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腦子真有病
如霜如冰的臥房,白豎迅速就找到了。
打開房門,步入房間,看著纖塵不染的地面,白豎莫名地有一種躺下去翻滾的沖動,這地板實在太干凈了,跟自己臥房的地板一樣干凈。
如霜如冰兩人的臥房,雖然布置簡陋,家具也陳舊,但真的是擦洗得很干凈,墻壁上有簡單的畫布裝飾品,看起來別有一番情調(diào)。
“這兩丫頭真是居家能手啊,就靠幾條椅子幾條碎布條,就把房間打扮得這么有內(nèi)涵?”白豎小臉驚訝著,邊走邊感嘆:“有人說,看一個女人的品質(zhì),看她的閨房就夠了!”
閨房整潔干凈的女人,品質(zhì)都不會差到哪去!
“這話誰說的,真是一語中的!”
白豎邊走邊感慨,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儲物柜子放哪里?只能怪如霜如冰把房間布置得太好了!
“??!在那!”白豎走到閨床跟前,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儲物柜放在一張米白色的絲狀布簾之后。
“針線會放在哪個抽屜呢?”站到儲物柜跟前,白豎這才看清眼前這個漂亮的儲物柜跟自己臥房的那個儲物柜有點像,上面的抽屜格子特別多,有十六八個之多。
白豎不知道,這個儲物柜是白巖夫婦贈送給如霜如冰的,這么高級的儲物柜,內(nèi)置格子很巧妙,造價自然高昂,以如霜如冰的年俸祿,起碼也得積攢四五年才買得起。即使有那個閑銀,如霜如冰可舍不得買。
從這個儲物柜也能夠看出如霜如冰確實很討人喜歡,否則白巖夫婦也不會贈予她們。
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白豎才發(fā)覺這個抽屜跟自己臥房里的抽屜最大的區(qū)別是沒有標簽。這也沒辦法,如霜如冰雖然念過一點書,可是很多字,她們并不知道怎么寫,而且就算會寫,寫的不好看,也不好意思貼上去。
丑字貼上好抽屜,那有損抽屜的外觀形象。
“真麻煩,只能一個個找了!”白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只是急躁地說了一句,雙手開始翻抽屜,時間確實很緊迫。
但是當翻開抽屜的時候,白豎傻眼了,女孩子家的私藏品,難以想象!
“肚兜?”
“這長長的是?絲巾?”
“紅色發(fā)繩?”
“胭脂木盒?”
如果是平常時候,白豎可能會有不少好奇心,會慢慢研究,但是這一會兒人命關(guān)天,白豎根本來不及細看。
“怎么搞的?針線呢?”白豎內(nèi)心焦急,加快手上的動作。
“這是什么?布蝴蝶?”
“這是?布水鴨?布鴛鴦?”
“這是黛粉?眉筆?”
“修眉刀?”
“銅鏡?”
“只有最后一排了!”
“這是……胭脂紙?”重新打開一個抽屜,白豎看了看,還是沒有。
“碎銀子……”
“小剪刀!”
“啊!找到了”白豎翻開倒數(shù)第三個抽屜的時候,臉上終于露出了驚喜,抽屜里,赫然安靜地躺著三件套,野花荷包與針線。
一手抄起針線三件套,顧不得把打開的抽屜關(guān)好,白豎就再次施展著‘八步趕蟾’跑回了前院東部的水池。
水池中,如霜如冰艱難地運功轉(zhuǎn)化著體內(nèi)洗髓果霸道的能量,俏麗的臉蛋上,異樣的鮮紅,宛如是要滴出血液來。
“如霜如冰,現(xiàn)在我給你們進行放血治療,無論我的針插在你們身上哪個部位,你們都別睜開眼睛知道嗎?”白豎得提前說一下,要不然冷不防地一針扎下去,是人都會疼,何況如霜如冰還在運功當中,更得萬分小心。
但是話一說完,白豎就發(fā)覺怎么自己說的話,似乎另有歧義?
唉,不過算了,緊急關(guān)頭,難不成再說一遍?
聞言,如霜如冰也是連點頭應允。
危急關(guān)頭,加上她們自許已是白豎的人,兩人都幾乎是默許了接下來白豎的舉動。
“這就是信任啊!”白豎內(nèi)心感慨了一句,這波穿越真得值了。作為孤兒,白豎最想要的不是金錢,而是旁人的信任!
隨即白豎手中一動,各自捻著一根繡花針,開始在如霜如冰兩人身上扎針放血。
對于人體的七百多個穴位,原主人白豎早已了如指掌,自然的,白豎免費繼承了他的記憶。
“噗!”
“噗!”
白豎迅速地變幻著手法,一針一針扎在如霜如冰身上對應的穴位上,考慮到不破壞兩女的皮膚和容貌,白豎下針的穴位,以及深淺,也是很有講究的。
然而成全了皮膚和容貌,就只能暫時委屈了隱私……
有些穴位,盡管位置特殊,例如在乳根之下的乳根穴,白豎隔著衣衫還是一針扎下,盡管衣衫已經(jīng)濕了……
接著,下針穴位再次一變:
“膻中穴!”
“太乙穴!”
“巨闕穴!”
“紫宮穴!”
……
一番忙碌之后,從胸口到腳底,前前后后,白豎足足扎了近百個穴位,整個水池徹底鮮紅了起來。
看著水池鮮紅的血水,白豎小臉微微一白,都忍不住有些發(fā)悚!
“還好這個辦法湊效了!”看著如霜如冰兩人臉蛋上的氣色,已沒有先前那般充血,白豎心里懸著的那顆超級大石頭,終于無聲落地,這波總算保住了兩女的小命。
接下來,白豎也不敢走遠,就坐在水池的石岸上,默默地守護著,時刻注意兩女的境況。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
天邊的晚霞,逐漸拉開,夕陽落下了。
而如霜如冰也終于在白豎的守護下,安然地渡過了危險期,兩人齊齊睜開了雙眼,盡管身在水池當中,顯得有些春光旖旎,但還是率先感激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這個,算了吧,寶寶差點害了你們!”白豎摸了摸后腦勺,小臉害羞地說道。
“嗯??”如霜如冰狐疑地看著自家的公子,先前明明好端端的,怎么又自稱寶寶了?這是怎么回事?
“要不要問呢?”如霜如冰相互對視了一眼。
如霜看了看姐姐如冰,這個問題她還真不好意思開口,總不能問,公子你腦子有病嗎?
看到如霜如冰在水池里一陣眉眼交流,又有所顧忌的眼神,白豎早就猜出她們的心聲了,這次要保住清白,必須先聲奪人才行。傻子狀態(tài),還有許多用武之地呢,白豎可舍不得直接就丟了,所以得保住傻子狀態(tài)。
但是完整保住傻子狀態(tài),恐怕沒這個可能了,剛才精準而有分寸的針扎近百個穴位,這要是腦子不清醒,肯定無法辦得到。
何況如霜如冰兩個人冰雪聰明,尤其如冰這個姐姐,心細如發(fā),要沒點察覺,那是說不過去的。
“雖然不能完整保住傻子狀態(tài),但是保全一半還是很有希望的!”白豎認真地忖度著,他是真舍不得徹底拋棄傻子狀態(tài)。
唉,這年頭,裝傻真得講究技巧。
看著如霜如冰還在眉眼交流,欲休還說的模樣,白豎微笑著開口了:“你們是不是想問,我腦子有沒有???”
“額……”如霜如冰齊齊怔住了,眼神很精彩地看著白豎,不否認也不敢肯定,只是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淺笑。
“其實就算你們不問,我昨天就想提前告訴你們了,我腦子真有病!”白豎很認真地看著如霜如冰:“可是后來腦子一疼,我就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了?!?p> 說著,白豎還假裝露出思索的模樣,小臉上隱隱有煩惱之色。
“我曾經(jīng)聽江湖郎中說過,這是半腦癥!”
“半腦癥,就是有時候正常,有時候像傻子一樣,你們明白么?”白豎很認真地替兩人解釋著,要保住傻子狀態(tài),這解釋得要逼真。
“公子,那能治嗎?”如冰連忙追問道,嬌俏的臉蛋兒上,滿是擔憂。旁邊的如霜,也是雙眼擔心地看著白豎。
“不知道,應該治不了吧!”白豎沮喪地嘆了口氣,似乎只能無奈接受自己的命運了。
“對了,下次我要是有什么不正常的舉動,你們離我遠點,我怕我會傷害到你們?!卑棕Q看著如霜如冰已經(jīng)相信的目光,連忙叮囑道,言語之間滿是無奈。
“還有,你們以后最好別給我暖床了,我怕我萬一半腦癥發(fā)作的話,恐怕會有辱你們清白,知道嗎?”白豎說著,內(nèi)心也是有些遺憾,其實讓她們暖床,感覺還不錯。
唉,多怪我天生太善良,何必這么光明磊落呢……我要是個壞人,那該多爽?。?p> 正在白豎頗感懊悔之際,如冰胸口微微起伏,鼓起勇氣說話了:“可是公子,如果我們不侍寢的話,萬一半夜你發(fā)作的話,要傷害自己豈不是很……很危險!”
如冰說著,耳根子羞紅了起來,說到后面,聲音都微不可聞了。
如霜也是紅著俏臉,低下了臉,不敢窺視白豎。
兩人都是明白人,這話雖然是出于關(guān)心白豎的病情,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表露,結(jié)合白豎前面說過的話,意思幾乎等于愿意承擔妻子的角色了。
白豎看著兩女羞羞地低下螓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恨不得把話挑明:“你們兩丫頭,是不是早就對本公子蠢蠢欲動啦?”
當然了這話,白豎只能在腦子里過過癮,是不可能光天白日問出來的。
“你們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吧,你們要關(guān)心我,我不反對,但是你們得先跟我學點穴手法,萬一我半夜發(fā)作的話,你們點住我穴道,就沒事了!”白豎神色認真地說道,心里也是微微有些慶幸,總算保留了一絲火種,沒有全然拒絕于美人于千里之外?。?p> “嗯!”如霜如冰害羞著,還是點頭應允了,對于白豎所言的點穴手法,兩人也是很羨慕的。
“嗯,那暫時就這樣吧,你們兩個先去換套衣服,這樣子有傷風雅知道嘛?”白豎略感無奈地批評了一句,渾然忘記是誰將她們抱入水池的。
“是,公子!”如霜如冰連同聲說道,隨即低頭一看,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這夏天的衣衫薄的跟白紙一樣,在水池里浸泡了半天,這情景可想而知……
兩女抬眼看了看已經(jīng)很君子地走遠的白豎,更是害羞得不能自已,公子剛才替她們扎針時的場景,頓時在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