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邊商談,一邊向著教室里走去。
楊魚暗暗心喜。
在自己的忽悠下,女生們終于開竅了。
只要幾人同意用剪紙社的名義參戰(zhàn),系統(tǒng)的任務(wù)就成功了一半,那么,接下來,就是考慮一下怎么讓女生們贏。
這或許不是難題。
只要自己再修復(fù)幾張二星剪紙,就一定能讓對方亂了陣腳。
心中一邊想著,四人一邊走進教室。
等了片刻,班主任喬蘿走了進來。
她的精神似乎不好,走路也慢慢吞吞。似乎還有點瘸。
難道老師昨晚勞動了?
可喬蘿老師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哎。
楊魚奇怪的搖搖頭。
“起立!”劉天萌喊一聲。四人同時站起,一起喊道,“老師好?!?p> 喬蘿有氣無力擺擺手,示意眾人坐下。
女生們對視一眼。
顯然,她們也發(fā)現(xiàn)了喬蘿的異樣。
“老師,你生病了嗎?”劉天萌問了一聲。
“咳咳,是啊,得了點小傷寒?!眴烫}將手中的課本放到講臺上,“同學(xué)們,先把你們昨晚的作業(yè)交上來吧?!?p> 譚文文急忙收了作業(yè),放到了講臺上。
按照喬蘿的講課習(xí)慣,一般是先檢查作業(yè),對每人的作業(yè)作出點評,然后再開始講授新的內(nèi)容。
這次也不例外。
喬蘿在椅子上坐下,先拿了最上邊的【洪福臨門】展開。
第一幅作業(yè),是白酒酒的。
楊魚抬頭看向那副剪紙。
若是昨天以前,楊魚不過是一個剛剛穿越來的廢柴,自然是看不出什么。但隨著【辨?zhèn)未嬲妗康募映?,雖然隔了很遠(yuǎn),仍舊是看出了剪紙的問題。
【洪福臨門】中間的福字,比例有些小了,特別是中間的一個‘口’字,直不楞登,明顯缺少了藝術(shù)的韻味。
果然,喬蘿只是看了一眼,就皺了眉頭。
“白酒酒,你昨天到底有沒有認(rèn)真聽課?”喬蘿手中的剪紙啪的一聲,扔在課桌上,“你這能叫做【洪福臨門】?我看叫【厄運連連】才對,這樣的剪紙,別說阻擋怪物,就算是一只雞,也啄爛了?!?p> “老師,我……”白酒酒低了頭,“昨天晚上,我被怪物嚇了一嚇,一直有些心思不寧的,所以……所以就……”
“哼?!眴烫}將剪紙一把扔過來,“我們剪紙班的傳統(tǒng),就是不為失敗找借口,把你學(xué)會的所有剪紙,今天重復(fù)剪上十副?!?p> “是,老師?!卑拙凭朴樣樀氖樟思艏?。
喬蘿又拿起第二幅剪紙。
隨著剪紙展開,喬蘿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幅剪紙,一看就是天萌的作品,不僅尺寸方正,中間的‘?!忠矞喨惶斐?,但做到這些還不夠?!?p> 喬蘿一邊說,一邊將【洪福臨門】貼到了黑板上。
“洪福臨門?!?p> 隨著喬蘿輕喝一聲,剪紙陡然閃出一道紅光,不過,不等喬蘿話音落下,那道紅光驟然消失了。
原本貼在黑板上的剪紙,頓時化為一團灰燼。
“看到了嗎?”喬蘿指著黑板上的印痕,“這幅剪紙雖然能成功召喚出來,但卻不能穩(wěn)固持久,更別說防范怪物了?!?p> “老師,那是為什么?”劉天萌問道。
“每一幅剪紙,因為其類別的不同,我們的側(cè)重點也不同?!眴烫}侃侃而談,“像是之前教授的【竹報平安】,因為是草木類的武器,所以,剪紙的要點在于表現(xiàn)出勃勃生機,像是竹葉的繁茂,竹竿的骨節(jié),都是不同的。但【洪福臨門】是金屬類紙符,側(cè)重點在于規(guī)矩上,想象一下,如果一張真正的金屬網(wǎng),鋼絲之間松弛無度,相互摩擦,會不會蹦出火星?”
不得不說,喬蘿的講課深入淺出。
這么一解釋,楊魚也明白過來。
前世,楊魚雖然剪過上萬幅作品,但那些剪紙并沒有精度要求,以至于楊魚常常信手拈來,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難怪,昨晚自己嘗試【百鳥朝鳳】會失敗了。
“天萌,你把【竹報平安】剪五副出來,感受一下其中的不同,然后再嘗試【洪福臨門】?!眴烫}下達(dá)了任務(wù)。
隨即,喬蘿又拿起第三幅作品。
譚文文收作業(yè),是從前邊往后收的,楊魚的課桌在第二行,所以,第三幅剪紙便是楊魚的。
在喬蘿說那番話以前,楊魚一直自信滿滿。
不過是一副簡單的【洪福臨門】而已。
但是現(xiàn)在,楊魚卻想聽聽喬蘿怎么說了。見喬蘿將自己的剪紙展開,楊魚急忙正襟危坐,凝耳傾聽。
等了半天,喬蘿也沒有說話。
楊魚奇怪的抬起頭來,就見喬蘿拿了剪紙,翻來覆去的看個不停,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楊魚哪兒知道,此刻的喬蘿心中滿是震驚。
昨天晚上,被楊魚剪出的【洪福臨門】糊在臉上,喬蘿廢了半天勁,才將【洪福臨門】弄了下來。
當(dāng)時,她就有些懵了。
按理說,【洪福臨門】只是一張普通的防御紙符,其作用,也類似于一張鋼絲網(wǎng),但楊魚所剪的【洪福臨門】,卻幻化成了一個籠子。
別看鋼絲網(wǎng)跟鋼絲籠差不了多少,但只有真正的藝人,才明白其中的難處。
就像是木匠,制作一塊木板并不難,難的是將木板做成家具。
昨晚的剪紙弄壞了之后,喬蘿并沒有看出其中端倪,但現(xiàn)在,看到楊魚剪出的【洪福臨門】,她仿佛再一次見到了幻化的鋼絲籠。
究竟哪里不一樣呢?
明明感覺有些不同,卻又不知道區(qū)別到底在哪里。
喬蘿將剪紙貼在黑板上,輕喝一聲,啟動咒語,用剪刀刺過去,就在這時,奇怪的一幕又發(fā)生了。
“噌!”
剪紙從黑板上彈開,向著喬蘿的腦袋卷來。
雖然知道眼前的【洪福臨門】不一樣,但喬蘿還是嚇了一跳,急切間,她急忙一把抓住籠子,這才阻擋了【洪福臨門】的進攻。
隨即,喬蘿臉上露出狂喜。
自古以來,蓬萊城就有一個傳說,紙符是分星級的,只有二星的紙符,才能具備攻擊能力。
難道,楊魚所剪的【洪福臨門】已經(jīng)達(dá)到了二星標(biāo)準(zhǔn)。
喬蘿再次向著楊魚看去。
楊魚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座位上,依然是那副呆滯的模樣,仿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創(chuàng)造了歷史。
也許是別的原因,造成了【洪福臨門】升級。
自己必須找到其中的關(guān)鍵。
想到這里,喬蘿急匆匆的說了一聲,“今天的課,改成自習(xí),把我剛剛安排的作業(yè),全部做完?!?p>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喬蘿抓起【洪福臨門】,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