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比試過后,兩大組產(chǎn)生的勝者組將會進行比試。
周子瑯下一場的對手是袁家的袁洪,袁家人擅使斧,袁家斧法更是個中翹楚。
周子瑯站在臺上,隨著裁判的命令,鞠躬行禮。
“開始?!?p> 袁洪沒有輕舉妄動,雖然高傲之色顯露于表,但心里卻十分謹(jǐn)慎。
他提起大斧,穩(wěn)步靠近周子瑯,隨時準(zhǔn)備蓄勢待發(fā)。
周子瑯擺開起手式卻沒有動,他學(xué)的自衛(wèi)格斗擅長防守。
就在袁洪靠近周子瑯之時,忽然暴起,手中大斧一記平砍,攻守兼?zhèn)?,袁洪顯然是在試探周子瑯的功底。
周子瑯沒有慌張,右手抵住左手小臂內(nèi)側(cè),用左手盾抵擋。
“鐺”的一聲,兩人僵持一會兒,隨即分開。
兩人對對方的實力已知曉幾分。
袁洪收勢,他知道自己的大斧只能遠攻,不能被近身,立刻兩腳分站,舉起大斧順劈而下。
周子瑯抬起雙手交叉抵擋,又是“鐺”的一聲,周子瑯心中一計閃過。
假意力氣不足,擋不住那大斧,慢慢下蹲,面露難色。
袁洪見勢大好,立刻加力,想要一舉壓垮周子瑯。
周子瑯漸漸蹲在地上,立刻抓住機會,腰一用力,雙腿登出,伸進袁洪兩腿之間,向外分開。
袁洪先是因為周子瑯?biāo)查g倒下,致使身體不穩(wěn),又因為雙腿劈開,立刻失了力,身體也不受控的向前倒下。
周子瑯眼瞧計謀得逞,甩開雙手夾住的無力的大斧,起身用右手匕刃抵住袁洪。
裁判立刻宣判:“比試結(jié)束,勝者,周子瑯。”
觀眾再次歡呼,而周子瑯的表現(xiàn)自然也引起了貴賓臺的注意。
“院長,你可知那是哪門哪派的招式?”問話的是副院長。
“不知,那人的招式奇特,我從未見過?!痹洪L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面露疑色。
“難道是哪個未出世高手的弟子?”副院長思來想去,只能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
坐在中間的城主張滿,心里怒氣更盛,“什么高手,不過是個落魄將軍教出來的鄉(xiāng)下匹夫。”他心里謾罵道。
接下來的幾場比試,周子瑯都贏了,轉(zhuǎn)眼來到了半決賽,晉級半決賽的四人分別是,袁世飛、盧宗斌、沈崇仁和周子瑯。
周子瑯對戰(zhàn)沈崇仁,袁世飛對陣盧宗斌。
沈家專屬的休息室內(nèi),三長老沈風(fēng)卓正站在沈崇仁旁邊。
“崇仁侄兒,你可是沈家年輕一輩里最強的,一會兒給那個周子瑯一點教訓(xùn),廢他兩只手。”
“三叔,為什么要對付一個平民?”沈崇仁不解。
“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僅辱及咱們沈家,更與城主結(jié)下了仇,只要你為城主報了仇,以后,你到軍隊里還不如魚得水?!?p> 沈崇仁恍然大悟一般,“明白了,三叔?!?p> 第一場比試開始。擂臺上,周子瑯肅然而站,此時的他本來應(yīng)該很輕松,因為他已經(jīng)是通過選拔的三十人之一了,但是經(jīng)過多場比試,他發(fā)現(xiàn)凡是遇上沈家人,對方出手便是殺招。
他懷疑城主與沈家人有勾結(jié),所以他不得不謹(jǐn)慎應(yīng)對。
“行禮,準(zhǔn)備,開始?!?p> 沈崇仁率先動了,幾個大跨步直逼周子瑯。
周子瑯眉頭微皺,擺出起手式,右手匕刃也早已彈出,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沈崇仁的殺招。
沈崇仁接近周子瑯卻并未收勢,一刀直刺向周子瑯。
周子瑯側(cè)身躲過,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沈崇仁嘴角上揚,刀一轉(zhuǎn),轉(zhuǎn)而一記橫砍。他的沖勢看似是想直刺,其實勢頭不足,而主要目的則是貼近周子瑯的身體一記橫砍。
周子瑯剎那間感受到了危險,立刻抬起手肘抵擋,此時手盾的靈巧也體現(xiàn)出來。周子瑯的左手如同模仿公雞展翅一般,將手盾豎在體側(cè)。
“鐺”的一聲,周子瑯擋住了那記橫砍,與此同時,他略微搖晃,身體不進反退,猛地向前硬撞,用自己的身體撞向了沈崇仁的身體。
沈崇仁被周子瑯一撞,后撤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然后再次提刀沖向周子瑯。
又是幾個照面,周子瑯再次將沈崇仁逼退,他已然知曉眼前這人不好對付,和之前的人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周子瑯心中閃爍,“這么下去不行,完全找不到機會,必須近身才行?!?p> 心想著,周子瑯一個大跨步?jīng)_向沈崇仁。
“終于要來了嗎?”沈崇仁立起刀,準(zhǔn)備應(yīng)對周子瑯。
就在周子瑯接近沈崇仁,就在沈崇仁以為他要出招的時候,周子瑯突然倒下,一記滑鏟,直接穿過沈崇仁的胯下。
沈崇仁有些愣住,回神剛要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踝被人抓住。
沒錯,正是周子瑯抓住了他的腳踝,周子瑯滑鏟過去,回身立刻伸出雙手抓住腳踝后,用力向后一扯。沈崇仁立刻失去重心,向前撲倒。
周子瑯抓住機會,立刻撲向沈崇仁的后背。
沈崇仁雙手撐地,剛欲起身,突然被欺身而上的周子瑯大力下壓,壓的再次趴倒。
周子瑯趴在沈崇仁背上,左右手分別從沈崇仁的左右腋下穿過,然后在他的后脖頸處交叉握住,然后立刻坐起來,將沈崇仁牢牢鎖住。
沈崇仁此時被鎖的,雙臂使不上力,周子瑯一腳踢掉他手中的刀。
但沈崇仁不甘心,反復(fù)掙扎,但卻怎么也掙脫不開。
裁判此時也愣住了,他做裁判已經(jīng)十幾年了,還從沒看過這樣的情形。沈崇仁輸了?可他一沒認(rèn)輸,二沒有受到致命威脅,不能算輸。沒輸?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了他已經(jīng)沒法反抗了。
周子瑯有些著急,他雖然不怕沈崇仁掙脫開他的鎖技,但是遲則生變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裁判,還不宣布結(jié)果嗎?他已經(jīng)動不了了?!?p> 沈崇仁立刻反駁道:“放屁,等我掙脫開,我還能打?!闭f著,再次發(fā)力想要掙脫,可卻于事無補。
裁判此時也有些猶豫不決,周圍的觀眾呼喊應(yīng)和著
“快判啊?!?p> “這裁判不會是在拖延時間吧?”
“你倒是判啊?!?p> ……
周子瑯靈機一動,說道:“裁判,要不然你數(shù)十個數(shù),如果十個數(shù)之后,他還不能掙脫開,就算我贏,怎么樣?”
裁判想了想,也不能一直拖下去,到時候還不惹得群情激憤,便回道:“好吧。一,二……”
坐在觀眾席上的小虎看到眼前一幕大笑不止,“哈哈哈,青爺你看,哈哈哈,那人像個被五花大綁的豬一樣,哈哈哈?!?p> 青爺也有些忍俊不禁,他可是嘗試過周子瑯的鎖技,只要被他得逞,很難掙脫開。
“五,六……”此時大部分觀眾也跟著一起數(shù)。
貴賓臺上,張滿一拳錘在椅子扶手上,心里罵道:“沈崇仁,你個蠢貨,趕緊掙脫開啊?!?p> 其余四人眼神之中也是大放異彩,活了幾十年了,第一次看見這種功夫,就如同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怎能不驚訝。
當(dāng)然臉色有些難看的沈家主除外,他雖然不知道三長老和城主之間的密謀,但是那被鎖之人可是家族里年輕一輩最強的,就這么被鎖著沒法動彈,自己的臉上當(dāng)然不好看。
但是臉色最難看的還要數(shù)沈家三長老,這一場如果再輸了,城主那邊可就不好交代了,甚至以后沈家在嘉陵城的地位都會因此受到影響。
如果這件事再被家主知曉,那自己也就大禍臨頭了。
“八,九,十?!彪S著整個觀眾席的數(shù)數(shù)聲,裁判也宣布了結(jié)果,“比試結(jié)束,勝者,周子瑯?!?p> 觀眾席再次爆炸出激烈的掌聲和吶喊聲。
周子瑯撒開了手,從沈崇仁身上站起身,舉起雙手接受觀眾的掌聲與呼喊。
沈崇仁站起身,沖著周子瑯“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下來擂臺。
周子瑯看向了青爺那邊,青爺向他豎起了大拇指,仿佛在說:“好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