說道,“有的有的,他就是!”
那邊聲音陰沉,“小柔,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