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薦,求投資,求評論,卑微跪求?。。。?p> “所以呢?你最后是怎么脫身的?”竹君看著一臉委屈的元疍,有些好奇,“你跟他交手了?”
“沒有主子,但是他把奴的糖葫蘆給打到地上了!”元疍雙目含淚,將泣未泣,好一副可憐無助的嬌弱模樣。
竹君嘴角抽搐,話頭提了好半天都說不出安慰的話來。
“那個……你別哭了,等下次本宮給你報仇,再給你買好多糖葫蘆,怎么樣?”
“真的?”元疍的眼淚神奇地瞬間消失。
竹君的嘴角抽搐的更加厲害,答道:“當(dāng)然,本宮不騙你。”
榮娘在旁邊憋著笑,問竹君道:“主子,今天小元子遇到的人應(yīng)該沒什么惡意,要不然就不只是打掉一個糖葫蘆那么簡單了?!?p> “是沒什么惡意!”竹君一臉的無奈,“但是眼光很毒,一眼就看出來小元子的弱點(diǎn)是什么,真是……好惡劣的一個人。”
榮娘細(xì)想了一下剛才元疍委屈的告狀,很是認(rèn)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過主子?!睒s娘又問道:“您真的要幫元疍報仇?”
“當(dāng)然!”竹君笑道:“本宮向來不是什么心胸寬廣之人,這次的事雖然錯在元疍,但是他完全可以用其他的辦法來解決問題,偏偏選了這個方法?!?p> 竹君嘆氣道:“本宮的腦袋都快被元疍吵暈了?!?p> 榮娘在旁訕笑道:“主子,您這還真是……”
“真是什么?”竹君轉(zhuǎn)頭看向榮娘。
“沒什么、沒什么!”榮娘連連擺手。
“真是蠻不講理是吧!”竹君沒好氣地瞪了榮娘一眼,榮娘立馬回了竹君一個明媚燦爛的笑容,狗腿地蹲下給竹君捶腿。
“主子,這是你說的,可不是奴說的?!?p> “是是是,是本宮說的?!敝窬贿吿衷跇s娘頭上磕了個腦瓜崩,一邊轉(zhuǎn)頭看向元疍。
“你去了那里一個人都沒見到?”
元疍低著頭仔細(xì)地剝著手里的松子,聽見竹君問詢,他抬頭道:“回主子,確實(shí)如此。您說的那個南府早已是人去樓空,奴還專門跳墻進(jìn)去看了,滿院的雜草,想是走了不短的時間?!?p> “這樣?。 敝窬行﹩蕷?,低聲喃喃道:“南先生走了,還能再找誰呢?”
“不過,主子?!痹D把全部剝好的松子寶貝地裝在一個小瓷碗里,說道:“奴聽見別人說,您說的那個南先生好像去了玉環(huán)山當(dāng)先生了?!?p> 竹君驚訝:“玉環(huán)山?怎么去了那里?還是去教書?”
又仔細(xì)想了想,竹君煩躁道:“算了,南先生向來心隨意動,不知這次又心血來潮起了什么意?!?p> 竹君心下起了些無緣由的焦躁,轉(zhuǎn)眼看了兩圈,伸手拿過元疍手里的小碗一口把松子全部蒙到嘴里,嚼了嚼。
感受著滿嘴的松子清香,又看著元疍的臉從驚訝到絕望的整個的崩潰過程,竹君心中的煩躁略微消散了些。
笑著站起來,竹君安慰地拍了拍元疍的肩膀?yàn)t灑地走進(jìn)了內(nèi)殿。
榮娘滿臉的同情,從袖中掏出手帕遞給即將要哭出來的元疍,憋笑道:“別哭了,主子就這樣!”
就在元疍以為榮娘接下來要說些什么話安慰他時,榮娘接著說道:“以后習(xí)慣了就好!”
這句話,從榮娘口出,入得元疍耳中,元疍再也接受不了這接二連三打擊,趴在桌上抱頭痛哭起來。
榮娘死命的憋住笑,站起來也拍了拍元疍的肩膀隨著竹君進(jìn)了內(nèi)殿。
“哎,年輕人啊!還是年輕!現(xiàn)在哭有什么用,以后還有你哭得呢!”
【】
夜晚,桌旁。
竹君皺著眉看著桌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蛔郎攀常豢斓溃骸盀楹斡质沁@么多菜式,不是說了一切從簡嗎?”
“主子,這已經(jīng)是膳房削減五成之后的量了?!睒s娘也有些無奈,每次她去膳房傳膳,總是會被每頓飯的數(shù)量驚到。
“這已經(jīng)是削減之后的量?”竹君不自覺加大了音量,旁邊坐著的十六和十四兩個察覺出了竹君的不快,很明智地低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宮中何時奢靡至此?不過三人一次用膳,所用菜肴就要幾十道,這還是削減之后的量,本宮只是王姬尚且就這樣,那旁人……”
說到這里,竹君今日蘊(yùn)藏的怒火幾近達(dá)到頂峰。
“榮娘,往常怎么不見膳房如此奢靡浪費(fèi)?”
榮娘回答道:“主子,往常咱們的膳食都是從咱們自己的小廚房拿,自從出了那檔子事和您持有鳳印后,滌蕊宮的膳食就開始由御膳房供應(yīng)?!?p> “所以宮里的吃食一向都是如此?”
“俱是如此?!睒s娘無奈道:“主子,奴去御膳房傳膳,每去一次,眼界都恨不得再大開一次。這還不算,您還記得每次晨昏定省時各位妃嬪說的話嗎?”
“什么話?”竹君不解。
“就她們說的互相攀比的那些話!”
“那不都是她們相互吹噓……”竹君一愣,“你是說她們說的話都是真的?”
“是!”榮娘點(diǎn)頭,“而且只多不少,她們在主子面前還算是說的少的了!”
竹君滿腔的怒火不知何時消散了,只留下灌滿全身的麻木。
擺擺手拒絕了榮娘遞過來的筷子,竹君緩緩站起,躲在燭火昏暗的地方朝窗外看去。
竹君心情不好,其他人很明智的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十六和十四蒙頭扒著飯,榮娘和元疍兩人也下意識把手中的動作放緩。
過了半刻鐘后,竹君笑著回到了桌前,示意榮娘給自己端一碗湯過來。
“十六,明日隨王姐一起去看外公怎么樣?”
“???”只顧低頭吃飯并且沉浸在自己老姐余威中的十六沒反應(yīng)過來。
“真的,明天去看外公?”十六咽下嘴里的飯,開心問道。
“當(dāng)然!”竹君瞥見神色黯然的十四,道:“十四也一起去,明天記得早點(diǎn)起,知道嗎?”
“是!”十四立馬開心道。
桌上恢復(fù)了往日用膳時的開心快樂,竹君愛憐地摸摸兩個弟弟的頭,也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
次日清晨,元疍蹲在殿前的樹下無聊地拿著枯枝戳地。
榮娘領(lǐng)著一隊(duì)宮女從廊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拐過來。
元疍遠(yuǎn)遠(yuǎn)問道:“榮娘姐,主子打算什么時候走???”
“急什么,太陽都還沒升起呢!”榮娘連看都懶得看元疍一眼,一手叉腰、一手指點(diǎn)江山活像個茶壺道:“你們幾個快把主子要用的衣服準(zhǔn)備好。你們幾個去備早膳,記住粥一定要清不要稠,上次的粥主子吃的很不滿。還有你們幾個,還不快把熱水端進(jìn)去,想讓主子等你們嗎?……”
元疍下意識掏掏耳朵,榮娘的喋喋不休好似在他耳畔循環(huán)播放。
“還有你,小元子!”
“完了,被榮娘吵出幻覺了!”元疍又掏了掏耳朵,背過身接著用樹枝戳地。
“小元子,叫你幾遍了,耳朵聾了?”榮娘不滿著揪著元疍的耳朵把他提起來。
“斷了斷了。榮娘姐,你怎么這么愛揪人耳朵???”元疍滿臉悲色,心中感嘆著世事無常。
“老娘叫你幾遍了還沒反應(yīng),現(xiàn)在宮里就你一個閑人知道嗎?”榮娘滿臉的恨鐵不成鋼,道:“快點(diǎn)去把兩位公子叫醒,快點(diǎn),要是主子梳洗好還不見兩位公子,你就等著主子扣你吃的吧!”
“別啊,榮娘姐,小元子這就去!”元疍諂媚一笑,跳起來就往后邊跑。
待到竹君梳洗完畢,坐在桌前閑閑地把碗中的粥吹涼時,元疍三人姍姍來遲。
十六十四規(guī)規(guī)矩矩給竹君行了一禮,坐在桌邊后立馬有宮女奉上熱粥。
元疍從一過來眼珠子就掉進(jìn)粥碗不動彈,見到竹君后草草行了一禮就轉(zhuǎn)變方向,站在桌旁聞著粥香。
竹君被元疍這樣為吃舍生忘死的模樣打敗了,低聲吩咐榮娘給他也端了一碗粥。
早膳吃完,竹君上下打量了一下十六、十四兩人的著裝,滿意道:“不錯,一個溫潤,一個明朗。”
替十六和十四拉了拉衣角,三人一身常服,帶著同樣著裝的榮娘和元疍出宮去了。
“王姐,我們就這樣直接去外公家嗎?不用準(zhǔn)備些禮品?”
竹君笑道:“你外公最喜歡文白文酒樓的回青酒,我們先去那里逛一圈,順便給外公買些酒帶過去?!?p> “好啊好??!”十六和十四拍手稱贊道。
【】
走在路上,街上行人人來人往。
竹君奇怪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往常我出來時也不見有這么多人?是什么節(jié)日嗎?”
元疍一邊盯著路邊炸油糕的小攤一邊搖頭道:“不是,主子,是因?yàn)榻裉煊屑?,所以比往常人多些?!?p> “集市?”竹君高興道:“往常只是聽別人說過,卻一直沒有見過,元疍,快帶我們?nèi)ゼ泄湟蝗?。?p> 元疍不樂意道:“主子,集市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您過去怕是……”
“三塊炸糕!”
“主子您這邊請!”元疍收回目光媚笑著躬身抬手給竹君引路。
一行五人繞過有一棵大槐樹的路口后,元疍突然指著遠(yuǎn)處的一個青衣少年結(jié)巴道:“主子,主子,就是他,就是他?!?p> 竹君順著元疍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像是冥冥中注定一般,在竹君看過去之后,青衣少年也抬頭看向竹君,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
槐樹上干枯的槐花在風(fēng)的吹拂下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了行人滿身,竹君對上肖林染,眼中涌現(xiàn)出強(qiáng)烈的戰(zhàn)意。而肖林染看向竹君也不自覺露出笑容,抬步往竹君的方向走過去。
“元疍,主子今天給你報仇!”
說完這話,竹君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迎了上去。