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娃娃倚在樓道口,手中把玩著一個手掌大小的篆刻印章。
眾人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少女連頭也沒抬。
“喂……”她似乎自言自語。
“謝謝,不約?!睏铘~沒給少女說話的機(jī)會。
今晚,喬蘿布置的作業(yè)有點多。
楊魚要先將女生們送進(jìn)寢室,才能回去自己的宿舍。不過,腳步剛剛踏上樓道,地面上金光驀然閃耀,映照出四個大字來。
【天雷地火】
金字猶如燃燒的火焰,帶來一片熾熱。
楊魚嚇了一跳,急忙退開。
隨著腳步離開金字區(qū)域,金光頓時熄了。
一切都像是沒有發(fā)生過。
這瓷娃娃,來者不善啊。
楊魚立刻躲到了劉天萌的身后,打打殺殺這些事情,還是讓女人來好了。
“喂?!鄙倥樕纤菩Ψ切?,再次出聲,問道,“要不要考慮一下,加入我們篆刻社?”
“是你,陸小星。”劉天萌盯著少女,“我們剪紙班……”
“我可以在篆刻社設(shè)立一個剪紙分部。”陸小星淡淡說道,“你們剪紙班,沒有別的選擇?!?p> “酒酒,學(xué)院沒有剪紙社嗎?”楊魚小聲問身邊的白酒酒。
“以前是有的。”白酒酒壓低了聲音,“后來,剪紙班人越來越少,社團(tuán)就不得不解散了?!?p> 稍稍一待,白酒酒又說,“學(xué)院規(guī)定,成立社團(tuán)最少要有五人以上,我們剪紙班只有四個人?!?p> 然后,剪紙社就成了別人眼中的肥肉了嗎?
不過,剪紙確實是比較雞肋的武器。
想起金士銘掌控的貓頭鷹,陸小星手中的篆刻,楊魚發(fā)現(xiàn),女生們使用的剪紙,比如【竹報平安】、【草長鶯飛】、【枯木逢春】等,只能當(dāng)做防御的武器。
除了被動挨打,還真沒什么用。
那其余的剪紙呢?
前世那些繁雜的剪紙藝術(shù),百鳥朝鳳、龍鳳呈祥,若是將那些剪紙剪出來,會有什么效果?
但現(xiàn)在,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見劉天萌跟陸小星四目相對,互相較著勁兒,楊魚不由向前,正要開口勸說幾句,突然,黑暗中一只蚊子飛了過來。
若是以往,如此黑暗的環(huán)境中,楊魚無論如何不會發(fā)現(xiàn)一只蚊子,但在【辨?zhèn)未嬲妗康募映上?,蚊子嘴上的吸管、四條蚊子腿都看的清清楚楚。
“嗡嗡!”
蚊子飛到劉天萌的脖子上,四肢趴下,開始準(zhǔn)備侵犯班長大人。
這還了得。
楊魚立刻上前,雙手虛握,準(zhǔn)備給蚊子來上致命一擊。然而,蚊子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危險,驀然又飛了起來。
楊魚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蚊子身上,那肯讓它逃脫,雙手順著蚊子的飛行軌跡,等到蚊子身體一頓,雙掌悠然合上。
“啪!”
隨著清脆的掌擊之聲,楊魚感覺,雙掌拍到了一個柔軟的梨形器物上。
器物外面裹了一層薄衫,蚊子四肢癱軟,已經(jīng)成了薄衫上的一具尸體,楊魚兩指并攏,將死蚊子捏起來。
抬起頭來,楊魚看到了陸小星震驚而又羞怒的臉龐。
陸小星簡直要氣炸了。
自己正在跟剪紙班談判,卻忽然被一雙手掌拍到了xx,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如此羞辱,又哪兒忍得下。
她當(dāng)然認(rèn)識楊魚。
這個剪紙班的廢物,聽說上了兩年學(xué),連一副剪紙也沒學(xué)會。她向來就沒放在眼里,可偏偏,就是這個廢物。
叔可忍嬸不可忍。
陸小星手中的篆刻印章驀然舉起。
“天雷地火?!?p> 大喊聲中,印章驀然從空中墜落。
“咔嚓!”
印章落在地面上,【天雷地火】四個金色大字驀然閃現(xiàn)。
金光乍起。
猶如星火燎原,金光瞬間將樓道里映的通亮,金光蔓延著,到了楊魚腳下,頃刻間,將楊魚禁錮其中。
連呼吸也是不能。
“陸小星,不要……”急切間,劉天萌猛然拽了一把,將楊魚拽出了篆刻區(qū)域。
眾人都不由捏了一把汗。
剛剛,女生們也被楊魚的動作震驚了,她們可沒看見什么蚊子,只見楊魚鬼鬼祟祟,雙掌合攏,在陸小星的xx上拍了一把,然后,又捏了一下。
小魚哥是又犯糊涂了呀。
以前,他雖然笨,但也沒有這么大膽的動作。
唉!
剪紙班被人欺負(fù)的,連一個傻子也忍不了了。
作為剪紙班的班長,劉天萌自然不能讓楊魚受了欺負(fù),見陸小星震怒,劉天萌急忙上前一步,喊道,“陸小星,在校園里私斗是犯規(guī)的。”
“那我也要將他碎尸萬段?!标懶⌒且е?,手中舉了篆刻,“姑奶奶打死他,明天再接受懲罰?!?p> “明天……我們擂臺見?!眲⑻烀葦r在陸小星面前,急促的說著,“如果,我們輸了,剪紙班便加入你們篆刻社。”
“當(dāng)真?”
“當(dāng)真?!?p> 此刻,劉天萌也想不出好的辦法。
要想救楊魚,就必須拿出讓對方心動的籌碼,顯然,剪紙班的加入,才是陸小星的目的。
“呼哧,呼哧!”
陸小星咬了唇,目光兇狠。
三分鐘后,她才將目光轉(zhuǎn)到劉天萌臉上,“那好,明天中午,我在擂臺上等你?!?p> 又狠狠的瞪了楊魚一眼,陸小星收了篆刻,順著樓梯走下去。
女生們頓時松了一口氣。
“楊魚,你就算再生氣,也不能羞辱人???”劉天萌恨鐵不成鋼,“這下好了,我們剪紙班不得不迎戰(zhàn)了?!?p> “女孩子的那個部位,能隨便捏的嗎?”譚文文拍拍楊魚的肩膀,“不過,姐姐也承認(rèn),你這招不錯,那個陸小星,哈哈……”
“小魚哥,以后看見那瘋丫頭,你可要躲著點兒。”白酒酒若有所思。
楊魚捏著死蚊子,跟在三名女生身后,有心想要解釋一句,張了張嘴,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指望自己以前的尿性,她們信了才怪。
不過,要想將剪紙班收入囊中,也不一定那么容易。自己也許可以制造點麻煩,比如,可以試試前世掌握的那些剪紙,也說不定。
楊魚若有所思。
女生們卻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