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真會開玩笑,我能有什么煩心事。”趙家家主僵硬地動了動臉上的肌肉,努力扯出一道笑。
“好了,我也不和員外說閑話了,五五分,干不干,不干我就走了。”柳佩汐起身道。
趙家家主心里很是窩火,本以為是單方面碾壓的,結(jié)果只是這么幾句話的工夫,他就被死死壓制住了,一點主動權(quán)都沒有在手上。
“柳姑娘的條件,恕趙某不能答應(yīng)?!彼粫讌f(xié),區(qū)區(qū)一個小農(nóng)女,還那么多的要求,難道還要他求她合作不成,實在是太囂張了。
剛才又被戳中了痛處,心中更是憋屈萬分,縱橫商場那么多年,他何曾如此被動過。
如果就順著柳佩汐的條件了,他的自尊心不允許,而且原本也就是想慢慢蠶食柳佩汐的方子,全部占為己有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奉陪了。以后趙員外的店不允許再用我的方子,我和令郎簽訂的字契也就此作廢。”
柳佩汐說著又掏出原來簽訂的契約,當(dāng)著面兒,直接撕成了碎片。
“你...”趙家家主面對柳佩汐略有挑釁意味的行為又聽到她提到趙盈凱,火氣實在有些壓不住了,“你給我兒子灌了什么藥,他居然寧愿和趙家撇清關(guān)系也不愿意回去?!?p> 柳佩汐也火了,自己談判這副態(tài)度就罷了,還想來霸王條款,末了連兒子的事都要怪在她頭上。
“趙員外,你說到這個了,那我也給你說說心里話。我不跟你合作,除了你們言而無信之外還有你的剛愎自用。”
“你應(yīng)該是打心底眼看不起我吧,更別說想跟我談合作了,認為這都是給我的施舍罷了。我們之間的談判你更是心機滿滿。”
“趙員外,你那么大歲數(shù)了,還真不如你的兒子。他誠以待人,謙卑有禮,能力不錯,胸中也有大志。而你對他人都是步步算計,可有一份坦誠,怕是連兒子你都要算的死死的吧?”
“你不僅不信他,還要教他小人之道。其實做人還是做生意,向來都是以心換心,以誠得誠。你既然如此瞧得起你自己,還找我合作干什么?!?p> “還有,你兒子的決定是他自己下的,我沒有教唆他任何東西。只是因為你的自大,令父不知子,子不知父,實在是悲哀!”
柳佩汐一氣說完,拂衣而去,徒留趙家家主一人呆呆地站著。難道真的是自己做錯了?
是夜,趙家家主出城而去,只對管家留下一句,你暫時呆在這里掌管聽雨閣讓二少爺吃點苦頭,讓他早日回頭。
只不過此時的趙盈凱感覺到的是解脫,他終于沒有那種被桎梏的感覺,終于不再感到自己是一頭困獸。拿了三千兩的分家費,他只感到天高任鳥飛。
更加令他愉快的是,柳佩汐不知道怎么弄了一鍋豬下水,他嘗了一口,頓時感覺舌頭的味蕾都要跳起舞來了。
實在難以置信,下水也能那么好吃,她柳佩汐是魔鬼吧,她到底還有什么不會的?
“怎么樣?我打算把最好的店面作為賣下水的地方,每天限量,你覺得有搞頭不?”柳佩汐笑瞇瞇道。
“有有有,太有搞頭了?!壁w盈凱吃的滿嘴都是,根本停不下來。
“取名就叫鹵味閣吧。我們餐飲業(yè)的第一步,就從這里開始,其他兩個店面就用來管理藥材銷售和梯田的建設(shè),我們也會有兩個伙伴,一個是張馳博,還一個你認識,羅掌柜?!?p> 柳佩汐又給他講了一些目前的布局,過后的一些任務(wù)。
聽著柳佩汐的話,趙盈凱內(nèi)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不知不覺間,柳佩汐已經(jīng)把棋子都下好了,如今他配合縣衙把新南方烹飪學(xué)院一開,那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了。
青石縣的風(fēng)云,馬上就要攪動起來了,青石縣,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